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六個領地,衛鏗進行了詳細規劃和分工,同步完成了領地之間物質管道輸送,以及各個交換站人員的選拔培養。讓六個領地的“工業組織度”開始增長。
…衛鏗粗淺總結:“人皇是要會種田的。征伐得從掌勺開始”…
在2822年後,新一輪的小行星規劃會議,金屬桌子前開完會後。所有人員就在會議室,樸實的一頓飯開始了。
隔壁的加工廠中,一個個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公斤大螺,開水焯水後,用水刀切開殼子,同時水流沖掉螺肉,進入油鍋進行爆炒後,送入香辣鍋蒸煮。三十分鐘出鍋,配合着麪條、辣椒油後,一碗螺肉蓋飯就出現了。
這就是現在李圭領地上,無論上面還是下面,吃的最多的一種便當。
這種基層都不再新奇的一種菜,在其他領地中卻是非常難得。
這就宛如在二十世紀不發達地區,平平無奇的方便麪、奶茶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品。
由於自家菜色色香味俱全,所以衛老爺在和北凌香約會時,在餐館中吃了那一份天價牛肉雞蛋後,那個叫心疼。
衛鏗當時數着自己貢獻點上掉落的一截:“吃不起啊。”
作爲領主卻發出這樣的抱怨,顯然小民日子摳慣了,而也就是如此,衛鏗對領地上實現居民們的“蛋白質自由”相當用心。
人皇備忘錄:食品的供應,決定了人類是否有能力進行大規模團戰,所以將軍不懂:不掌勺?你帶什麼部隊…
2817年時,衛鏗在月球團隊經過技術驗證後,鎖定了經濟物種就是螺類。
粟米空間的農業團隊,選擇的是福壽螺和大蝸牛這兩種出肉最多的物種,這兩個東西在月球低重力、高氧培養倉中能長得更大,
至於這兩種螺的缺陷,是容易出現寄生蟲,有土腥味。那是在地球自然環境下產生的問題。
現在月球水產養殖中的培養倉沒有寄生蟲等玩意兒。在大量富氧的玻璃水族箱後,這些大螺自由啃噬水藻。快速壯大。
除了螺類,農業組還培養了大鯉魚。
魚頭剁掉後,去線剔骨,扔進去熬湯,然後剩下的兩塊大肉“膾飛金盤白雪高,無聲細下飛碎雪,有骨已剁觜春蔥。”
衛老爺是從來不吃生東西的,但這月球特產,沒事還會搞上一盤。
無論是田螺還是魚類都是水產,因爲月球沒有生態圈,畜牧佔地規模大,會排放大量甲烷,難以集約化養殖。
但是這樣一來,衛鏗看着碗裡的肉:食材是不是有點單一了。
從中醫理論來看這些都是涼性,所以爲了協調食補,辣椒、生薑等物種都安排上,這裡菜式總體來看偏向“川湘”,同時還配上了涼茶。
旁白:在先進文明中,普通小民吃上一口肉的細節背後,是工業化調配。
2819年衛鏗將領地分爲了一號、二號……六號領地,爲了讓每一個環節成本降低,都規模化。
例如一號基站是完全用來處理有機物廢水的,大量光合作用生產出大量的基礎有機物材料,基站在玻璃罩外面建了一組組溝壑,如同一朵巨大海葵平鋪在了中心月海區,總光合作用面積大於五十倍。
四號基站是電力基站,開始核反應制輸送能源,向下擴展一組組發電站。
五號基站則是將利用電力冶煉礦物,其中尤爲重要的一個車間就是將橄欖石中儲存化合水給提煉出來。月球領地中的水,是硬通資源,所有的農業用水都是循環利用。
六號基站則是基建工業區,一臺臺百噸級別挖掘機在這裡進出,這裡負責培訓工人,並且組織工人到領地上幹活,一號領地延伸到月海的一圈圈溝壑就是這麼修建出來的。
大分工後,每一個工種都高度專業化,而專業化後就需要複雜的協調。
