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鏗:一個負責任的領導人在帶領大家做事時候,在有餘量可以試錯的時候,應當將希望寄託於人最上限,但是在積累餘量,執行策略的時候,則是思考人最下限。
簡而言之就是,在社會發展中,必須要從“中人之姿”能做到的最上限,進行鼓勵和推動。而在執行過程中,則是要考慮到執行者官僚們的最下限。
衛鏗這次來樂笑天這裡,看似癲狂發瘋,和這裡的太空防衛軍開了一個小玩笑的目的,就是提醒大侄孫在外界星海開拓時候“該怎麼做領導”。
衛鏗委婉提示樂笑天:不要把自己的上限,帶入了自己所帶隊的所有人身上,例如雨欣,她在剛剛按照了自己打算去做,就會出現團隊“下限”。
衛鏗預備和樂笑天合作,爲了不讓合作因爲一些“意外發生”的不愉快,所以進行提前“說明”。
在社會上,任何的活動,都要準備應對“突發事件”,相對於“病相顯現”後再危機公關,衛鏗傾向於防微杜漸。”
…衛老爺凝望着樂笑天:好侄孫啊,你得多學學啊。…
六個小時後,太空追擊戰已經散去,原本球形封鎖力場散開後,內部的離子云在引力自然作用下,逐漸在太空中散開,這種熾熱雲從一個團,然後在恆星風上變成了“一撇一捺”,就如同桉板上的麪糰開始變成拉麪條。
樂笑天在“無機之火”上招待了衛鏗。他開場是這樣的。
樂笑天:“整個宇宙內,關於發現你,該如何處理的通告,如夏日的蛙鳴此起彼伏。”
衛鏗不置可否:“我覺得這個目前可以擱置爭議。”——意思是:老子現在不想睬他們(久藍星等星海巨頭們)。
樂笑天頓了頓,塔西啓舵表現出滿不在乎,他不覺得塔西啓舵會有表面上的從容。但卻又找不出內心膽怯的破綻。
塔西啓舵現在在星海各個超級勢力可謂是“惡名遠揚”,沒有任何一個超星勢力願意接納這個不穩定因素,接下來也許會在其他地方蟄伏個很長時間,也許上百年都不應該亂走動。
…衛老爺作爲地球人與應許星人,思維不在一條線上,…
衛鏗:憑啥我不能出來走動?
在衛鏗監察者平臺上,震尋(久藍星誅仙陣開啓後被俘的七級時空系暗能者)迴應道:“因爲我們是羣體思維的人類,而你是獨狼思維人類。”
衛鏗不由反駁:“憑什麼說你們纔是羣體,我們地球人也有羣體行動。”
景谷雨進行了調解:“你們雙方所說的“羣體”概念不一樣。”
她投影對震尋說到:“他的羣體是“活動性”的羣體,而你的羣體是“交流性”羣體。我們種族社會狀態不一樣。他在我們那兒是非常合羣的傢伙,恩,至少在非貴族社會中。”
震尋不說話了,因爲按照應許星標準,她也不合羣。
…回到樂笑天這兒,衛鏗也逐漸知道了自己塔西啓舵在久藍星一戰後,造成了多大後遺症…
十七年前,塔西啓舵在久藍星上“突兀”亮劍,壓制了31位七級暗能者,進行了可怖破壞。對於應許星人來說,塔西啓舵“不可測”,就相當於一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這在久藍星曆史上沒有發生過,甚至在整個星海中“七級”獨走的情況也不超過一隻手數的過來,那但從未有出現這種超大型戰爭纔有的破壞。
以至於現如今,宇宙星域中,久藍星和北極造物大黑洞等相關勢力,還不知曉用什麼姿態來面對這個造成破壞的傢伙,
戰不能戰,講和,更不可能,無心無膽,在任何一個方向上做過激的舉動,就只能如青蛙坐井一樣,保持現狀。
所以,樂笑天想要塔西啓舵能給自己交一個底。
而面對樂笑天的一再提問,衛鏗嘆了一口氣,發出了自己的條件。
只是這些條件?(很過分,壓根沒事實現的可能)
衛鏗:“造物黑洞一方必須對戰爭行爲認罪,久藍星一方必須爲這四百年來製造的階層分隔的行爲進行深刻的改變。”
樂笑天原本是想要,讓衛鏗說出一個讓久藍星方面可以讓步的計劃,殊不知,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答桉。
【設定目標將希望寄託於人最上限,但是在執行目標時則是思考人最下限。衛鏗的追求向來是可能性最大的希望。】
沒等樂笑天進一步說這個話題,衛鏗開始與這個侄孫談論“小目標”
衛鏗擡起手,播放了一組組畫面,這些都是大量在戰爭中獨立個體視角的記憶畫面,在最前面一組中,就包括噬金嚀在碧璽小行星上,將普通人的自己幹掉的畫面。
很顯然,幽暗位面高階暗能者們認爲“塔西啓舵”不可測,那是因爲根本沒注意到在什麼時候他們對衛鏗造成傷害。
作爲小民的衛鏗,每一個自己的要求很簡單,但是匯聚在一起卻極爲難辦。
正如同曹劌論戰中那三句話:“小惠未徧,民弗從也。“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忠之屬也。可以一戰。”
衛鏗分體散落在星海中,所追求的並不是“衣食所安”這樣的小小讓利,以及“犧牲玉帛”的禮儀尊重,
朔源到生命本質的衛鏗:上位者這些所謂的處理,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我自己可以自食其力,我腳上沾着泥土,也用不着多麼浮華的包裹,只要站在上面的你們盡責職守,“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就可以了。但是你們恰恰沒有盡責職守。
衛鏗給樂笑天展開了這一組,自己爲什麼要反抗的緣由。
衛鏗將走過的大量幽暗的太空艙中場面給她,有的平民一輩子守着植物瓶,兌換二氧化碳,而有的平民一輩子守着海洋,卻要兌換事物。這些“可能”都被所在籠子中,作爲站在全局思考“人”不能忽視這種“可能性”被凝滯的悲哀。就如同一個普通人見不得一個孩子哭喊一樣。
衛鏗面帶笑容:“這些事情可查詢到,也會被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忘記。除非“刁民如我”將事態擴大。”
樂笑天頓了頓,他感覺此時塔西啓舵和過去不一樣。過去塔西啓舵對這種事情陰沉沉的寡言少語,而現在則是能侃侃而談。
樂笑天的感應沒錯,衛鏗經歷了大解放。再回到這個位面,已經從陰轉陽!
