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奧?是啥意思?”季欣不解,很是謙卑的討教起來。
她倒是感到特別地可笑,簡直太孤陋寡聞了,於是敦敦教誨道:
“什麼神奧,是聖奧!神聖的奧義,知道嗎?是范仲淹嘉獎弟子的名句,讚賞小夥子十年如一日,隱居山林專心著述,淡泊明志,成就崇高理想的事蹟。”
季欣實在人,小巷裡擡木頭,當然是有話直說:
“從來沒聽說過,我初中才畢業,這個什麼神聖奧義,聽起來挺高大上的!我真佩服你了,挺有才的嘛。心通聖奧,跡在窮谷!就像我這也算嗎?”
那芳草聽了,也是感覺他有些意思,格格笑出聲來:
“你一個初中黨,自然不知道,本菇娘怎麼說,也是高中畢業!小屁孩,還蠻逗的!不過我看你挺好學的,還寫啥小說,確實挺有理想的哇!”
季欣一愣,言語有些不滿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翻我揹包裡面了?要曉得未經本人允許,隨便翻我東西恐怕不太好吧?!”
誰料人家嗤之以鼻,哼了一聲:
“還不是你醒不了,沒辦法,想找到你證明身份的東西,好送醫院。要是能得到你的允許,我們也就不爲你着急上火了!”
ωwш ⊕тт kán ⊕¢ O “啊哦,是這樣子,那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感覺季欣認罪態度良好,黑暗中的芳草,一捂怕怕亂跳的胸脯,暗自慶幸。話語中,還是裝作不滿的嗔怒:
“對不起,我不該多管閒事!明天天一亮,我們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各不相欠,互不打擾!”
她以爲這麼一講,季欣可定要服軟,誰料人家愣了一下,倒是由衷地贊同:
“對!就這樣辦,我們孤男寡女的,這樣在一起,讓人看到了不好!”
他忽然想起來了,又搖搖頭,嘆息一聲:
“我怎麼就變這樣了?對了,我到現在都沒謝謝你啦,你這幾天都是,怎麼照應我的呀?”
小丫頭差點沒氣哭,感情人家還害羞與自己相處呢,只氣不打一處來,故意損他:
“我看你是嫌棄,我這棵野草,哪配上你這個滿懷理想的未來大文豪!?若不是虧了,那神奧未卜先知,老傢伙又是鍼灸又得推拿,忙活了三天,才顯了功!不然只怕你翹辮子了,你家人還當你,在哪平安發達了。”
“額,不是的,芳草姐!對了,我想你比我大吧!”
“我都高中畢業一年了,肯定比你大了。如不是瞅着你像我弟,還有聽神奧大爺說的,神神道道說你不可限量,有趣。我纔不要熱臉蹭你冷屁股,巴結着伺候你!”
季欣給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滿腹狐疑地問:
“芳草姐,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什麼神奧大爺,我又怎麼就不可限量呢?”
“我可做不了你姐,咱高攀不起!人家算出來的,說你與我們有緣,該應在這兒受劫難!行了吧,本來想帶你見他,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告別,永不相見!”
季欣頭腦本不夠用,這下傷了,似乎更是轉彎抹角的有些短路,還在尋思怎麼應答,人家一起身,摸黑找了件外套,往肩頭一搭,一甩頭,瀟瀟灑灑不說一字,徑直走了。
四周一下子靜雅下來,季欣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哪裡睡得着?那葉瑩她現在在哪裡?家裡人都好嗎?還有,神奧到底是怎麼回事?芳草萋萋的,還會回來管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