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正道弘揚,小雷音寺的真仙聯盟在成功讓周圍數千顆星球皈依後,開始外派人員去探索。
在這個過程中,“中堅技術人員”鐵槓和“普通教官”希羅麗娜,在“功德殿”領取了任務後,乘坐光梭出了大蟲洞引力範圍區
兩人選擇降落在了一個賽博化星球上。
由於這次是公費出差,兩人都相處起來很隨意。
但高維度上視角中,這次任務是不隨意的,在衛鏗全面控制位面的大背景下,最後一波隱藏着的監察者已經被“演變系統”給鎖定了…
這次位面大戰,鐵槓不會參與輝煌悲壯,而是要對黑手一擊必中。
星球上,希羅麗娜看了看衛鏗笨拙按着電子屏幕的樣子,搖了搖頭,拿出一塊金色通訊器,對自己手下說道:“別催,馬上就來”說完後她閃爍離開了,不過幾秒鐘後,她閃爍了回來,對衛鏗問道:“對了,晚上要我陪嗎?”
衛鏗原本只是無所謂,準備搖頭拒絕。突然想到了什麼:“三個小時後,我整理好東西就聯繫你。”一直是冷淡的衛鏗突然答應了,這讓希羅麗娜微微一怔。希羅麗娜點了點頭:那麼晚上陪我逛逛。
…希羅麗娜閃爍離開後,幾個小時內,衛鏗獨自漫步在這個星球的各個街道上…
衛鏗看着窗戶外星空,這顆星球上仰望大蟲洞的方向,能看到“兔頭”星座。據這個太空城的藝術家們闡述,那兩個暗紅色的星雲,是所謂的兔耳朵。
相對於“抽象”星空,衛鏗腳下的這座太空城,更是在演繹抽象劇。
六百公里外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一隊隊警用飛行器,在城市上空盤旋。
關於這種混亂,衛鏗知道原因,這個星球上“帶着痕”那些“星田新意識”正好在行動。只不過這個行動今天動靜有點大。
這警用戰機在天空盤查,顯然這搞出來的破壞可不小啊。
衛鏗吐了一口氣:“嘖嘖(調侃道)是誰這麼有本事,把一座城市攪合到天翻地覆吖。”——衛鏗知道那是星海田園新生代意識,嗯,接下來大戰中衝鋒陷陣的是他們的活。
衛鏗感慨道:“真的人來瘋。”
…“軸”看“皮”是相當順眼…
三個小時的時間,衛鏗順手給那個正在“皮行千里”的傢伙買了脫身的機票,同時空間傳送了一波物資,幫助那個傢伙順利離開了,然後跟個沒事人一樣地和希羅麗娜約會去了。
在太空巡洋艦布德爾科爾號(這個星球領主名字)的貴賓倉中,衛鏗見到了希羅麗娜,此時她穿的比較簡潔,沒有戎裝的鋒利幹練,也沒有濃墨的眼影,頭上的大麻花辮子落在了左肩上。
在衛鏗到來之前,她正在看着在飛船水缸中游動的蝴蝶魚,說是魚,其實是類似海兔一樣的軟體動物,揮動自己小小的色彩亮麗翅膀,在水缸中自由自在。
希羅麗娜看的很認真,而衛鏗站在一旁靜靜地陪着她。
當然如果是由着衛鏗選的話,衛鏗更願意去看旁邊通明培養皿,幾分鐘後,衛鏗看着希羅麗娜的看海蝴蝶還有一會,於是乎不自覺的挪動腳步了。
在蟲羣宮的展覽區的地板上,分爲一個個六邊形格子,格子之間不同的的螞蟻打仗,值得一提的是,蹲在這兒的不止衛鏗一個。
衛鏗和“新”結識同伴(白燃)一起交流如何用激光的撥弄螞蟻路線。
…兩個長不大的“男孩”幼稚的討論自己“統帥千軍”的理念…
時間過得很快,當衛鏗和白燃打招呼告別後,開始記得要乾的事情。
遂朝着希羅麗娜追過去,
此時希羅麗娜站起身來,目光仍然盯着水池中海兔,卻對衛鏗說道:“其實,你不喜歡這些東西吧。”(衛鏗此時陪着的希羅麗娜在看,被希羅麗娜看出來三心二意。)
