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度上,箜穿隙在輪班中,確定了什麼,朝着正置換粒子位面掃過去。這年頭監察者們對某人的特殊演化,並不鮮見。某個中人由於惟一已知的“缺點”就是女難,所以被維度文明高層集中了火力。
…美人玉。英雄冢…
羅森山脈中,洱源代表王國收攏了散落的騎士團。
在山脈中,兼職郎中和廚子的洱源,解決了這些逃散後飢寒交迫的騎士們的士氣低下問題,已經得到了這些騎士們名義上的認可。
但洱源在隊伍中“提升聲望”的行動就到此爲止了,並沒有繼續擴大權威,而是繼續讓婕莉(女騎士)來領導她的隊伍。
衛鏗邏輯很簡單,第一:沒必要,因爲一旦迴歸後,軍權還是得交給安列希的,那位大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手握正規騎士部隊的。所以自己爲什麼要爲得不到的東西而努力呢?
第二:臨陣換將有風險,一個軍隊指揮人事有着固有慣性,尤其是這個騎士隊列,在舊的指揮官的指揮下能發揮戰鬥力,在新的命令模式下,相互不瞭解,戰鬥的組織配合就大打折扣了。
洱源瞅了瞅這位婕莉指揮官,這傢伙看到衛鏗看自己,舉起了戰錘,秀了秀肌肉。哦,順便還挺了挺胸。
步兵和騎士以及躲避獸人的領民們開始快速回城。
在迴歸的過程中,馬克對着衛鏗到:“大人,您能不能不要騎羊?”
衛鏗疑惑問到:“爲啥?”
馬克:“因爲您纔是領導者。”
衛鏗騎着羊,而婕莉騎着馬,兩人並排時顯得有那麼一些滑稽。
這時婕莉也策馬過來,表示願意和衛鏗共乘一騎。勃蘭特伯爵的權威在領主丟失後,大打折扣。
這位女騎士也頗想與這位有趣的法師拉進距離,嗯,奈何,衛鏗騎着的那頭岩羊看到女騎士的馬跟在後面,總是撅蹄子猛踹。
關於衛鏗,她也悄悄朝着馬克等士兵打探過了,來自王國的西部邊陲,是一個非常好的盟友。
對於女騎士的眉目傳情,衛鏗一臉嚴肅地保持無視,讓所有騎兵披着盔甲戴着頭盔保持警戒。——至少現在,還不是調情的時候。
被劍聖的大刀砍過後,衛鏗向來是要命不要風度。
衛老爺看着一旁的婕莉,心裡盤算着自己假若遇到偷襲,自己朝着她馬肚子下一鑽,讓她幫自己抗傷害。
…似乎是響應洱源的祈願,這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幺蛾子…
剛剛返回哈德爾城鎮後,衛鏗就得到了新的命令,那就是迅速去往西北部支援
留守的騎士在城牆外送給衛鏗補給後,一邊傳達命令,一邊解釋道:“安列希大人,在西北邊戰線那兒找到了獸人,他給你留了一封信件。”
衛鏗打開了羊皮紙的魔法信件後,得知獸人在那兒進行大規模召喚儀式。缺法師,人手緊張,速來!
衛鏗連自家的城牆都沒有摸到,就必須帶着部隊迅速向西面支援了,並且必須要快。
婕莉的騎士部隊也被徵召了,在衛鏗的治療守衛恢復下,補充了盔甲武器開始跟着走。
衛鏗的隊伍一共十五個騎士,三十個步兵,這樣的戰力在面對幾百名獸人時,顯然是杯水車薪。
衛鏗臨走時候,城市中留守的法師找了過來,發佈了密令:要求衛鏗攜帶一個魔法盒子過去,衛鏗看到這個魔法盒子上面標註三號,眯了眯眼睛頓時明白了情況!
當時安列希將軍在商店“傳送陣”中購買多個魔法道具,衛鏗是記得,第三波兌換的是一個回城卷軸。用盒子密封好
但是隨後將這個盒子交給自己。這是爲什麼呢?
