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天鵝城之戰中,帝國炮擊陣地後方,帝國士兵們正在熙熙攘攘的運送前線的炮彈,爲下一次大規模炮擊做準備。戰爭打到現在,前沿衝鋒的帝國士兵們是麻木的,後方的炮兵們也是懶散的。
因爲當手上的炮彈打出去,不再是一錘定音的重錘,而類似於砸出去的雞蛋,至於砸多少纔會讓他們的敵人、帝國的叛軍受不了?哦,天知道了。
今天帝國士兵們仍然機械僵硬進行工作,遠方的火車頭冒着蒸汽煙霧正在緩緩地駛過。
萬倫大陸上,火車和地球不一樣的,普遍是採用四車軌的運輸,也就是火車寬度至少是地球三倍,軌道寬度達到六米。這是爲了轉運超重裝甲單位而預設的。所以火車這樣會如同一條挪動的鋼鐵長城一樣,具有壓迫力。
今天,帝國士兵們並不知曉,被他們確定爲己方補給專列上,一個人站在車頭上,正在對他們比劃着?嗯,不是豎中指,也不是反v嘲諷手勢,而是很有禮貌的,豎起了大拇指瞄準好。
炮兵陣地上的所有帝國士兵們並不知道,此時帝國火車金屬車廂中,一批起義軍的戰鬥摩托車遊騎兵們已經正埋伏在車廂中。預備通過這列被劫持的帝國戰車,執行“特洛伊木馬”計劃。
…大軍團較量中的“情報“對抗,前沿哨兵擔任最重要的角色…
此時的恩馬作爲英雄單位在三個月的對抗中,悄無聲息的達到六級了,擁有三個技能。
“強擊光環”一級變更到了兩級,也就是對己方彈道軌道標註的能力,從二十公里延伸到了五十公里,這使得遠程打擊精度上“圓概率誤差”縮小了三分之一。
隱身能力,二級。給一批部隊表面完成了光學隱身能力,這包括消光隱身,和消除身影,過去就是遮蔽一輛坦克,現在能力擴大化,此時登上帝國火車的五百名摩托車騎士們,就是恩馬該能力的傑作。
透視無人機,用金箔和金屬支架折迭的偵查飛機羣,漂浮在空中,如同大地之眼一樣,飛到遠方進行觀察。現在恩馬成功的能放出三羣,能同時檢查三個視角。
上述三個都是普通技能,沒有晉升,這是因爲恩馬在確定了一下自己所在集團“士氣量”(藍量),不足以支撐,自己勾勒的大招,在本次戰役中順暢使用。
恩馬勾勒的“大招”:相位傳送。
恩馬:這需要大量的電磁能量,至少需要一個高級工業煉爐城市作爲地區主城,來支撐這樣的傳送能量供應。並且必須要進行各種副作用實驗。
按照衛老爺的邏輯,沒有做動物實驗,該項技術還是保守點比較好。
…恩馬的六級技能,並沒有提升大招,而是加強了“強擊光環”…
在帝國發起第十一輪進攻前,起義軍開始了在城區中發射火炮密度也到達了高峰。起義軍的火炮精準度,在恩馬的“強擊光環”數字化標註下,有了質的提高。
火炮很快就壓制住了帝國的前沿火力陣地。
恩馬在正統的炮戰中,打贏了。
這是謀略中的“正奇結合”。
衛老爺的軍事理念是,正面抗住了,記住要在其他方面玩點“奇”的,否則敵人就會和你玩“奇”的。
…對於帝國軍前沿被炸抱頭鼠竄時候,他們的補給來了。…
當火車上的士兵們下來後,先是一輛畫着帝國符號的戰地餐車下來。雖然帝國境內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玩意,但是帶隊後勤軍官們很有“帝都通天紋”派頭讓這一路順暢同行,餐車進入帝國軍的炮兵陣地
大搖大擺在帝國陣地後方展開後,上面出現了炭火,還有麻辣燙。一串串羊肉在炭火上冒着香味,而肉丸在滾鍋中涮一涮,立刻香飄了整個陣地,讓那些剛剛在炮戰中,疲勞的帝國士兵們神情一振。
原本在陣地上的帝國軍人們,木楞了靠近後,聽到“拿到軍牌”就能領取一飯盒暗點後
差點開始混亂爭搶。
當第一批帝國士兵們拿一油紙筒涮肉後,長久杯當成牲口的他們他們自己都沒有敢相信,打自從給皇帝賣命後,帝國會有這麼人性化的福利。
