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5年9月,錢瑞慕返回家族,此時她剛剛解除軍方的禁閉。
在聯邦內,多方人員證明她和“智械變節”事件,沒有關係。
這種“脫罪”是她的家族動用多方財力和人脈才做到的。至於家族爲什麼要保住她,自然族內大人物發話了。
在家族大廳中,錢瑞幕正在等待。
突然身後牆壁打開,一個個身材完美的不像話,但全身卻好像是機械組合的女性走了出來,帶着她進入了地下室。
這是玄-3型機器人,這個機器人顯然不是這個世界的型號。
錢瑞慕進入了地下大廳中,突然間額頭一疼,然後整個人跪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她,看着一條機械臂彈出來,將一個針頭插入她脖頸注射了液體。
納米液體頓時控制住了她全身。
當這裡的主人將這些“安全措施”完善後,在培養液中,正主出現了。
這個人是“錢勝昭”,嚴格來說,是曾經被主世界系統控制住,但現在放歸回這條時間線的錢勝昭。在這個劇情世界,由於錢瑞慕在任務中搞砸了,浩土系統爲了強化控制,再一次啓動了錢勝昭身上的系統。
所以說,錢勝昭是在這個位面養老了幾百年後,突然得到了系統的再次召喚。
由於衛鏗這邊已經把錢勝昭的所有意志鎖定了,所以浩土不會用錢勝昭爲棋子和衛鏗對抗,但是系統會通過他做爲工具,來給本方時空穿越者下達壓力。
本次任務中,錢瑞慕在各項策略上的確做得太糟糕了,所以主世界在評判兩個有矛盾的穿越者的時候,在進行綜合評判後,對錢瑞慕設定了懲罰。
…何崇運:得告訴這幫年輕人,他們是在位面大戰中,不是過家家…
此時在這個密室大廳中,錢勝昭說出了他的臺詞:“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在月球上建立殖民地的時候,我已經來到這裡,嗯,我來的地方,是另一個世界,嚴格來說是另一個時空。”
錢瑞慕的髮絲被撩開,手術在進行。隨着激光衝擊波在她背部閃爍,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熾熱的能量穿透一樣。隨後額頭上被玻璃光刀劃開,她的視角開始朦朧,似乎變成了兩個世界。
然而就在錢瑞慕意識現如模糊中時,她依舊能聽到錢勝昭敘述着自己的來歷。
最終,錢瑞慕陷入了沉睡中。
在培養皿外的錢勝昭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人老了,話多了。”此時在他身後隨着機械倉一分爲二,兩個人影昏迷在了手術平臺上,金屬銘牌上分別是“慕慕”和“瑞瑞”。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手錶,這是他曾經的系統。
…誰說只有穿越者在位面上玩弄NPC,牝雞司晨,位面大戰中啥事都有…
2606年1月,星海聯邦毫無疑問在東亞戰略,開始將戰略從攘外,變成安內。
星海聯邦總軍事部門在確定深山的叛賊們掌握了“人工智能基地系統”且拒不交出後,開始動了真火。在各個中樞城市中,那些自由派的人士,也一一批判薪火的暴力恐怖之惡。
其實,只有一句“幫助青年逃債,導致聯邦的東部民間投資的風險增高”這一個理由,就使得,星海聯邦中大量自詡中產家庭對觀天設的印象壞到了極致。
在眼下星海聯邦重輿論中的逃貸青年的名聲可是和二十一世紀熊孩子一樣,那是“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的定到死。
被浪花打在了岸上的小魚,沒人會怪浪花,只能怪魚兒自己不小心。
【小劇場,就在星海聯邦決定對觀天社開展事後,在渤濱區域,錢家標誌的一個火箭搭載着一個載人艙進入了的太空。而這個太空艙上有一個“瑞”字,這也是一個被浪花拍到岸邊的魚兒】