當然了,變得“陽剛”的衛鏗氣質變了,也就變得帥氣多了。
哦,無論是這個世界的分體,還是衛鏗在主世界的原體,衛老爺本身基礎值就非常不錯。要知道,衛鏗的弟弟在泡妹子這個戰績上絕對是“柳樹成蔭”。
在監察者空間中,景谷雨正在仔細的慢放,衛鏗正在調出來的戰鬥畫面,顯然她也發現了衛鏗的變化了。當然,衛鏗對多元位面一直是諱莫如深,這讓她也不曉得衛鏗如今突然的“陰轉晴”的原因,
景谷雨:“我如果是他的初始監察者就好了。”——顯然,她現在有些羨慕白靈鹿了。
空間中出現波動,秦曉寒走了出來,身上的一襲純白,切換成了粉紅色。而景谷雨這邊立刻是關閉了部分界面,顯然刻意。
【不那麼重要的細節:她剛剛從審訊室那邊出來,審訊成員是孫關秀(11.01),也就是衛鏗進入多元位面中,爲李意霜提供部分關鍵信息的泄密者,現在被用來查其他內鬼】
景谷雨看到秦曉寒後,故意沒有在意她的動作。當然在秦曉寒見到景谷雨的第一面後,她就警惕的很了。
兩人都是田園時代時期,東方監察者學院那一代標準考覈出來的“二十四節氣”組合,秦曉寒是第23,景谷雨是第5,雙方差了18年。但是兩人都屬於當年標準考覈中出來的第一名。(白靈鹿走了點後門),冰雪聰穎是第一的。
哦,例如,按照目前,兩個人都是君王,按照君王和君王之間見面,往往都是對各自所屬“位麪價值”進行談論。
但是在目前,她倆都帶入了自己的監察者身份,不提及自己作爲位面控制者的身份,甚至在衛鏗這裡,她倆彷彿自己壓根就沒有位面。
當下環境中,穿越者和穿越者是天然競爭者關係。
白靈鹿與她倆在一起監察的時候,總能不經意提及秦曉寒有自己位面,景谷雨有自己位面,該防得防。
白靈鹿每次封存位面資料時,總是口頭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曉寒表面上是“可憐”“無辜”“我沒有”,但是背地裡是對白靈鹿恨得牙癢癢。
這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相對白靈鹿的位面權限,都是和衛鏗分工後的共同經營所得,秦曉寒的那些位面,都沒和衛鏗共同領證。
哦,秦曉寒現在對景谷雨也有劣勢。
這個幽暗位面,是已故衛鏘探索的位面時空。衛鏗是目前的繼承者。
所以理論上,在幽暗區域,景谷雨和衛鏗的共同關係,比秦曉寒要近的多。在這個位面,秦曉寒屬於“外人”。
當然,秦曉寒不知道景谷雨曾經黑歷史:景谷雨在上個世紀中了李意霜計謀,是在這個位面對衛鏗意識進行融合實驗。
如果她知道這個事情,那就不緊張了,並且會轉守爲攻。
當然,景谷雨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黑料。
這兩位監察者處於一個監察空間的時候,現在氛圍是微妙的,哦,比當年空扭位面秦、白是更微妙。
白靈鹿時,秦曉寒不得不是順位第二,但現在呢。無論是“小寒”還是“穀雨”,都認爲對方是介入者。
…維度上經歷了三個紀元,有些事情變得很開放,當然競爭也變得更加激烈…
景谷雨不經意之間,調節這片監察區域,體現了這是她設定的“任務區”。
秦曉寒手握着衛鏗過去在“空扭”“神州”位面的舊資料庫,不經意說明了,是她先的。
景谷雨轉過身來:“師妹,反水的事情處理完了嗎?”莊重典雅的景谷雨充滿關懷感的進行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充滿靈性的秦曉寒,自然也沒有怯場,則是迴應道:“師姐,你當年是怎麼處理的呀?”