半個小時後,三輛炊事車讓帝國陣地上聚集了一千多人,負責維持秩序的憲兵隊們都忙得半死。
然而就在帝國炮兵們忙着吃麻辣燙時候,火車上“增援部隊”開始駕駛着摩托車,接近每一個炮兵發射陣地。
隨着信號槍,在帝國炮兵陣地上打響。帝國的炮兵陣地開始淪陷。
半個小時後,當帝國方面的摩托車騎士團,按照“餐車”上指示,閃電突襲了的各個炮兵彈藥存放節點。
帝國的炮兵彈藥存放地點中的火光升騰,讓遠在五公里外指揮戰鬥的蘇格馬特神色陰沉的可怕,單手將面具一體的眼鏡,撤了下來
…現代陸地戰爭中,當一方失去了火炮掩護,甭管有多少兵力,那就等於在‘疫區’不戴口罩…
五分鐘後,另一位帝國指揮官修斯在知道革命黨人直接偷炮兵陣地後,他看着天鵝城方向上波浪起伏防禦陣地,倍感不妙。
他的陸地巡洋艦,在四十分鐘前發動進攻,一開始進攻的格外順利,陸地巡洋艦所到之處,都有帝國的大炮提前摧毀這些據點,但現在炮火突然停了。他這突擊到了城市中心大街的陸地巡洋艦,頓時冷颼颼。
修斯將軍已經感覺到兩側出現了起義軍佔領制高點的動向。
而與此同時,他擡起頭,同時天空中前來支援的帝國飛艇,遭遇了起義軍一簇簇火箭彈的打擊。帝國獅鷲符號的飛艇外殼,在偷襲的火箭彈羣下冒着紅色火焰。
…空艇上,現在帝國軍人們也非常恐慌。…
面對大樓下面突然冒出來的衆多防空火力點,不得不釋放氦氣捂住鋁合金融化部分,丟棄掉火炮等壓倉物,讓飛艇保持高度,朝着安全地帶後撤。
這些帝國空中“獅鷲”們在倉皇撤退前,瞥到了,帝國前沿陣地上左側,革命軍的裝甲部隊冒着黑雲,開始啓動穿插的場景。
…增大火炮反擊,後方滲透部隊偷襲,以及裝甲部隊反穿插,恩馬的套餐是非常全面…
蘇格馬特拿起了電話對修斯問道:“雷驅將軍,你不是說革命黨人要撤離嗎?”
這位內閣塞過來的監軍官僚那邊咬着牙說道:“是的,我的將軍,我的情報是這樣,但是情報不一定和現實對應。”
蘇格馬特罵道:“那請你以後,好好甄別一下情報。”
他不得不看着前面這隻起義軍的裝甲部隊,這些起義軍陸地巡洋艦正面裝甲掛着的疙瘩一樣的沙包羣,這在帝國的機關炮的掃射下,炸開了一片片沙霧。
這位帝國將軍們已經看到了這些車體前掛着的赤紅鐵星。
…另一邊,恩馬看着戰役地圖上,己方裝甲兵團穿插,低語道:“老子不發威,當我是豆包”…
一個月以來,除了路迪斯那次突擊後,天鵝城的守軍一直是被按在城市裡面打。
當帝國指揮官們,將路迪斯放走後,就加緊了對天鵝城的攻擊。原本想要欺負老實人的他們,竟遇到恩馬的這個大坑。
在交手數十次後,整個帝國軍上下默認“郵差”這位將軍善於防守。
但是,萬萬沒想到,“郵差”在這最後階段,突然開始反咬一口。
也不怪蘇格馬特對情報部門進行怪罪。這個情報部門是率屬新內閣的。
內閣方面“微操”中,強調所謂的“革命黨人撤退”的關鍵情報,迫使他不得不將那幾十噸一門的重炮向前挪動,準備轟炸火車站,封鎖革命黨人的撤退通道。
但是現在,也恰恰是從舊的陣地挪動到不完善的陣地,導致了舊的防禦警戒體系壓根沒有搭建成功。
蘇格馬特還漏了一點,那就是士兵們的士氣,當士氣已經低谷到一定程度,任何的強制性加班,都會帶來進一步的損耗。挪動火炮不是輕鬆的事情。在沒有任何“獎勵”的情況下,大家剛剛到達新陣地,是想要歇一歇。而一歇了就會徹底癱倒。
莫名其妙的炊事車,之所以能讓整個陣地放鬆下來警戒,也就是這個原因。“飢寒交迫的人不想說話,苦累多勞的人不願懷疑”。
…帝國軍已經是,再而衰,三而竭。士氣疲憊卻自以爲在上風,最容易被偷。…
此時正在前沿指揮車上的恩馬,正透過一臺臺己方單位裝載的鏡頭觀察戰場。
恩馬雖然有“透視無人機”在前方偵察戰場,也有“強擊光環”對所有火炮部門進行了“標敵”,但是不會拒絕多一種觀瞄手段。
此時前沿敵人炮兵陣地硝煙瀰漫的廢鐵場面,讓恩馬興奮的用拳頭揮了揮,低語道:“玩不死你們這鱉孫。”