李圭在此展現出了優秀的領導能力!同時也無形中通過這種新經濟建設活動,將領地“人事”“經濟”大權掌握在手中。
例如:不同種類的物資,怎麼運輸?生產鏈上下游交接時間,不耽擱各自的生產流程。工業越大需要協調的越多。這裡面還有着先進經濟分配。畢竟讓每個人都有幹勁!得物資分配。
二十一世紀的農村朝着城市輸送蔬菜,都能產生新的鄉村權力!更何況衛鏗這全面鋪開建設,李家在這裡殘留的餘黨,眼下被快速衝散。
…封建和集體經濟的分割線。…
月球廣寒宮的盟會依舊採用金銀本位制度,上層交易都用金銀來標價“礦產”“能源”“武器”——惟獨不標價勞動力,因爲封建制下人口勞動力沒有交易價值。
李圭在這種經濟活動中是“勞動密集”型產業,爲了擺脫傳統封建“金融”牽制,首先開始搞自己的基層貨幣。
該貨幣是以食物罐頭和桶裝水爲本位制。
工生產儲存的罐頭和一桶桶水,現在在月球大部分封建領地都還算是硬通貨。
李圭在領地上鑄造一種鎳鋼貨幣,這種貨幣很快在基地周圍盛行。
僅僅三年,李家留給那一套慢速的治理體系,已經完全被衛鏗新體系提拔出來的上千人員擠得乾乾淨淨。
要說要是地球上,這些舊權利體系還是能通過輿論掀起波浪,但這裡是月球,每個人都生活在狹小“船艙空間”屬於海洋法體系下社會。
李圭雖然不是獨裁,但是命令傳達效率堪比獨裁。這些舊黨任何不滿討論,第二天就有人告密。然後李圭的權利體系當即就把這些人調出原來崗位,去農業區忙着種蔬菜了。
短短五年間,衛鏗將這裡治理成了,李家家族最爲富裕的地方。
李圭治理下富裕的領地不僅讓李家開始“某些想法”,更是得到了星海中一些大人物們忌憚。
…衛鏗對王善等穿越者的恭維:我敢幹事,是因爲相信你們的打仗能力…
2823年8月12號,培養蝸牛的養殖倉中,本地居民憤怒地將李家派來的一個管理員給堵住了。這位李家空降的官僚呆在的隔斷艙被民衆直接用焊槍拆了。
在這種夠得上外界所謂“造反”標準的事件中,李家派來的某接管人員,臉色蒼白的躲在下水管道。就如同二十一世紀去鄉村偷狗被發現的小賊。
而他一個月前還在對此地溫順生產的居民們嘖嘖稱歎,“這些都是好東西啊!”。
作爲李家下派的人員,僅僅兩個月就淪落到這種情況,這是因爲他做錯了一件事,將原本發向動力站的“藻塊”替成了家族內其他同類產品。
哦,這是李家試圖更換關鍵環節,來控制這片領地。
但問題在於,這羣封建家族管理能力實在是堪憂,發送來的藻塊是污染的,這使得檢測系統迅速檢測出了蝸牛帶着病毒了,進而這批有了病毒的蝸牛,他們還準備內部消化掉,強行製作成罐頭。
要知道,隨着“妖化事件”發生,有機物操作是要慎之又慎。
這種行爲,堪比二十一世紀食堂,用耗子替換鴨肉的行爲。
尤其是,讓衛鏗難以理解的是:“這出了錯,硬生生還要辯解那些污染蝸牛是合格的,並且逼迫民衆交易。”
旁白,在衛鏗領地上,已經普遍應用了“人皇免疫體系”的碳基感應科技。
當不正常碳基反應,例如任何病毒增生,人類基因中融合基因雜交污染。這些都會被人皇的碳基技術探測出來。
眼下這種月球上“食品安全”讓李圭領地民衆好不容易對看的不順眼的空降官僚的找到了一次可以“合理”的水能覆舟的機會。
當下李圭實際上解除了封建制度後,在解放生產力的時候,也解放了民衆的權利。——人在確定自己發揮重要作用的時候,會對社會有一種做主精神。而月球每一片領地人口不足五萬人,信息鏈傳達比較短,不會產生二十一世紀那種信息傳達失真。
於是乎,在搞懂到底是誰不守規矩後,數萬居民堵住了這個李家派來的人,拿着長鉤將他們勾出來直接塞在籠子中,嗯,裝狗的籠子中。
別怪居民們不人道,當好不容易有了日子盼頭,有人要拖着大家倒黴,可不就是得承受衆人憤怒嘛?
