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今年三十,而立之年,無父無母,無妻無子。
唯一有的只是對金錢和權利的慾望。
是個男人都會有的嚮往。
可是他不同,
爲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殺人又如何?就算是鬼魂擋了他的路,他也照樣可以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能翻身!
走他這條道的,要的就是一個“狠”字。
有小弟諂媚的遞上了香菸,打了火。
不過,忍了那麼多年,他終於等到翻身的那天了!
吞雲吐霧間,李鑫眼裡冰冷的銳光依稀可見。
“針打了嗎?”
“還沒呢,醫生說先打一陣鎮定劑,這最後一針死的時候,也不至於有太大動靜。”
劉鑫吐出一口菸圈,表情晦暗不明。
“也好,在他身邊這些年,他待我還算過得去,就他沒有痛苦的去了,也算是我盡最後一點心意”
頓了頓補了句“不像許家那些糟老頭子,我艹!TM一個個比勞資還心狠!”
“咔嚓”一聲,一陣陰風過堂,門內傳來了轟隆隆的動靜……
來了,劉鑫眼神一暗,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幾腳。
他沒想到林曼麗這娘們兒這麼難對付,死了還不安生,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把她要死不活的吊着多省事啊!
現在倒好,本來有好幾次機會可以製造點“意外”讓許戈死在裡頭的。
都被這陰魂不散是鬼娘們兒給攪了!
氣死他了!
不過還好,在他的各種煽風點火下,他終於勸動了許戈請人來收拾林曼麗。
那姓易的小丫頭看起來有點能耐,今天晚上,他估計就能一鼓作氣的做掉那一人一鬼了!
劉鑫想想都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真是忍辱負重簡直聰明的一塌糊塗啊。
還真是要感謝許戈對他妻子打心眼兒裡的不信任,要不然他哪有機會布這麼完美的局呢?
歐式裝修的白漆門被輕輕推開,劉鑫嚥了口唾沫,壯膽似的就罵了句髒話就走了進去。
他今天特意挑選了十個五大三粗請人算過陽氣充沛到鬼見了都要繞道的保鏢。
有他們在,那林曼麗被困在陣中,還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苦心積慮護了這麼久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覺得後背鑽心的涼,手裡拿着針管剛要插進許戈蒼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時。
一股大力將他掀翻在地……
他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死死的掐住了!
他張開了眼渾身一抖,不禁一陣惡寒……
入目之處,是一張死灰一般蒼白的臉,眼珠往外翻,頭髮長的幾乎要拖地,全身溼淋淋的懸在陣眼裡的半空中盯着自己,像要在自己身上盯出個窟窿一樣。
沒錯她沒出陣,她也出不了。
但她卻能控制劉鑫自己掐死自己。
顛三倒四的一陣翻滾撞壞了很多東西后,被僱傭的保鏢這纔想起來自己是做什麼的,看着女鬼出不來。
陽氣足就是有用,心一橫索性十個人一起衝了上去,將還差一口氣,臉色漲的青紫的老闆擡了出來。
幾個人跌跌撞撞哆哆嗦嗦的出了門。
視線的最後,門掩裡,林曼麗滴滴答答淌着水的腳落了地,緩緩的飄向了牀鋪上睡得一臉安穩柔和的許戈……
撿回一條命的李鑫白着臉癱倒在地,胸膛隨着呼吸大幅度的起伏着……
他萎靡的盯着天花板。
自己是進不去了,難道他今晚就要功虧一簣了嗎?
~~~~~~~~~~華麗麗的分界線~~~~
易喬喬來的時候。
門外站了一羣黑衣保鏢,那身高那塊頭,在易喬喬眼裡無疑就是一座座移動的泰山。
可是,那又如何呢?
易喬喬活動了一下筋骨,在看見她時本來有些訝異的“泰山們”如今見了這陣仗。
也一個個橫跨了一步怒目圓睜的站了出來。
女鬼,他們暫且搞不定,一個小丫頭片子還不是分分鐘碾死她!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心理活動。
易喬喬嘆了一口氣,好久,好久,沒有過這樣近身肉搏的時候了。
一個猛衝身影如彈簧一樣橫竄了進去……
不一會兒後,四座泰山已倒地抽搐不起,易喬喬也明顯體力不支了起來。
妖藤不能用來對付人,真是這個法器最大的bug!
但是,從小師父就教過她,打架不能輸氣勢!
她擡手劈開了一個,一記掃堂腿就將人震開了一米遠!
眼神卻越發狠辣!
對付這樣底盤穩的大塊頭,她勝就勝在靈巧快速,兩面圍攻,她“蹭”的竄了起來,精準的落在了一個的頭頂上,兩腿夾住用力一掀,整個人就給她撂翻在地痛的直嚎……
剩下的人也面面相覷越發不敢動了。
易喬喬挑釁的勾勾手指,頗有一種,不怕死就接着來,老孃無所畏懼的大氣勢!
可突然間,她就不動了。
身體一僵……後腦勺一涼,
背後的陰影裡走出了握着消音槍的劉鑫。
“易小姐,劉某有一筆交易,希望你能乖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