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北面上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只是稍微牽了牽嘴角。
“你覺得呢。”
他反問我,反倒是讓我覺得這種踢皮球的聊天方式無趣。
如果我現在大吵大鬧,那我其實挺無意義的。
因爲這件事已經發生,現在只是我們兩個人在面對這一個結果。
所以,我把我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說道,“我覺得我有資格,你畢竟剛剛已經說了我是不同的了。”
我這句話把陸承北逗笑了,是那種真的笑,他從我的手裡接過那條毛巾來朝着洗手間的方向便走去了,一邊拿了冷聲去洗這塊毛巾,一邊說道,“是我的幾個朋友從國外回來,組織了一場聚會,他們都叫姑娘了,我沒叫,他們送了我一個。”
“……”
我不禁扯了扯嘴角,那這有什麼區別嗎?最後那還不是他有一個姑娘,而且一個姑娘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親親我我的證據。
我跟着他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接過了他的毛巾掛回到原位上,問他,“所以,這句話的重點就是你其實不是主動的,只是被動的接受了一個姑娘的投懷送抱?”
陸承北站在鏡子面前,特地伸了脖子靠近鏡子去檢查還有沒有口紅印,一邊解釋,“是她們蹭的,我也沒接受。”
他說這句話說的風淡雲輕。
讓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接,我就在遠處看着他。
而此時他忽然轉過身來,摟住了我的腰和我說道,“你信不信?”
我的眼睛望着陸承北的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信,你說,我便信。”
陸承北也笑了。
其實,這句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信。
至於剩下的路,要怎麼走,也都只能靠我自己。
陸承北這個人,既然我已經在知道鶴瑾的情況下還和他住在了一起,那麼就說明,我已經坦然接受了,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風風雨雨。
陸承北是個好牀伴,每一次,我和他在一起進行原始交流的時候,我總是會感受到一種自身體發出的愉悅感。
陸承北也是一個表面上很好的戀人,他幾次救我,雖然有所圖卻也幫了我。而且,他還有能力保護我。
像我這種很低端的女人,能走到現在,我已經覺得是我發揮的最好水平了。
雖然,現在的陸承北身邊有着很多很多的缺點,那些鶯鶯燕燕不會一下子杜絕,而鶴瑾也像是立在我們彼此心中的一根刺。
但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去拔掉這根刺,趕走那些鶯鶯燕燕。
這需要時間,我不急。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會變得盲目,爲什麼唯獨我好像忽然清醒了。
也許其實是我不夠愛陸承北?
陸承北的吻是這個時候落下來的,他捧起了我的臉,然後由淡淡的蜻蜓點水,慢慢一點點深入,變成了我們彼此的交纏。
我用手緊緊地摟着他,然後他將我整個人靠在了牆上。
牆壁的冰涼觸感惹得我身體一個寒顫,但是很快就被他的一隻手擋住了,他的手環繞至我的後背來幫我抵擋冰涼。
另外的一隻手卻早已經迫不及待。
我應和着,緊緊地閉着眼睛,感覺他自上而下的觸感。
然後忽然我伸出手來,反客爲主。
我主動的挑,逗着他,然後輕輕地以脣滑到他的耳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問道,“喜歡嗎?”
陸承北嗯了一聲,聲音裡是沙啞的低沉。
其實我那一句話,想說的是,喜歡我嗎?
但是我還是止住了,變成了喜歡嗎?
而他的嗯字,我不知道應該把他當成對喜歡我的肯定,還是當成我現在所做的這種歡,愉的主動的肯定。
陸承北進,入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還在閉着眼睛,感受着身體變輕變緩,好像一切都虛幻起來的樣子。
他在我的耳邊和我說,讓我叫他的名字,問我愛不愛他。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想我的腦子已經失去思考了吧,要麼我怎麼會不假思索的就說,“嗯,愛。”
而且,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再傳入我耳中的聲音都帶着一種讓人羞、澀。
陸承北卻似乎很喜歡。
他從鏡子面前要,了我,又把我放到牀,上,結束後去洗澡。
卻又在浴室的時候糾纏。
我再回到牀,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幾乎是癱的。
而陸承北卻從浴室裡出來之後裹了一件浴袍,站在窗前吸菸。
他沒有轉身看我,只是在窗前望着窗外。
我還是不依不饒,我在牀上問陸承北,“爺,我表現的這麼好,你滿意嗎?值不值得爲我守身如玉?”