與此同時,恩馬高高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在後方樓房陣地上,一個個玻璃鋼塑料外殼以及金屬發動機拼裝起來的胖頭魚導彈,開始騰空而起。
這一波重型火箭的飛空,是用來掩護己方地面裝甲突擊。
起義軍裝甲隊列的頭頂上,一道道煙柱凌空橫跨,飛越了己方的“能量破壞者”戰車頂部,直接一躍數公里,落在了帝國方面“重騎士”戰車集團上。
十成的高爆傷害,擴散的火元素(熱力隧穿),將重騎士外殼裝甲燒的通紅。
在以太界中,可以觀察到,這些重騎士裝甲車內部轟鳴的機械渦扇上,出現熔融的斑點痕跡。這些“概念”損傷,是可以戰後修復的,但是現在沒時間,
恩馬這是趁他病要他命。
在帝國軍這邊視角上,準備一舉拿下叛賊的修斯集團,現在陷入“陰謀”中。
他的五個“重騎士”重坦,以及用於區域防空的五百噸機械蜘蛛,剛剛挺進到前線,就在後側遭遇,起義軍重機械裝備穿插打擊。
修斯此時是很無奈的,他裝甲進攻部隊,現在的衝過一道大廈殘骸構成壁壘時,還沒等部隊調節好,組成步兵巷戰掩護體系,起義軍方面就剛好掐在這個點做出反擊。
尤其是當城市廢墟盲區發射出來的超重飛彈,重重的轟擊在了他前排裝甲車上,他嘴脣在抽搐。
這位帝國將軍咆哮道:“郵差,你是一定上過帝國軍事學院!”
恩馬在所有反擊時間點都“剛剛好”,所以在這位帝國職業將軍眼裡,這絕對是職業選手。
…恩馬:不是我剛好適合,而是你們不夠認真…
作爲一個軍人開始牽涉到政治,想要做一個軍閥時候,這就是其生鏽時候了。
修斯這位將軍一直以來氣定神閒,準備通過控制戰火“溫度”從帝國保守派和革命派這裡兩頭找好處。
前段時間,就是他,是對天鵝城守軍進行“養豬”(放水,任由其做大)。而剛好恩馬通過黨人們情報鏈條,截獲了這個情報。所以也就在這場戰鬥中將他作爲突破點。
…第十一次攻城戰,鏖戰到下午三點時候…
修斯命令己方的空中飛艇,不得有誤,迅速支援戰場。
五分鐘後,在三架偵察機被火箭彈擊落的情況下,修斯終於確定了起義軍這批重裝甲集團上起義軍集團的核心。
這個核心就是恩馬在“以太界”對外放射工業機械概念的“大源”。
在萬倫大陸上,指揮官們有這麼一個共識,團戰打不過,就集火對面英雄,逼迫對面後撤。
修斯自覺確定了位於列隊中心的恩馬。
恩馬現在坐在一個看似和“能量破壞者”戰車外形相同,但是內部核動力工具更大,動力更強裝甲更厚實的指揮戰車內。
當修斯看到恩馬時候,恩馬自然也感知到了修斯。在以太界中,雙方各自爲中心的龐大概念場,如同兩個龐大齒輪相互交錯。
…在城市東北角,修斯的主戰機械單位,朝着恩馬的方向衝過去,英雄和英雄的較量開始了…
雙方在接近至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時候。
修斯打開了能量屏蔽罩,然後在自己以太界的通訊鏈中。朝着身後一個全身黑色的特殊部隊下達進攻指令。
這是他的“死亡纏繞”特戰部隊。這是一隻三百人的作戰隊伍,五十人爲一組。平時是在他身後裝甲運兵車中。
修斯現在抽出了這樣一組部隊。
在帝國軍大型戰車上,後方如同絞索城門一樣的,六米高機械蓋板落下,一批批身着黑色的機械改造步兵衝了下來,這些機械步兵的下半身已經蜘蛛化,這些人機融合的怪異部隊帶着機械鉤鎖,開始快速穿過壕溝,朝着起義軍的裝甲集團衝鋒。
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這些頭戴面罩的部隊,士氣宛如恆定的,穿透着火線,迅速接近起義軍的裝甲集團。
起義軍方面很快注意到了這一波黑漆漆如同蒼蠅羣一樣的奇特帝國軍部隊