這是考慮到要營救“勃蘭特”家族,嗯,也就是婕莉的家族所要用到的道具。洱源:至於這樣的英雄救美美差爲啥會輪到我呢?——答案很簡單,那是在王國法師們考量中,勃蘭特是被獸人重兵包圍,需要一個“愣頭青”法師闖進去,看看能不能把人帶出來。
但是勃蘭特家族的騎士們已經突圍,並沒有用到這個傳送卷軸,雖然從局部戰鬥中來說這是婕莉等人的幸運,但是!從戰略上來講,獸人的大軍到哪去了?洱源吐槽:總不會是被擊潰消失了吧。
旁白:二十世紀中,蟈軍多次將土共主力主動撤離,是作爲自己“擊潰”的戰功,各種大捷亂報,搞的腩京老頭子各種半場開香檳。
回到眼下,洱源很快代入了將領戰略視角思考一個問題“獸人主力”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在知曉了人族的此次來援部隊,進行的打援。
洱源,看着眼下安列席留下緊急讓自己過去的,卻沒有說明原因的信件,嘆了一口氣。
衛鏗知道,西邊的那個城市規模不比領主的駐地石林堡的人口少。
按照戰爭的情況,應該有個兩三千人,這時只帶走兩百人,這就意味着——將發生泰坦尼克號般的慘劇,那些獸人可是真吃人的。
這場戰爭真正殘酷的,就是要選擇哪些人生,哪些人死。做出決定的人有時候不得不麻木一些…
…衛鏗:我可以打工,我可以賣苦力,但是絕對不會做棄子。這時候我有自己的想法了…
…夢想和現實相碰的分割線…
此時就在衛鏗要救援石林堡時,東側山坡上,一個龐大獸族營地在這裡。
隨着幾個大坑中蒸煮的人類骨頭沉浮,大坑中冒着綠油油的光芒,這些水流泄露到周圍,甚至將小溪都污染了,
在一個天坑上,正在出現湖面一樣的傳送界面,在界面一頭,同樣有很多獸族以俯視大坑的姿態,看着這邊。
獸族們要召喚,需要更多的生靈,然而主持這一切的薩滿,瞳孔中投射着與這個狂熱氛圍不一樣的理性。
這位薩滿大人想要在這個時代召喚的是自己夢境中那個世界的蟲洞。
在那個世界,巨大城市宛如神祇所建,每一棟建築都比獸人宮殿要龐大,最高大的建築足足上百米高,在建築之間,有着可以不靠畜力拉動的金屬方塊車輛,這些車輛比矮人的機械要安靜,也不會冒出濃煙。
…在這個維度中,兩個世界將產生“意外”交匯,而這次交匯,剛好給路過的‘旅人’碰到了…
二十個小時後,行軍的路上,衛鏗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旁的女騎士正在機敏的看着周圍。
衛鏗感覺到了天地間正在蓄積什麼,這是劇變的前奏,雖然目前地上草木還非常安靜,但是天空和大地中宏觀上開始彎曲到極限,這在魔法感知中是非常壯觀的,物質相態的波動又宛如颱風來臨一樣巨大。
而在這相態變化中,衛鏗凝視着天際線那邊的小山,確認了這是超級空間傳送。
在前方的獸人主持的魔法旋渦中,海量正置換粒子,可以形成一個儲存大量信息的旋渦,這個旋渦彷彿能傳送什麼驚人的東西。
縱然這個世界沒有宇宙飛船,但是依舊可以跨星際來移民。
只是,相對“反置換疆域”爲人軀構建星際飛船,這裡是改造適應星際傳送的軀體。即畫風可能就是,控制相態極度凝聚的超空間傳送,將超級冷兵器戰士,進行魔法召喚到其他星球上。
上古著名的燃燒軍團,就是依託星球級別的強大能源扭曲空間,將一批批怪物從空間折躍門中投送出來,入侵了一個個世界。
衛鏗反手拍了公羊的頭,駕駛着坐騎朝着東部某個方位走去。婕莉愣了愣,看着這個法師突然不管不顧的離隊後,簡單吩咐隊伍原地待命,隨後策馬跟上來。
幾分鐘,公羊在一個水潭中停下來,衛鏗顧不得潮溼,直接跳進這個只淹沒小腿的水潭中。
衛鏗拿出了自己的星盤,鋪設在在地面上,在星盤上,衛鏗開始引動星光在魔法陣裡挪動。
婕莉扭頭看着衛鏗這個操作,她到了地圖上玄奧的光芒,冥冥中感覺到,洱源法師比她想象的還要不一般。
衛鏗此時這個星光的繪圖雖然沒有多高的精度,但是規模非常龐大,隨着圖像上精確對應形成的光點閃亮,原本畫在地面上的天體圖像運動起來。
衛鏗瞳孔陡然變大,看着水面上,沿着山巒河流逐漸形成的相態變化輪廓,認出了這個輪廓有傳送陣的影子。
當然傳送是非常精巧的事,任何的稍微修正都會導致天差地別,衛鏗很快測算了,周圍五公里的山川落差。
衛鏗點在了一個河流倒轉區域,低語:“如果佈置一下魔法陣,撬動一下結構。——是不是可以,讓這次星空傳送的置換粒子短期內出現過載塌陷,使得空間傳送失敗。”
衛鏗深呼吸了一下,置換粒子塌陷後,就如同主世界恆星坍塌成黑洞,將空間座標投射到其他位面上。而那些位面很有可能是,目前維度上某些個內宇宙位面。
不過這又關衛鏗什麼事情呢?一直是在內宇宙被“壓下去”“按下去”的衛鏗當不了棋手,那麼不妨當個攪局人。
衛鏗無賴嘴臉舉手賭咒道:“我與獸人,不共戴天。”
婕莉終於趕到了地點,她剛好看到一路同行的青年法師(洱源)突然發神經的對着天空喊着什麼,不由皺眉頭。
然而此時發泄完的衛鏗對她憨厚的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安列希大人。我有能阻止獸人的想法。”
衛鏗並不知道,自己將這個世界相態驟變塌陷結果更改了,所得到的新答案,帶入星空計算公式中是與宇宙中一個不知名黑洞對應,而這又會產生了另一個結果。
小結:在更高維度上,其實是存在萬有干涉定理現象,當衛鏗在空曠廢墟中舉着夢想時,那麼必然會與另一片萌生夢想的沃土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