1月13日,南都城中,在廣場上隨着機械轟鳴,五十米的廣場地面原來是巨大金屬閘門,現在正如小飯館中火鍋加熱器那個控制固體酒精燃燒火力閘刀一樣從兩側分開,下方的地鐵式樣傳送軌道上,一艘八十米級別飛行器緩緩擡升,然後在反重力屏蔽體系下,噴射着藍光進入了高空中,同時與其他十五艘榮耀戰列艦組成空中編隊。
而這一幕則是被觀天社在城市中的地下組織拍攝,迅速的發到了根據地內。
在現有資料中,榮耀戰列艦攜帶激光炮對地轟擊,也就類似於炮艇機,但是這實際上是空優武器,從其水滴形狀的座艙可以看出,這是空優戰鬥單位。
資料中彙報到:其下掛的導彈,可以對靠近其的空中力量進行毀滅性打擊。
面對這樣的武裝進攻,薪火軍團內正在金屬環上做定體術的衛鏗,完成今日鍛鍊後,對參加了投影會議的同志們說道:“對面準備認真跟我們打了,接下來是艱苦的全面戰爭。”
最新破譯的智械基地,在操作人員的解析下,基地生產線已經開始生產那些“智械”武裝。
這些智械本來就能生產,現在薪火軍團注重磨合的是智械的安全性,即天心者們確定智械的所有程序進程!這樣的控制,可以調節智械的各種程序“時間度”。
哪怕有智械出現反叛情緒,只要無限將其“反叛程序”週期調節到數萬年一次的原子半衰期,其反叛也沒什麼意義了,實際上,智械現在別說反叛,就連智械各個程序“優先度”,都取決於人類對“週期快慢”的需求。
01到34號根據地區塊的負責人依次彙報了情報,以及區域交通問題,確保了後勤無誤,大家的語氣比一年前應對敵人時要沉穩多了。這一年,有關全面戰爭的預案早就做了好多份了。先前礙於發展,不可以破壞、佔領的礦場,交通線路,都在預案中。
對於天心者來說,已經預料,且做好準備的事情不用害怕…
此時在根據地內,薪火一方經過了一年多的探索,也算是掌握了“復仇者”陣營的各個兵種體系,這些兵種都是“星海聯邦”爲了對抗帝國重甲兵團而打造的,現在全部落到觀天社手裡手上了。
在這些科技中最重要的就是:三千噸級集體折躍,這可以傳送一個加強團級別的部隊。
目前一組組黑色智械的戰鬥機兵,被折迭打包在集裝箱中,伴隨着天心者人類指揮官進行投射,由於事急從權,目前生產的還都是一本科技。
黑色死神智械戰兵1:刀鋒戰士,這個人型,但是小腿是靠着腳趾反曲彈力行進(類似鳥類)的戰鬥機器人可以以兩百公里速度突擊衝鋒。揮舞離子刃,砍殺步兵,破壞裝甲單位的薄弱帶。
根據研究:單兵在衝鋒時速度達到一百米每秒,就無法保持射擊精度,強行提高射擊精度,成本很高。所以還不如離子刃上去砍,其粒子刀刃中加載的磁脈衝模組,可以癱瘓載具。
智械戰兵2:禁衛:女性化的機械步兵,可以投射離子矛。
這兩個類人化的武裝是星海聯邦的技術,而星海聯邦內,最高指揮官手中的“精銳力量”,戰鬥激烈時期,纔會授權前沿的校級別指揮官
而在薪火軍的指揮體系下,每一組機械戰兵必定要配上人類士官,薪火的指揮人工智能的指揮官必須經過嚴格的考覈,這些考覈包括“天心測試”的前置。
在今年,觀天社內,只有四千五百八十人蔘加了“天心考覈”,合格率只有十分之一,是的,只有433人。而這433人中只有93人進入了軍事崗位。
薪火軍士官看起來是非常少的,但是五個“天心者”就可以對一個智械團完成激烈戰鬥中指揮。
自此可以看的出,觀天社目前也是廣泛使用智械,但是卻是將“智械”控制在專業的範圍內,而並沒有進行商私的輕授。
在未來風暴位面,如果深入研究硅基芯片能夠誕生於“自我意識”,那是在空間折躍過程中,硅芯能夠在時空波動中出現碳基細胞複製增生的生命特性。
在這個時空波動過程中,人類的碳基和硅基在物理層面上邊界變得模糊了,生與死概念,不少智機械研究員認爲:大部分人類死亡的那一剎那,意識離開碳基軀體,或許會找到類似的物理結構進行上傳。
觀天社研究時空折躍物質相態屬性的科學家:當人類大規模非自然死亡時,應該與人工智能覺醒存在聯繫。
或許說,覺醒智械,是一種死靈!
