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月5號這一夜,衛鏗對盎格魯先打出陸地最強戰爭,已經讓這個位面自命不凡者很難“消化”這個事實,而在在艾丁城出現了最強空中突擊戰術,則是讓“捱打者”被驚嚇的陷入大腦自我保護狀態,僵直、呆滯面對人間聚變。
人類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往往只能關注一個事情。例如:大家常用:“看~那邊,飛碟”,來轉移注意力。
現在,拯念:看那邊~坑。然後這個皮貨閃亮登場了。
金屬淬鍊這片核心信仰區,神來了但是沒有任何奇蹟。
在這個時代,反倒是兩個不信神的人員在這裡創造了史詩!無論是地面還是天空,都是鐵星方面的士兵(衛鏗集羣)和聖長城團隊。都完成了影響歷史,將這時空壯大成——未來星際主世界的偉大舉動。
在機艙中,拯念在穿透了所有防禦,鎖定了中心區的大結界後,自我低語:當神不能創造奇蹟,神還算是神嗎?所以,得抽出腰間皮帶做成彈弓,砸他們窗戶。
現在神祇們就真的不想創造奇蹟嗎?不,他們近乎一切代價,開始了阻遏。
在瘋狂起來的分時空線上,試圖干擾這個凡人時刻。
多元位面神祇,亦或是說君王級別穿越者們,開始瘋狂違規使用空間權限,此時此刻在位面較量中心,他們在時間點上派遣穿越者。試圖製造“僥倖”時間線
這些分支時間線上,穿越者們開了一切可以開的掛。
例如:“無限時間線”掛,也就是穿越者降臨在6月5號早晨“限時間二十個小時”短期任務中,不斷死,然後復活到初始時刻重來,試圖用無限的經驗來堆贏一次成功。
結果就是:衛鏗集羣送了這波穿越者們無限的失敗。
在這個時間段上,衛鏗在自詡開掛的優勢下,正面碾壓了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神祇們調動的都是主世界的上卿級的穿越者,在無數世界中可能是偉大的靈魂,但面對衛鏗,就宛如一隻被逮住了翅膀的雞,被送入了自動化殺雞流水線,再怎麼多次數,也都是被抹脖子的結果。
衛鏗硬生生地用“可能性”告訴這些神祇們,甭想有任何妄想。來多少打多少,時空想擴展多少可能平行時間線,那就奉陪,一直擴展到,你們(神祇)插不動手爲止。
…河流怎麼都無法灌滿大海,因爲河流總水量就那麼多…
在這座城市中,被召喚來的穿越者,無論是在小巷中降臨,亦或是在大廈投射的陰暗影子中,發起暗影突襲,亦或是通過各種預判瞭解衛鏗在城市各種角落位置。
最頂尖穿越者,也在足足幾十萬次時間線的失敗下,意識直接受損(被打得抑鬱)宣佈投降。屬於放棄希望,被“打爆”。
在整個多元世界,衛鏗降臨的這一千多個位面上,在類似關鍵的史詩神降時期。
諸神們最多對一個位面投射了六千名“上卿帶隊的隊伍”,無一例外在歷史潮流前被拍碎了。
最好的一次,阻遏了一小會兒,但這也只是區區的三次。且每一次發生,衛鏗的應對大幅度增長,比那些上卿團隊能開的時間線還多。
神祇們經過多次實驗後也甚至懷疑,衛老爺明明有技術,可以一次性杜絕上卿級別穿越者,卻故意接住了神祇這些嘗試,開了幾十萬條歷史線!而每一條時間線,都成爲了衛鏗釋放意識的基礎點。
衛鏗的那些中人之姿意識在時空中成長性幾乎是無限的。
衛鏗個體在有希望的時空中快速增生規模,堪比翻車魚產卵。
哦,亦可以說是:這是陽剛的種子中出了‘神祇們’的時空。
…當然,在希望世界中,不僅僅是衛鏗願意付出,皮也願意。…
3:12,站在祭壇中上方,一臺臺大型機器人上擺列成環形,用機炮對準了對着弧形天花板
行賜仰望着穹頂,這個穹頂此時卡察卡察出現了大量裂紋,似乎有什麼東西隨時準備鑽出來。
哦,這一幕似乎有點像駭客帝國,錫安城反抗基地中的最後一戰。
此時穹頂中彷彿是被電鑽衝擊,絲絲裂紋不斷在頂上擴散,一縷縷沙土如同下雨一樣掉下來。
而外圍的監控網絡此時也完全被磨滅了,鐵星方面大量的紙片、線條、液滴基礎顆粒組成的傀儡,現在正以多個角度包抄這個地下室。
行賜說道:“三號組啓動,44,34空域進行定向放射。”
他的話讓穹頂下站在三點鐘方位的戰鬥機器人們站起來。很快,各個崗位的人,開始按照這個命令,報數,調節作戰方向。底層防守機器人開始上子彈,展開力場盾牌了!
