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氣流在小腹處聚集,男人下體早已蓬勃昂揚,他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氣,抱住纖細腰身的一隻手滑到了臀部一下,順勢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易喬喬腦袋發炸,雖然他們倆之間早已逾越了男女最後的一道人牆用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他耳朵邊紅着臉聲音顫顫巍巍:“把燈關了吧……我緊張。”
男人輕笑了一聲,視野驟然一黑
在被放到柔軟的牀鋪上的時候,易喬喬睜着眼,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那麼安靜,靜到她只聽的見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聲和男人近在咫尺的粗喘聲。
幾乎是一瞬刻,滾燙的吻雨點般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讓她無法喘息,男人的手鑽進了她珊瑚絨的睡衣裡,手指冰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一顫,胸口的飽滿被大手握住的。
身上的人像是突然頓住,像是一張被拉倒滿弦的弓,蓄勢待發卻又巋然不動了。
易喬喬眼神迷離“你怎麼……”聲音沙啞旖旎的不像自己。
話音一落,她突然吃痛的叫出了聲,只因落在身上的大手突然加重力度的蹂躪了起來。
男人就像是沉溺在一汪江河裡的孤舟,又像是快要不能呼吸了般,重重的在身下的人身上發泄着。
此刻,她不知道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什麼,千年之前……炸裂的雷霆,無休無止的戰爭,他手染鮮血,一步一步的登到龍椅之上……
直到身體被突然翻轉了過來,易喬喬這纔開始感到他的不對勁,神色驚慌,眼裡也是水汪汪的一片十分錯愕和迷茫。
“封一元,輕點,我疼……”
男人沒有理會她,只是更加放肆的一點點咬噬着女人青春靚麗的肌膚,時不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隔着她清香的髮絲加重的啃咬了一口背部香滑誘人的肌膚,就像是身體某處鮮活的記憶再一次被這年輕的軀體喚醒一般,他的手伸到了女人溼潤而柔嫩的部位。
身下的人狠狠一顫,心下頓時涌起了一抹陌生感,易喬喬咬着下脣,受驚般的不停扭動着往外爬去,試圖逃離男人的桎梏。
但又怎會讓她如願,手腕一扭,易喬喬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又跌了回來,坦誠相對,滾燙的肌膚膠貼在一起,男人如火般炙熱的目光幾乎讓她快要燒了起來,那樣的瘋狂,那樣的陌生。
易喬喬咬着下脣,輕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這太不像以前的那個封一元了,至少在一起,再怎麼瘋狂的時候,他也會聽一下自己的意願顧及自己的感受,而不像剛剛那般幾近瘋狂的舉動,有那麼一瞬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就像是被當做了一個發泄的工具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寂靜而旖旎的深夜裡,男人聞言輕呵了一聲,貼緊了她的耳垂,語氣邪魅暗啞。
“我做錯了什麼,你不是還挺享受的嗎……”
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突如其來的羞憤感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閉上了眼睛,忽而變得順從了起來,而後兩隻強有力的手意料之中的擡起了她的下位,同一時刻,她擡起手來,往脖子上狠狠一劈……
易喬喬盯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半響,慢慢的坐到了牀邊,回頭瞧着男人熟睡時的容顏,心中漸漸涌起了疑惑。
臨城機場,
下了飛機,一股新鮮的空氣夾雜着冰寒的溼氣鋪面而來,意識也不禁輕醒了許多,餘光裡撇了撇身旁盡職盡責一手拉起手提箱一手牽起自己往外走儼然一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男友的人。
易喬喬默然的拉了拉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遮住了口鼻,昨天醒來之後,這人就一直面色平常的很,飯桌上易喬喬試探性的問了問他還記得昨晚自己幹了什麼事時,後者卻笑了笑揶揄道,不是幹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嗎。
易喬喬:“……”
臨城的機場外此時早已張燈結綵,不遠處的操場上更是一大片琳琅滿目擺出了賣年貨的樣子,到處都是一股即將逼近年底的架勢。
她普一擡頭就看見了車水馬龍的街邊,早已等在了一旁的封齊。
易喬喬一邊走,一邊心裡還在想着待會該怎麼跟他解釋封一元失憶了可能現在並不記得他的時候,封齊早已走近擡手一上來就要封一元一掌。
後者後退了一步,儼然一臉茫然的樣子。
封齊的手顫了顫,眼眶漸漸泛紅,將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半天才如釋重負,微微帶顫的說出了三個字。
“臭小子……”
還好封一元也猜出來了,默了一下,喊了一聲“爸”。
封齊因着這聲爸,眼裡泛着淚光欣慰的一笑,連忙招呼着司機接過了行李。
易喬喬看着心裡發酸,上車的那一刻,封齊這才吧眼神從自己失而復得的兒子身上挪了回來,看了易喬喬一眼。
“誒,喬喬,你臉上怎麼那麼差啊,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能休息好嗎?她昨晚光上網查龍印是否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抱着相關書籍啃去了。
可是還是什麼也沒查出來。
“可能是睡的晚了點吧,謝謝封叔叔關心了。”
易喬喬慶幸自己之前和封齊見過面,所以也對這個準公公比較熟悉,出來乍到不會那麼緊張。
誰知一邊的封一元卻好死不死的扯了扯嘴角。
“她昨晚是和我在一起。”
易喬喬:“……”!
“咳咳……”副駕駛上的封齊曲拳輕咳了一下,一旁的司機確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無視了易喬喬漲紅的臉,封齊輕曬:“一元啊,你們年輕人現在還小,要懂得節制一點……”
封一元笑:“我知道了,爸。”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爲了迅速轉移話題,易喬喬身體前傾轉而問道。
“封叔叔,怎麼沒看見封遇姐?”
封齊微微偏頭:“她最近很忙,我這兩天一直都沒聯繫到人。”
“好像是攤上了一個很棘手的案子,你不知道,她就那樣,工作狂一個,拼起命來,誰都聯繫不到她,都老大不小了,連男朋友,都沒一個……”
他轉而回頭衝着易喬喬燦爛而慈愛的一笑。
“這一點啊,我到覺得我家一元像極了我,從來都不讓人操心。”
從來?
易喬喬:“呵……呵呵呵。”好像聽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