…“活着”“積極向上的活着”…
在2605年,荊洲老區在這五年內畢業了一千多位這樣的人才,當然大部分都是參與工業建設,進入軍隊的只有一百五十人。
五個士官長爲一個小組,而一個小組控制的這樣的人型機械步兵,是六百個。
同時還匹配着三十輛各式各樣無人載具。
蠍式佈雷車:高機動、主武器爲火焰噴射,可以埋設三十組大威力的地雷。
沙狐:高度一點五米小型機器人,靠着懸浮力場前進,直立起來如同T型。掛着兩門小口徑離子燃燒槍。
突襲者戰車,具備高壓離子射流炮,屬於反裝甲反步兵的型的載具,同樣是依靠反重力,但是總體質量二十噸,是獵豹突擊車的五倍,還攜帶了足夠的納米修復液,正面雖然打不過帝國的裝甲破壞者,但是低矮,且速度快。突襲後後撤啓動“時空修復系統”讓納米機器人重行鑄造受損外殼。
衛鏗評論:“由於這些載具壓根就沒有設置座艙,所以性能比有人載具都高上一大截,所以在折躍時需要的技術標準多半是二階折躍(二本基地)並且價格很貴。”
至於空軍方面,復仇者基地的空軍同樣是劍走偏鋒的,沒有留下座艙,有着一流的空中速度,同時也是一流偏門。
鷹眼:四百公斤重的甲殼蟲外殼飛行器,用來作爲斥候,可以探測各種隱身目標。
急風斥候:類似於神州位面昇陽帝國的天狗無人版,在天空中是一個銳角飛行器,在落地後變成了略微比陸戰隊要高三分之一的戰鬥機器人,當然,激光炮對空的射程短,功率小火力不足,對地也是容易被塵土覆蓋,屬於“兩難全”作秀單位。
死鬥戰機:一種大型空優戰機,長四十米,這是整體圍繞着中間一門粒子炮設計的戰機,兩組紅色的發動機和兩組可以變動的翅膀,構成了一個菱形。對空那是一流,至於對地,由於機炮就是機體軸心,無法直接轉動對下掃射,而俯衝時,姿態難以控制,也打不中,基本不能對地。粒子炮打在地面上,也都是融了一個半米的坑,沒有衝擊波效果。
衛鏗:這個天降的大禮包,既是緩一口氣的救濟糧,也是科技鎖…
薪火軍團爲了搞明白這一套科技,就已經把根據地所有工業研發人員給套死了。2604年,薪火軍的科研團隊都在研究人工智能帶來的科技。
正如主世界二十一世紀:隨着五九等蘇式坦克傳過來,一直是用到了八九十年代都沒法全部淘汰退役一樣。全部都在這個殼子上魔改。
如果觀天社不能在這場戰爭中打出勝利,讓革命團隊進一步擴大,吸納更多人,革命隊伍在軍事、經濟上的基礎工業材料,設計、工藝,是沒法擺脫桎梏的。
例如現在,薪火眼下最高科技部,現在正在研究導入人類脊髓神經的“數據線”,可以讓大腦意識直接連接智械繫統中。
觀天社的科技部門,現在提出要重點開發“腦機芯片”方案。
但衛鏗明白,這條路走到最後,就是交互融合,人類和機械系統融合,機械也會保持碳基組織來維繫越來越多的感情。最美好的結局,差不多是雙方融合。
而觀天社中,衛鏗是反對這條路的,要知道,衛鏗在隔壁疆域堅持人類基座呢!
但阻擋潮流,不如引導潮流。
第三次軍事會議討論中,衛鏗在房間中停了下來,面對投影中同志們。
這些呢,在四五年前都是衛鏗的學生,衛鏗通過心靈語言教導他們數理化,讓他們看更廣的世界。衛鏗覺得,現在則是要再度強調一下目標了。
衛鏗:“打必須打,今天的情況,始於舊的統治模式,就如同公元十九世紀,東方歷史應該是趕走了帝王后,並不是要迎來一個新同族的帝王登基。”
我們要掀開一個新的時代,這個新時代不是讓老爺們賞給我們更好的東西(比復仇者基地更好的科技),而是要以我們爲主(讓我們這些時代新主人,創造出更好的東西)。”
衛鏗記憶同步回顧四年前在鄉村中第一次傳授補天心,現在燈火通明的地下基地中,彷彿兩個場景時空貫通…
舊場景:衛鏗最初和這些孩子見面時,通過滑索將他們接送到自己身邊,那時製造機還沒來得及將噴氣滑板打印出來,是依靠山與山之間的滑索聯繫。在土房子中,大家齊聚一堂。團結、緊張、嚴肅、活潑,衛鏗在黑板上寫下了這四個詞。
新場景:衛鏗在投影中對諸多天心者們依舊打出了這四個詞。
新舊場景中衛鏗同時說道:“團結是什麼,那就是爲了某一個共同勝利目標,儘可能在此事的團隊中發揮自己熱量。”
舊場景:土房子中衛鏗溫和引導思考:“(團結)不是爲了標籤定義羣體,刻意形成聚集。請記住,每個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你也許有他人眼中的某些標籤特徵,那是他人爲了記憶而歸類,而你就是你。無需順標籤去生長。”
新場景:衛鏗面對投影中同志,強音道:“我們團結是做成事的決心凝聚!不是標籤下的效忠,現在聯邦給我們設置的標籤,是撿到人工智能的暴發戶,但我們就是要整點我們自己的路線!”