就在這時候,半球形穹頂上出現了一個圓形斑,這個圓斑中很快有一條條絲線滲透出來,然後迅速組成了飛鳥一樣的戰鬥傀儡,在大量碎屑中同機械士兵們對抗。
而不到三秒後,側面則是滲透出了液滴,這些液滴滲入後立刻開始懸浮,折射出彩光,變成霧氣狀態的章魚。這些章魚們中心透鏡積攢出光束,將擡頭對天花板射擊的戰鬥機器人側腰間給透射燒斷。
機器人射出的子彈將天花板上打出的裂紋,擴大,又讓紙片落下,於是變成了第三種傀儡,所以不到十幾秒,盎格魯祭壇的這一層防禦就崩了。
…他追,他逃,他再追,他再退…
行賜則是在護衛的帶領下,沿着螺旋樓梯不斷向下,進入更下一層,這是神術開闢的新一層地下空間。
在進入更下一層後,作戰副官走上前來對行賜道:“長官,現在就要開啓神術放射嗎?如果僅僅是對付入侵,那麼我們對“叛逆者”的淨化行動,就不能進行了。”
行賜說道:“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負責神壇的祭祀微微一頓。
行賜說道:“嗯,其實和我們作戰的這些傢伙,也是神祇卷顧者級別的存在。”現在在凡間的他,已經低頭在了“工業神”之下,再無念想。
整個神殿原本在地下五十米,現在倒退到地下三百米的地方,看似是無窮無盡,但是隻要一旦深入地下一千米,那裡以太界的概念場就和深淵類似。在四陽星球(深淵某一層)的衛鏗隨時準備隧穿過來。亦或是將“神降”送到四陽深淵星球上,衛老爺不介意在深淵泥坑中再和神祇們再戰幾千年!
所以神祇們處於上下包夾中!
…曾在雲端的人,現在舉頭三尺,仰朝陽。…
在外層區域,龍衛兵飛行器盤旋在空中,而來自上方的光束正在源源不斷照射地下區域祭壇所在的位置。那一朵朵神聖的花紋在光芒下快速風化老去,露出醜陋的皺褶,而行賜他們仰頭看向照射貫穿地下的光源,那是一顆赤紅的大五角星,如同太陽一樣照射。
這個光束還鏈接幾個細小光束,作爲長城的拯念和他的戰鬥小隊,通過這些鏈接光束瞭解主光束在地下的滲透情況。
聖長城本人用極大的速度降低高度,所以偶爾在地面上即使是開啓傳送進行突襲,也抓不住聖長城。
拯念正在快速計算着情況,在確定下方神壇上概念場變化後,他就如同診脈的老中醫一樣,對在場下方士兵們(衛鏗分體)提示道“來了!”。
這時候,拯念中通訊界面上是蘇逆的發話,拯念頓了頓,看了看現在已經打完了牛津港戰役的蘇逆,此時就在北線五十公里方向,正在匆匆地趕過來。
拯念點開了界面,面對蘇逆露出了招牌的陽光笑容,嗯,用衛鏗評價,他這個表情能騙很多小姑涼。
蘇逆嚴肅道:“你在前面做的很好,但是等我過來。”
話語之間,在下方神壇上,那個空間薄層撕開露出了裡面的星海,星海中間是一片光,凡人無法仰視的強光,但是用天文設施觀察,這是一顆中子星。
拯念平澹的道:“我已經驗算了數據鏈了,你遲了。”說罷發佈了他現在駭入的數據鏈程度,此時拯念意識已經融合了鐵星概念的百分之七十。
蘇逆深吸一口氣:“是你在搶答了!”兩個平澹的人似乎是爲了食堂的排位在進行爭奪,但實際上這在搶生死。
“生死如常”是碳基智慧生命中最高境界!哪怕是對神祇有着堅定信仰的“正信者”,也少有能夠達到,拯念和蘇逆是對自己的信仰到達了這個程度了。
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了,衛鏗在現場的集羣開始協作運算,試圖爭奪對拯念這一場的勝利。
…在這個宇宙空間中,能比中子星承載更高密度的天體是有的,但那樣的技術已經是突破維度…
4:23,這是一個史詩進行的時刻,南大陸的羽潤帶領起義軍正在最後黎明前,將努力特的盎格魯亡靈軍團最後一波突圍給殲滅,這預示着神祇在這個大陸上的這次失敗,在邊緣區域復興的尾巴都沒了。
在盎格魯陪都中,祭壇上,行賜咬着牙,預備着即將襲來的信仰衝擊。然而就在第一縷信仰概念灌入的時候,他在全身光芒中看到感受到了什麼?
