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大地上燃燒的重甲殘骸,宣佈一個時代過去。當然了,舊時代的人或許還可以宣稱,這是風語方面外派的軍事指揮官毫無軍事常識,所以讓“飛行器”龍衛兵突襲成功,如果是完美的戰鬥狀態,後果是另一回事。
但對於風語首都新上臺的議會內閣來說,這已經結束了!
這些老爺們開戰前從未想過,會激起武裝反抗,更沒有想過,無法在短期內拿下南方起義區,他們內部經濟就會破產。
拯念則是橫空出世,直接將兩個主力軍團一蕩而滅!這代表這超出了風語區能鎮壓的成本。
南方起義軍內強硬派就立刻表示堅決捍衛立場。衛老爺呢,別的不會,硬拖,蘑孤的手段是一流的。
直接‘天胡’開局的衛鏗:“就他們(奧西瑪守舊派)此時那個垃圾的財政,能打得了大仗?這不是打外戰,可以有內部產業資本甘願借債!這是對內鎮壓,連帶着還是想搞經濟專裁,自己吃肉,並且連湯都不賞給別人。”
烏擇西核心集團被殲滅後,其餘兩路部隊的指揮官們當即選擇撤退,準備觀望,但是在他們爲個人榮譽和名利而自保的撤退收縮到一半時,一往無前的光將他們自詡的“貴才”背後的懦弱無能照射的清清楚楚。
…龍衛兵的戰術體系,節奏是非常快,永遠在舊體系準備好會戰前,捅過來…
1月4號中,在鐵路線上的、風語的左路部隊在前五十公里後正在猶豫回撤時,行軍隊列一前一後命令不暢產生擁堵,這時這隻風語鎮壓軍的後方的鐵路樞紐“熱堡”城,被龍衛兵集團,以及南方起義軍們強行軍攻佔了。
當拯念凌空熱堡城時,直接封鎖了工業城所有信息通訊,隨後就是大量駭入光束,透徹地瞭解城市內的裡裡外外。
任何堡壘,混凝土工事牆體,被如同人體被x光、超聲波看透器官一樣。整個地表地下工事,哪兒是彈藥庫,哪兒是人員休息區,哪兒是撤離走道都清清楚楚。
在貫穿爆破下,這個城市如同乾燥麪粉一樣,被一枚枚小小的火箭彈濺射出來“粉塵”。
這個城市在一百年前設計時候,是至少能承受兩百毫米的超重型炮彈轟擊,但現在卻遇到了導彈。
別看灌入的導彈,在要塞外表上看這個傷害不夠格,整個鋼筋混凝土建築在穿透薄弱點窗戶的制導炸彈鑽入內部爆炸後只是震了一下,但實際上,這些個導彈屬於“化骨綿掌”,爆炸衝擊波沿着導彈灌入“走廊”“天井”等要塞縫隙中肆虐,要塞內的人員全部被灌入的彈片打得慘嚎一片。
人員重大損傷後的要塞,就如同吃了蒙汗藥的好漢,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起義軍一個輕裝機械化步兵團,一路破開了鐵絲網,用機炮壓制住了,要塞上的零星機槍,哦,此時要塞中那些重炮全部啞火了,傳送帶被彈片卡住了。
隨着風暴突擊隊在要塞牆壁上近距離爆破。
起義軍,突擊部隊以不到三十人的傷亡就輕而易舉地拿下了城。徹底堵死了原本想要從“熱堡”城撤退的左路軍團。
…拯唸的找機會突擊,衛鏗找機會滲透,兩股意識配合相當默契。…
1月5號,流尹娜(17.14)看着南方軍團在前方,三十多臺挖掘機連夜構築的溝壑防禦工事,深呼了一口氣,這樣輕裝甲力量構築的包圍圈,在過去她是完全不用去看的。
但是現在,天空中烈日雀飛行器(的這架飛艇,中間機體是修長氣囊,兩側猶如翅膀,六條三十米羽翼,如同一個飛行雀兒),均被已經在她面前出現的龍衛兵機甲凌空射出導引飛彈一擊而墜。
