真巧

真巧!

現在這樣算怎麼一回事啊?

章日章月天天唸叨着的不是自己阿瑪,不是竇瑪瑪,反而是遊甯這個外人。好吧,退一步說,遊甯是先生,學生崇拜先生,很正常的。但先生就是先生,偏偏搞出一個遊叔的稱呼,不倫不類的,先生不是先生,親戚不是親戚。

唉。南淑又翻了次身,看着小兒子熟睡的小臉。

孩子好啊,吃了就睡,睡了就好,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就問,哪裡像自己這樣的想穿了腦袋,卻只能生悶氣。

南淑覺得心頭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啊爬啊,真想捉一捉,止止癢。

南淑細細回想自從遊甯住進自家後院後,家裡的變化。先是竇瑪瑪,老在自己耳朵邊說什麼遊公子如何如何。也不知道那個竇瑪瑪送飯送水那麼些時間,怎麼能和遊甯說上那麼多的話。

然後就是章日和章月再然後就是自己,天天滿腦子裡都是遊甯遊甯。

南淑扯過被子捂在腦袋上,煩死了,從前在街道工作的時候,再難的問題還不是自己一手解決的,哪裡有像現在這樣,一直拖着,一直吊着,就讓人心煩,卻沒一個痛快。

原本應該熟睡的小章月,眼睛悄悄眯開一道縫。阿瑪是怎麼了?爲什麼不睡覺呢?遊叔說人不睡覺的是因爲不舒服。難道阿瑪不舒服了?要不要告訴哥哥呢?還是告訴遊叔呢?

小章月發現南淑的身體動了動,似乎要翻身,嚇得連忙閉上眼睛,小耳朵卻使悄悄豎起來。

南淑又是一聲長嘆。

自己就是不該一時好心,看看生活都被人搞得一團亂。南淑睜着眼睛,就這樣又是嘆氣,又是翻身,一直到大半夜才勉強睡着。

第二天,南淑起來的時候自然精神不振,沒想到原來早睡了的章月,也是張着小嘴打哈欠,一副不清醒的模樣。

“今日請假吧,別去上課了。”南淑心痛地把小章月塞回被窩裡。心想難道是自己昨晚沒睡好,影響了章月?

“不要。”小孩子難得的堅持,“遊叔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就像上課,別以爲上少一天兩天,關係不大,長始而往,人則又惰性,而不知勤奮。”

又是遊甯......

南淑痛苦地捂住腦袋,一大清早地又聽見這個名字,南淑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痛。

“去吧去吧,吃了早飯,讓竇瑪瑪送你們過去。”南淑捂住腦袋,重新躺下。要好好睡一覺,理理思路。

章月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穿好衣服,跳下牀,飛快跑出去。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南淑覺得腦子清醒許多,摸摸肚子,扁了。簡單洗漱一下,南淑挑了簾子出房門。

院子裡擺放了一張木牀,一個大陶盤,竇瑪瑪正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