在此時地下坑底的他,擡起頭看着重重地層上的天空,在天空鳳凰座方向有一顆星辰!他此時明明是在地下,卻被這顆星辰晃瞎了。
行賜揉了揉眼睛,但是卻又意識到,此時他是半能量半信息化狀態,這是不可能看錯的。鳳凰座上那一顆星辰,現在如同銳利的磁芒正在衝向自己?
哦,這是貫穿了以太界的俯衝!他攜帶的系統開始自動化分析,只是越分析結果越離譜,這不是多元宇宙區域的射線源頭,而是來自於~~(金屬淬鍊之神:無法分析),其他物理宇宙區域。
在凡間的行賜表情難看地說道:“該死,這是一個局。快!”他想要以穿越者身份通知衛鏗休戰。
他的最後一句話沒有吐出來,凡體就被光點集中一個光暈。只不過他最後那一句話試圖發送給的目標不是萬神殿,而是衛鏗。
【這位神祇想要提示衛鏗:這是外維度的入侵,試圖讓衛鏗停滯對他們的進攻。只是真的是域外入侵嗎?皮和軸一起作爲凡人伴行,在此志向相同。】
4:59,在上空拯念已經融合鐵星全部概念,而衛鏗聯合運算就差那麼一丁點。
拯念龍衛兵在以太界的概念場,開始取得鐵星代表權,
鐵星的概念正如同午時三刻的太陽,緩緩來到天空鎮上,直接照射地下跪拜這門藏着祭壇。
拯念開始進入以太場中虛化。
莊重的宣言打破了虛僞的神聖宰割,接下來以概念,對概念。拯念:以希望的,面對壓迫的。以今日之因,賭明日文明的未來。
當然這一刻,拯念彷彿聽到了一個古老疲憊的聲音,那就是第一代締造“工業神格”最後放棄的卡瑞斯星徹。
命運旁白:此時天啓四騎士的卡魯斯,這位穿越者最初在多元位面的任務就是是神祇在平行時空替代卡瑞斯星徹身份。他穿越後繼承了卡瑞斯星徹身份後在系統引導開始歷史扮演者。但由於本性暴虐與衛鏗不服,所以扮演的太假,以至於現在衛鏗壓根就沒認出來,這個丑角表演過自己。
在光芒中,那個古老意識甦醒,作爲衛鏗遠古意識,看到拯念後,瞭解了當代情況後是莫名的動容。因爲跨越時空的雙方,在做同樣事情。
“英雄”以現在犧牲,換明日的希望。時代中兩個英雄完成了接力棒。
…卡瑞斯星徹本以爲來接替自己是另一個自己,但現在是另一個人,這是讓自己莫名感動的“解放”…
在這一刻,拯念開始了對全城市的鐵星兵團們送上了最後告別。由於此時鐵星兵團都是衛鏗,此時也都要仰望他。
拯念:“成大事,必須立大信。而立大信,又必須先完成大事,締造文明是大事中的大事,這往往對凡人來說就是個死循環。所有文明成立,必須君權神授。而現在我們打破了這個死循環,現在在這裡的人心中種下了信譽。下一次當還有邪惡到來時候。人民可以不祈求神!”