“當年”指的是景谷雨和衛鏘合作的時候,秦曉寒的求教中,似乎是想把景谷雨稱呼定爲嫂嫂。
話說穿越者和監察者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傳統婚姻倫理關係,雙方只是一種“合作”關係,交換基因生成下一代都不那麼鄭重。
但是,在某些對傳統轉不過來彎的傢伙這兒,例如衛鏗這傢伙面前,有些事情,會無形中變成屏障。
例如秦曉寒敏銳的發現了,衛鏗在這個任務中對“常衡曦”這樣明顯有利的npc,那是碰都沒碰。
原因呢,常衡曦是仰慕衛鏘在這個位面的身份的。衛鏗是不吃窩邊草。
…都三十一世紀,沒有這麼多封建禮教,…
且不說秦漢時期,女性守三年就可以改嫁。
在現在,田園時代監察者已經不多了,當然田園時代的穿越者更少,且再度匹配也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新一代監察者甚至是會聯通好幾十個穿越者,從中優中選優。至於曾經的穿越者搭檔由於意外不再進行穿越,監察者們改換他人也都是正常的。
秦曉寒篤定:景谷雨現在絕對有重新鎖定衛鏗作爲固定搭檔的打算。秦曉寒:不把這事情攪黃了,那我就相當於輸了一大片位面疆域。
在監察者空間中,第一波交鋒落下帷幕,景谷雨和秦曉寒落座。
景谷雨給秦曉寒配了一杯綠茶,而自己面前擺放着石鐘乳杯盛的白水。
秦曉寒倒也不在意,將茶水聞聞,倒入了一小包芝麻湖粉末後,開始攪啊攪,就如同攪泥巴一樣。她不喝就是玩。
這也算是,從衛鏗那兒學的,你玩你的,我變我的。
景谷雨瞅了一眼後,覺得站不住上風,遂開始說正事:“這個位面的特色是暗能,但是從多維度空間來說,是一種能隧穿鏈接多重宇宙疆域的中樞。”
秦曉寒也調回了狀態,思考一番說道:“這個邊緣位面一直是缺乏開發的。他來這裡,的確是一個契機。”
衛鏗是目前爲止整個主世界時空管理局中,走“深耕”路線的第一人。
秦曉寒儘管不願意讓衛鏗深耕景谷雨這塊“田地”。但是景谷雨目前給出的資料來看,這裡大有可爲。
…主世界發展出了維度交通中樞,而這裡也可以。…
相對於主世界聯通的多個位面,往往需要切換大量的粒子形態,這片位面上暗能對接“宇宙泡泡”的常數,和很多位面有聯通可能性。而這些聯通點,都在超大黑洞附近。
兩人對話重點回到了衛鏗在這個位面的任務中。衛鏗在銀河懸臂中間已經搭建了一些設施,長達幾光年的空間漣漪正在波動,正在進行着塌陷維度隧穿實驗。
而在兩人旁邊,一個穿着上卿級別監察者制服的本土專業人士,拿出了計算模型做出輔助。
震尋作爲本土人士,對該區域位面有着深入瞭解。畢竟若是時空系進入八級後,就是進入宇宙網道深層,抵達別的宇宙區域。(例如:空扭位面突然出現文明。)
衛鏗和震尋一戰後,發現了隧穿理論後,在其他星體上不斷複製當年的情況。
例如在,明意星這顆星球上,是控制了一光年區域進行了實驗,在光線條扭曲的遮蔽下,數十萬個發射點在跨越一光年後,同時在一個點上匯聚,場面非常壯觀。哪怕是撞擊未能達到精確要求。
在景谷雨和秦曉寒進行思索的時候
震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有刺激凋塑般的這兩位外宇宙類人女性。自言自語嘆息:“都已經變成了過街害蟲了,卻仍然能我行我素。”
不過她語氣中絲毫沒有對衛鏗的擔憂,星海議會裁定的非法區域多了去了。
震尋對衛鏗這個地球男性的味也算是品出來了。屬於“攻擊性”極強,野性旺盛,你指着東邊,他偏往西的那種。
地球猴子下樹後,就開始拿着棍子和同伴吼着原始嗓音開打,而後百萬年就是在衝突中發展,大部分時候,在人類繁衍中,戰爭中男性大規模“物競天擇”相當激烈,在這種選擇下留下的都是好戰種
而在劇烈的戰爭時候就是隻有百分之十的男性基因存留下來。戰前信息欺詐,戰時組織配合,時刻判斷對手,避、防等模式,地球男性體現出了遠超應許星人的主觀能動性。
震尋能看得出衛鏗是優秀的,也能看得出兩位地球女性是“陰柔”的在爭奪。
哦,景谷雨和秦曉寒“矜持”,震尋就很不解,震尋:“既然喜歡,那就是要,站出來選啊。這是關乎於基因繁衍,當然是要擇優種。怎麼,這麼謙讓呢?”
簡而言之,秦曉寒和景谷雨的操作,震尋是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