衛鏗手指指向了巴蜀:“這裡是聯邦最大的工業基地,有着六千萬人聚集,解放這裡,將戰爭格局打開!讓聯邦的守舊派系明白,薪火不是一小撮,而是可以燎原的力。”
新舊場景衛鏗同時敲擊“黑板”(投影屏幕):“緊張,爲什麼需要緊張?爲什麼嚴肅?當我們決心參與什麼事情,就要講究效率,而不是已經走在路上,還看草叢中有沒有漿果一樣閒暇。”
舊場景中:在木頭板凳上翹着二郎腿的衛鏗對私自下水河流中游泳,被拽上來依舊在頂嘴的孩子教育着:“如果某些高高在上的人,不斷教導你,注意細枝末節的事項,卻不關心你生存、學習,發展的根本,那不是嚴肅,那是嚴苛!但現在,在“你無人看管下河”的問題上,我們該嚴肅。”
新場景:在會議第二階段,衛鏗拿着復仇者基地投影模型:“組織設定每一項“嚴肅”理念,必須切實關乎到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而不能是爲少數“話語權大的受益者”就把某個事情進行宏達敘事,強壓在其他大多數人身上上。
我很理解各位想要更多掌握“人工智能科技”並且做好了自己爲其奉獻出所有的覺悟!你們很嚴肅,但是!請站在未來我們組織現在加入,以及未來可能加入新同志的角度上,他們是不是就必須走你們努力的路!如果你們沒有給他們留下寬廣厚積之路,那麼他們憑什麼也在這方面嚴肅?”(人機融合的路線,太容易產生,先改造者,掌握大量後門權限,壓制後改造者的弊端了。)
新舊場景中,衛鏗穿中山裝(信息服)叉着腰說道:“活潑,誰來評判活潑?”
舊場景:在山區邊緣,衛鏗指着遠方燈火通明的城市,對身旁羨慕不已的孩子們解釋:“那邊的樓是別人設置的場地,他們歡笑,你過去得賠着笑,那他們宴會歡樂,你跑過去得送禮,當你做到了他們滿意的程度,他們會笑着撫弄你的狗頭說道:“你這個人很活絡嘛!而這不是活潑。”
新場景,衛鏗重重錘擊在東部戰略地圖上:“活潑是自己定義的,在這滾滾潮流中,或許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率先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衛鏗笑眯眯的說道:“敵人們想讓我們死,我們可不能就死氣沉沉,活潑一些,跟他們比一比高下。同時,也要記住,我們也要讓後來人活潑!”
…衛鏗:在田園時代,我所向往的,現在一直都沒有變。…
在會議上,衛鏗打開了亞洲地圖上,目前薪火在神州的第一階梯和第二階梯,而星海聯邦現在只佔據了沿海第三階梯。
衛鏗:這場戰爭中,他們(星海聯邦)在短期內會全線進攻,我們在中部(大別山一代)收起腹(時間換空間),在北方(太行山)擡頭!(出長城大迂迴進入鬆、遼),在西南一代甩尾(入蜀下滇)。
衛鏗在介紹事後,各路縱隊指揮官,則是相互之間討論的作戰任務交接區域可能出現意外。
…在千里之外,十五個小時後…
風景如畫,黃埔江口的軍事大廈中,星海聯邦軍事ai正在進行同樣的戰略推演。
ai:在全面進攻中,我們中部挺近洽淝,侒慶,氿江,等戰略節點,鎖死的反叛者們物資補給,(巴拉巴拉),而在每段演講結束後,參會的星海聯邦校官們則是集體穿戴者白手套進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