拯念語氣高昂起來:“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己,那麼就有了神性的種子,而一旦想要依靠所謂強大,那麼,無論是墮落,還是發展,都被神左右。人類不該這樣,我們此行,就是讓不該插手的力量滾出我們的舞臺。銘刻我們的銘文,任何僞者想要篡改,都要付出嚴重的代價。”
仰頭看着這個聖長城,衛鏗愣了,好久後,無聲的說道:“這是搶我的臺詞,不過說的真好。”
末尾,拯念叉腰總結道:“所以,請驕傲的說: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與從同時,衛鏗集羣所有個體,都爲之停頓了一瞬間。宛如靈魂中爆出了一個超新星!
整片大陸上衛鏗增生到了第六代的分體聽到了這個話,曾幾何時,似乎早已經不抱着什麼希望能聽到某些聲音。
最需要解放的人,卻忘了自己需要解放。
…堅固的執念之器,這一刻開始在火焰中熔融,不再被過去形態束縛,能夠自由重鑄了…
這時候,聖長城拯念沒入了信息束中,與神祇的對衝開始了。這個位面的神祇們在這一刻纔是意識到,衛鏗並不是拯念。當然當他們知道這個事情時候,就因爲觀測到現實困在了這個位面。
在無比輝煌的星空中,拯念看着身側無數星光,當然他自己就是一個,而前方則是無數泡泡。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些泡泡是什麼,這是他這二十年來,與他命運相關的靈魂。這裡面有芬正這樣的命運之子,也有波馬這樣的穿越者對手。
此時這些靈魂都是,神祇用來阻礙,削弱拯念衝擊的道具。
拯念撞上這些靈魂倒影。首先是遇到了芬正。拯念在瞭解到這是自己的弟弟在時空中掉落的怨念後,芬正開始咒罵拯念是xx,破壞核心。拯念愣了,但隨後光明地面對他:“既然從一開始,就丟下我,使得我走我的路,後來被我撞了,就不要怪我,
作爲人,我頂天立地活着,從未以血統驕傲,繼承人類偉大意志。我的格言是:不能不知好歹,但是沒必要理睬天高地厚!”
拯念靈魂正面碾壓了過去,取而代之的是芬正的概念思維被撞擊粉碎!
眼下在虛空中芬正的靈魂,都是其他時空上,芬正被直接打退場時候,凝結的。而在眼下。
這是一場隔空較量,是神祇拿着芬正靈魂作爲棋子,來阻擋熾熱的拯念,拯念以自己爲座標引導鐵星概念,神祇想要頓挫這個意志,但是拯念可不是“被命運擺弄的角色”,這一刻蔑銷了神祇把戲。
現在萬倫大陸這上,因爲警報頻發,被盎格魯調查部緊急釋放,返回空軍指揮部的芬正突然之間感受到了什麼。靈魂中出現了重大不穩定,無比的惶恐、失敗。而他的父親蘭斯也消失不見了!
在神祇大因果下,蘭斯也被直接拖過去靈魂碰撞,但是面對“無懼無愧”的神聖靈魂意識,自然也是被撞擊粉碎。
至於命運之神臺階上也被莫名力量震碎了裂紋,一些原本是命運在凡間“投影”被這種凡間熾熱給牽連。
…靈魂不僅僅有大小,還有質量…
如果位面是一張畫紙,意識就如同一滴墨水,而濃厚的意識能滲入多層位面,浸染出一層層靈魂的印記,繪出的畫卷無比深刻。
神祇可以在“位面”這張畫紙上畫出足夠大的畫,但是想要這幅畫在時空上的厚度增大,必須要高質量靈魂才行。
純淨堅韌的靈魂要比孱弱的靈魂有質量。
哦對,對於神來說,任何凡人的靈魂都有瑕疵,可以剖析。高質量靈魂,可以拆解成大量低品質靈魂,惡魔就是這樣交易的。
但靈魂質量高到了極限,理論上幾乎不存在拆卸可能。但是真的有這種靈魂嘛?哦——衛鏗的是。如同大海一樣從一個點浸潤到了位面,形成了豐富時空層。
拯唸的更是!如同一個火,給位面貫穿了焦透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