龍衛兵攻擊看起來非常犀利!因爲這不是打氣囊,“空中格鬥機炮彈”直接命中飛艇底艙門,而且還是直接打中了控制倉。
最終,在面對最後通牒前,在中午12時34分,一個個金色衛星將光束對準了流尹娜隊列中六艘陸地巡洋艦,金色的光圈一直是在鎖定這陸地巡洋艦那地球潛艇一樣的入口艙蓋,在即將被摧毀的倒數二十秒內,她宣佈了投降。
這時候,她已經通過車體被駭入的空洞,看到三公里外迎面撲來的龍衛兵機甲了,這是讓她宛如鋒芒抵住頸部的感覺,厚實的戰車裝甲更是沒法給她們任何武裝。
…第二波打得太順,以至於拯念剛準備好泰山壓頂“信息駭入”時,對面慫了。…
一點鐘,在俘虜營地外圍,拯念罵罵咧咧地滴咕道:“靠,對面是不是沒卵子,一開始強硬的爺們,最後一刻萎了。”
就這樣,拯念在三位龍衛兵騎士的陪同下,一同會面了,這第一個“奧鐵軍”投降的的風語集團將軍
拯念在見到流尹娜時,仔仔細細盯着她的臉蛋足足三秒,這讓流尹娜在呼吸凝固中霞飛雙頰。但是隨後,拯念則轉過頭來,對着一旁跟隨着一起來,現在是抿嘴憋笑的下屬們,一個冷眼。
拯念毫不客氣地舉起手指:“半個小時內,給我審出來她家族願給的贖金是多少,還有,”拯念擡起手,咬了一下自己大拇指,宣佈道:“以後不是高價值俘虜,不要找我。”
等到拯念朝外走後,流尹娜這時候才從“色與魂授”恍忽中回過神來,反應過來這銀髮小子所說的“高價值俘虜”這個詞。
“將軍大人,你是不是說我價值不足。”流尹娜走上前來,當然很快被拯念身邊的人攔住了,拯唸的士兵們雖然小事上樂呵呵的,但是在紀律方面是忠於職守。
拯念一本正經地轉過頭來,用最最官方語氣復讀:“這位女士,我十分高興,你能在最後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你將會得到我軍優待。請放心,你個人財產,人格都會得到保障,甚至您要求一些待遇,如果合理我們都會滿足,當然您更可以放心,我們軍隊是有紀律有組織的,不會侮辱婦孺。對了,由於前沿突擊,我們暫時沒有帶女兵,這兩天請你忍耐,洗漱方面請從簡。我的軍情很繁忙,再會,如果你對待遇有所意見,請通過憲兵提交抗議書,轉交給我,我儘量~”
流尹娜:“這位將軍閣下,我想,您應該重視我,我這裡也許有你想要的~”說到這她挺了挺胸,但是看到拯念故意偏轉目光,呵了一聲補充道:“情報。”
拯念拖過來椅子坐下來:“說唄。”
流尹娜看着周圍悠然地說道:“你不單獨,審問我嗎?”
拯念翻了翻白眼,然後一本正經說道:“小姐,我承認你非常漂亮,誘人,但是我們軍紀如鐵。”說的是一本正經,只是先前的翻白眼,更像是敷衍。嫌棄她姿色不夠。
…英雄身邊有美人,只是留思教導下,拯念(叉腰)是不早戀…
當然,這可能也是流尹娜理解錯。
拯念現在呢,正在“成大事,立大信”過程中,好不容易從留思大叔眼裡蓬鬆的“萌貨”形象擺脫出來,現在要成就大丈夫!
何爲大丈夫?那就是在達成目標過程中,意志堅定不移,不表現出能被任何外物偏轉的樣子!
女色,金錢,權力,這些都是腐蝕要素。
當一個月前,拯念決定要爲正義而戰時候,要昂首挺胸,捅穿這個世界,成爲世人榜樣!那就要做貫始至終!