起義軍的陸地巡洋艦側面副炮開始從機械窗中彈出來,對着這幫集團進行掃射,但是隨着火力殲滅了這些機械步兵後,原本被掃蕩成碎片的機械步兵,立刻有如冒着黑色的煙氣,如同水銀一樣吸收着周圍破碎零件恢復了。(這是類似終結者中t1000)
這就是經過特殊液體金屬材料植入的士兵。,由於生產這玩意的煉爐和修斯扭動的概念綁定,所以無法擴產,代號爲死亡纏繞的隊伍最高只有三百人。
步坦結合的起義軍們,宛如船舷旁水手看着下方海怪一樣,看着這些車體前方的碎片們,感覺到心驚肉跳。
一些老牌戰車士兵們將一瓶瓶潔白的鹽,據說這是在工廠生產區域,弄來的特殊煉製出的驅邪穢物品,現在不記成本灑在了裝甲車的射擊窗口附近。
直接面對“死亡纏繞”作戰小隊衝擊的是恩馬。這些滲透部隊們靠近了恩馬的戰車,冒着熾熱的蒸汽掃射,順着煙囪就直接爬了進去。
…戰場上,一直無視熾熱燃燒常識的“能動的士兵”是無比詭異。…
面對着這一支部隊,坐在車體中的恩馬,手指結印,隨着掌心如同太陽的精神力場展開後,整個車體內狹小空間中,出現了宛如魔法聖殿的感覺。
恩馬敢上戰場,就考慮了各種方方面面,包括類似於龍血憲兵這樣超人隊伍突襲。至於“死亡纏繞”這樣詭異的隊伍來襲,也不是不在預料中。
恩馬拍了一下己方駕駛室內其他成員肩膀,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精神烙印,示意他們繼續開車,恩馬走出駕駛艙,打入信息輸入,讓艙門內部反鎖(這裡是對外人來說反鎖,恩馬有精神力驗證碼)
恩馬感應到了車上被入侵的區域,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每一步都在車體程序中輸入了“概念強化”信息,這讓車體內結界越來越複雜。
恩馬來到了陸地巡洋艦“中部”,這裡上面就是一個蓋板出口。
恩馬看到外圍一個炮手朝着自己走來,二話沒說,直接打開手電筒,在這個炮手感到刺目遮擋的時候,恩馬伸出手掐住了他脖子。
結果他喉嚨乾咳中,一團鬼魂模樣的煙氣直接被掐出來,就在這玩意準備發出了嘲笑,又縮回了受害者喉嚨中,恩馬朝這個炮手嘴裡甩了一枚藥丸,辣椒牛肉丸味道。
炮手迷茫中,回過神來,然後連忙對恩馬敬禮,恩馬提前捂着鼻子對其說道,去廁所去,這位炮手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感覺到肚子裡咕咚咕咚的響了,然後急匆匆敬禮後,朝着廁所馬桶跑過去。
恩馬頓了頓:“等等,”
炮手停了下來,恩馬補充道:“帶紙了嗎?”
炮手上下摸了一下口袋。
恩馬抽出來一張衛生紙,塞到他手上。這張衛生紙上一閃而過的是符文。
幾分鐘後,在廁所中,隨着炮手順暢的一拉而下,然後按下了沖水按鈕,便池中那個還在扭動的東西,直接被衝入下水道。
“這種精神寄宿污染,只是一種小伎倆。”
…死亡纏繞兵團,是修斯在戰場上收集的那些重度燒傷的士兵,經過特殊手術改造的。…
而恩馬則是走到了裝甲車的艙體空間中,此時以液體狀態滲透進來的,死亡纏繞小隊,剛剛成型後,恩馬抽出來要腰間的軍刀斬殺下不正常扭曲人頭
隨着一刀一個後,就在這狹小入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在外面機炮都打不死的納米金屬融合士兵,在進入戰車一剎,不得不變得有血有肉的。這就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
最終,死亡纏繞小隊的頭目,被恩馬用鋼釺插在了地面,腳踩住他,這位隊長的胸口重創,口吐血沫驚疑道:“你不是凡人!”
恩馬吹了吹手槍口的煙霧,反懟道:“你,不做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