李圭現在是以“社稷”(種田流)大義來領導,是不需要約束農奴的籠子來維繫統治的,但李圭現在放出來的這一切,顯然成爲了某些人的洪水猛獸。
在籠子中被千夫所指的李家人,被打得齜牙咧嘴地不敢擡頭。
這場事情爆發的時候,衛鏗在一號基地外圍的有機光照區檢查“藻塊”生產,確保所有有問題的“藻塊”都處理到。
至於“李家闖禍者”,衛鏗只是輕描淡寫對身邊人說道:“別見血。別搞得太暴力。最終結果是放逐,在放逐前補一個審判流程,至少,在程序上別讓別人挑毛病。”
得到李圭意思的新派青年幹部們,當即興奮領命。
…諸天世界意識,沒有經過補全,都是很偏激的…
半個小時後,衛鏗擡頭看了一下屏幕,在廣場上,曾經唯唯諾諾的村民,現在面對落水狗的惡人,真正地表現出了咬牙切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
而從衛鏗這兒得到命令的那個青年幹部,在臺前高呼:“不能便宜他們。給他屁y上灌上辣椒油!”
“好”“好”“讓他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
人羣中散發着“送國王上斷頭臺”的狂熱氛圍,這時候封建高層曾自信束縛住所有平民唯唯諾諾的禮教鎖鏈,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了。
衛鏗這邊不由扶額。不由的感覺到這是有點兇殘了。
不過呢,這越兇殘,那麼也就越可以和自己靠攏在一起。
要知道,衛鏗還在李家子爵省份治理的領地。
到目前爲止,這些擁戴李圭的人,還沒有參與衛鏗那些“見不得人”遺蹟改造事項(人皇聖根源強殖黑泥這類事情)。
因爲衛鏗知道:這些常年保守體系下月球民衆在看到“人皇體系”,保不準會朝着上層告狀。
衛鏗:現在領地上對我的“忠誠”,嗯,是經不住考驗的。而我也不會考驗人性。
【新派的變革青年想要裹挾李圭走一些激進道路,但殊不知,李圭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激進得多。】
李家最終將派人將拉脫糞的那幾個人給拉走了。那幾個倒黴蛋屁股紅得和猴一樣。面對家族來接自己的長輩,那是咬牙切齒地控訴這裡是“暴亂”。
而李圭只是遺憾表示,當時在專注處理生物污染事件,對幾位闖禍族兄的情況,疏忽了。
衛鏗私下也確定了月球上人在確定自己可以造反後,散發出了暴虐也的確有點變態。衛鏗:諸天劇情世界嗎,嗯,要求對民衆素質別那麼高。用“素質要素”篩人,不是搞革命,而是搞圈子。嗯,要強化文明流程,教育大家不能搞死刑,嗯這次還沒有立法,就算了。
李家新派來的欽差,對李圭的賠罪一點都不買賬。
在領地大廳中,大發雷霆,斥責:你好自爲之。
這位欽差卻不知道他扭頭時,李圭神色中閃爍的嘲諷神色。
…穿越至此,七年了,潛龍在淵,…
2823年開始,當領地上青年帶頭鬧事的時候,交上了投名狀,他們和李家家族乃至整個月球聯邦之間都割裂開來。對於衛鏗來說,招收本位面青年骨幹勢力的時機到來。
在一座新的地下基地中,這裡人事組成,李圭提拔的月球土著青年們進行的秘密結社,結社名稱代號“人理聯盟”,當然穿越者也混進去進行了引導。