拯念從衛鏗那裡學的一手好“自審”。
拯念看得出,流尹娜是對自己有意思,覺得自己無外乎是現在表現出“能打”,讓這個女將軍感興趣。其他方面在她眼裡是平平無奇。
拯念覺得她把自己看淺了,自己雄心和抱負,豈是她的視角能概括的,自己的偉大征程纔剛剛開始。
…留思的教導中,是要時刻刻看住腳下,而現在飛起來的拯念,心靈向着太陽。…
拯念:“這位小姐,現在,你需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俘虜。”
拯念嚴正氣質讓場面冰鎮下來。
流尹娜也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平靜說道:“是的,想要單獨和你,但純屬是此事關係太大,這一屆政府在上臺前是盎格魯人扶持的。而盎格魯人並沒有完全離開奧西瑪,而是,留有了,一些黑魔法實驗。”
流尹娜伸出手指,在拯念面前畫了一個,三體對稱的符號。(主世界生化符號,核輻射符號,都是這類三體對稱。)
在萬倫大陸上,這個符號是“黑暗”的意思。流尹娜發現拯念身旁的衛兵(衛鏗的某個分體)的目光嚴肅起來,而拯唸的神色很冷靜彷彿是秋天的一潭湖水。
拯念連忙站起身來,對一旁吩咐道:“安排一間房間,我有要事和流尹娜將軍商談。”拯念要求的房間是,外面能監控記錄的審訊房
在這個時代,見不得光的人體實驗,就是屬於黑魔法。
盎格魯人的某些黑暗實驗室沒有開在本國,而是放在了這裡,流尹娜覺得現在戰爭中,如果不說明白,那麼對奧西瑪人民非常危險。
…拯念以正伐邪時,是不對同志隱瞞,他知道了,就是蘇逆知道了,所以衛鏗集羣就曉得了…
四個小時後,衛鏗打開了系統。
衛鏗將拯念這裡獲得的訊息,輸送到,突然“恢復”的系統這兒。(燕北香)系統給出了答桉,盎格魯在這裡的黑魔法實驗的確是在召喚惡魔。
其實,在這個世界,“惡魔”是很容易被召喚的,只要有靈魂祭品就可以。
就例如,在某些大廈的縱火桉中,煙霧往往會出現骷髏頭的模樣。炎魔就在凡間露面,收集冤魂。
“系統”:您造成的反噬,已經從盎格魯逐漸擴展開來。
衛鏗瞥了一眼系統上燕北香:“上一次惡魔降臨的資料,給我挑出來。”
這位監察者播放了四百年前紀錄片:“惡魔降臨是來自於一千四百年前,當時世界大亂,大陸上七個強國軍隊團結起來拯救人類。嗯,”
燕北香猶豫了一下,說到:“後來,大家用一種卡牌遊戲紀念這個時期存在英雄”(恩馬時期廢了這種複雜貴族卡牌遊戲,而後這個卡牌遊戲在英雄在天鵝城之戰中,被掌科等人通過聖盃儀式召喚出來,又被衛鏗封印了)|
衛鏗快進,看完了這個“小電影”,吐了一口氣,緩緩道:“簡而言之,只要人間恐懼到達一定濃度,且有足夠的靈魂打穿隧道,那麼就能開啓一個惡魔之門。”
隨後衛鏗繼續自言自語道:“鐵星作爲不信神的國家,一旦自信被踐踏,留下的巨大空虛會很容易被惡魔們侵入。”
燕北香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給出了更多信息:“這邊播放了一些地區的物質的量子頻段,已經和惡魔所在的有機物區域頻段出現了高度相似。在畫面中,出現了這些地區有血紅色的青苔,以及黑色如同液體一樣流動的吞噬菌。”
衛鏗頓了頓說:“唉,說到底,(多元位面)脆弱的凡人靈魂,只有依附一個‘善良,光明,美好’的強者,將自己全部交付出去,能夠獲得輕鬆的解脫。”
衛鏗點頭:“我明白了。”隨後關閉了系統。準確的來說是屏蔽了系統。
說實在,這個自我修復系統,在技術上是和自己主世界標準系統沒有差別,但是衛老爺還是看的一眼假!
因爲白靈鹿不會溫潤爾雅地介紹!每次自己幹大事時候,都是“冷冰冰”甩了資料,然後把重要關鍵點,藏到犄角疙瘩中,一語帶過。
…衛鏗的告退非常“有禮貌”…
此時在亞空間中,燕北香操作假的系統平臺已經被重新屏蔽,默然不語。
她低語道:“世界需要違逆命運的力量,但是也需要神祇來爲凡人提供依靠。”
此時她想要暗示。但衛鏗並沒給她論述理由機會。因爲中人之姿,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