衛鏗:“也許我對這些海蝴蝶的興趣,沒有你的那麼強,但是我願意陪你。”
希羅麗娜拒人千里之外:“哦,不需要你來陪。”
衛鏗看着面前水波,說出了一段看似沒必要的話。
衛鏗:“曾幾何時,我認爲我邁出我的步伐時,不用理睬別人,甚至看到別人掉進坑裡也是選擇“放下助人情節”。但是最近我發現我的想法需要調整,因爲若是自己真的有餘力的話,還是應該爲旁人來調整步伐,畢竟誰不是傷痕累累的前進呢,需要理解。
咔嚓一聲,希羅麗娜手中圓刃悄無聲息的停在了衛鏗脖子上,原本休閒的無聊的目光,現在變得冰冷。
希羅麗娜早就有所懷疑這裡的這個人,和她穿越前見的那個人有關係。
要知道,希羅麗娜心裡最不堪的,就是穿越前自己選擇。爲了追求力量,卻掉入了神佈置的殘酷試煉中,她在離開那個世界時,曾對那個人懇求(下坑拉她一把),卻被無情的放棄。
現在衛鏗前面的那些話,讓她閃電一般勾起了魔法位面自己家鄉被“遊戲入侵”的記憶,眼前的這個鐵槓一直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現現在完成了印象重合。
衛鏗看着脖子上圓刃,並沒有緊張,一副的生死無畏,天塌下來不影響我乾飯的模樣。
這讓希羅麗娜進一步確定了,面前這個人就是那個人。
然而在真的在見到這個人,且看到他重新站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希羅麗娜手指在抖動。不是刀子砍不下去,而是這麼多年再一次見面,她的情緒洶涌爆發,絕不是用刀子可以表達完全的。
她現在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很多話就是矛盾的。
第一:餘臣現在終究還是找到了她,那麼在穿越前絕情的離開,那個絕情是虛假的嗎?如果是的,她想哭。
第二:這麼多年來,她承受的痛苦太多,爲什麼現在他纔來?她有恨。
第三:她已經是殺人如麻,不可能低下頭來了,那麼他(衛鏗)現在出現,是想看自己這作繭自縛的下場嗎?——這是她自尊受損的痛。
第四:既然早就明白,悄悄的出現,這麼遲才現身,是不是想看笑話。這是“疑”。
第五:既然確定了鐵槓就是當年的餘臣,爲什麼不能遲一點出現,尋找更好的機會(她勝利的時候,可以擡起頭的時候)相見?這是“忿”。(可見“疑”和“忿”在產生條件上是相沖突的,即衛鏗無論亮出身份是早還是晚,只要出現都會引起她負面情緒)
……
說一千道一萬,希羅麗娜經歷了太多太多,最終不是想冷漠的活下去。
衛鏗平靜的將她圓刃推開,緩緩地拉着她的手收鞘,說道:“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去看點別的吧。放鬆就好好放鬆,我們還有正事。”
希羅麗娜盯着衛鏗,想要一個解釋,強硬外表下,內心卻囁嚅喃喃道:“能給我一個解釋嗎。我真的好累了。”
衛鏗:“現在的你,還是被神執在手上的棋子,然而想要擺脫,不在於我,而在於你自己。”
旁白:衛鏗現在之所以能顧得上希羅麗娜,那是因爲自己集羣在攻守之間有了餘量,同時爲了讓維度上那些迴盪意識中天性殘缺的自己回正,調整了“執念”的策略,連帶態度上對希羅麗娜這類執念進行了‘能撈一把,就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