“嗡嗡”這邊衛鏗試着自己的作戰服,
這個作戰採用了高強度人造纖維材料,輸出的功率達到最大能達到四十馬力,但是手肘關節上,抗磨損度不盡人意,平均四千下就會磨損。此時場地中“嗡嗡”就屬於極限測試的過載動靜。
衛鏗在一邊試着機甲,一邊透過通訊界面,看着隔壁進行拷問。
這些被社團逮到“摩奴卡”家族派來的奸細。自從他們上次在遺蹟地帶失手後,現在不死心又派來的人。
此時領地上本土青年中選出來的審訊者,對其手指神經末梢進行痛感製造,這手指被攪碎的痛覺並沒有能讓這些奸細開口。(因爲這些特工已經生物改造大腦能自動屏蔽痛覺)
這些來自拉格朗日點特工破口大罵:月球上鄉巴佬,遲早有一天,地月系政俯回來清剿這裡
衛鏗心裡大讚:“罵得好啊!老子當政委講個‘階級矛盾’千萬遍,不如你直接開口威脅。”
果不其然,那些秘密結社青年人臉色難看起來,儘管他們還沒審訊出來具體內容,但是猜出了這些人來自地月系的大勢力,是足以碾碎整個李家的大勢力。
眼下這些青年們在通訊中瞅着李圭,彷彿是說:“領主大人,我們已經不能回頭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這不,造反不就自動上路
這些不知不覺繳納投名狀的青年人,從認識到現實後,開始恐懼時,李圭覺得火候稍微可以了。
衛鏗:“這就像炒菜,外來恐懼就像鍋竈下面火,燒到一定程度得用鏟子翻炒”
人類團體在危難局面中,如果沒有一個主導者,用強力的鐵腕對內警告,對外理性且智慧,那麼內部會很快爭先恐後自相出賣踐踏。
幾分鐘後,衛鏗走到了房間內,提溜着嫌犯中鬧得最兇的一個,走上了一臺機器。
隨着機械固定住這個摩奴卡家族精英,然後一排排藥劑針頭注入各大穴道,頓時這個血修武者全身宛如被溶解一樣癱軟,接下來抽取針頭插入,這個武者被抽掉了身上十分之一的武能。。
在血光中,這個傢伙癱軟了下去,全身由於基因表達混亂,開始進入了惡性增生,皮膚皺着,毛髮變得更混亂。
一開始注射的溶解液體,代號爲“北冥”。
早在大明時期,這就是當時江湖上著名的邪功之一,專門吸取他人的內力。
剩下的三個血能武者頓時恐懼無比,凝視這一切。
衛鏗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我不喜歡威脅我的傢伙。”
而在李圭領地上,那些青年們也是直勾勾看着他們的領主,表現出“崇拜”。
衛鏗認爲:這種“崇拜”只是這些跟着乾的小民,確定了自己頭惹上責任願意強大敵人不死不休,不會出賣下層的後,鬆了一口氣。——故衛鏗並沒有飄飄然。
但實際上,這個諸天劇情世界中,衛鏗在踐行意志事後,的確是頗有魅力的。
一直以來李圭在過去都是王道,現在陡然展示出了霸道。頓時這些青年們,心裡不恐懼了,因爲他們的領主更讓人恐懼。目前這裡應該沒人敢背叛!暫時不用擔心隊友出賣了,可以繼續專心一致搞團結。
衛鏗在潘多拉位面,覆滅在其手上的妖魔,不計其數,人皇之氣極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