陸承北聽到這句話才轉身來看了我一眼,笑了,“分明是我表現的好,行不行。”
“行。”
我笑着回了她,繼續在牀上癱着,卻說,“那你表現這麼好,我爲你守身如玉好不啦。”
陸承北被我逗笑了,輕輕牽了牽嘴角,將煙捻滅,走到我的面前,坐在牀邊。
他的手輕輕劃了一下我的下巴,說道,“真的?”
“當然!”
我一下子坐起來,然後一臉興奮的看着陸承北。
其實我也想逗一下陸承北的,我就說,“你看哦,我們封閉式訓練請的老師也是女的,那些和我一起去的主播也是女的,我想不守身如玉也難,所以我肯定會守身如玉的。”
“嘿。”
陸承北竟然嗤笑一聲,然後盯着我。
我拉他睡覺。
他則和我說道,“你那邊肯定會有男人的,你可以試一試。”
他這句話說的很篤定,接着就平靜的躺在了我的身邊。
而我則想着他這句話,不知所以,嘴角卻是上翹了的。
我主動地去抓了陸承北的手,和他十指相握,這才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把牀前的燈關上之後,只有月色入戶了,而我的心卻格外寧靜。
我覺得好像這樣我和陸承北之間竟然多了一些親密的踏實感。
第二天的時候,我就要離開了去培訓。
陸承北自己開車送我的,把我送到了公司安排的酒店,又跟着我進了房間。
公司待遇很好,竟然給我們安排的是每個人一間房間,陸承北安排好了之後就接了個電話離開了,我又下樓送了他。
等我再上樓,拿出房卡刷開門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忽然我對門的房間打開了。
陸慕舟則從對面的房間走了出來。
我有些驚訝的,我轉身看向陸慕舟,他衝着我輕輕地笑了一下。
“陸總,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要陪着你們培訓。”
“哈?”
我笑着疑惑的看着陸慕舟,“培訓還要陸總陪,這是什麼原理。”
陸慕舟則是淡淡的很有禮貌的微笑,和我說,“這個項目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樣。”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懂裡面具體會有怎樣的彎彎繞繞,但是大概也能理解,陸慕舟的意思。
於是我說,“那我一定好好加油。”
陸慕舟笑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幫我理了理頭髮,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然後幫我把頭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的小葉子摘掉了。
因爲忽然的靠近,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臉紅了。
微微的連忙和陸慕舟說了一聲,“謝謝陸總。”
陸慕舟則面上的表情變成了微微蹙眉,看着我,說,“怎麼還是叫我陸總呢?我不是說過,我更希望你叫一個比較平等的名字。”
“這……”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叫什麼,就這麼遲疑着。
他遞給了我一句話,“慕舟,叫我慕舟好了。”
“陸……”我遲疑着,好一會,才說,“慕舟。”
陸慕舟這才滿意的笑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問我要不要一起下樓去吃些東西,我則連忙的推辭了。
還是不了吧,剛剛那一下,我覺得我現在心還在撲通亂跳呢。
陸慕舟也沒有勉強我,又說了幾句什麼的,自己下了樓。
一整天的白天不怎麼忙,基本上事情都在安排,下午的時候我完成了我的直播任務之後,老師帶我們四處參觀講解了一下,然後給我們簡單介紹了該訓練的基本內容。
一直到晚上我才又回到酒店的。
手機沒電了,我想回到房間裡衝了電給陸承北打個電話問一下近況的,可是當我走到酒店,刷開房卡,把它插上通電的時候,卻發現房間並不亮。
沒電?
我疑惑的看了看,又出來看走廊裡的燈,我才意識到,就是沒有電啊。
因爲我住在三樓,我沒坐電梯,但是我竟然傻乎乎的沒注意這走廊裡是有些黑的啊。
但是,什麼時候纔能有電,怎麼會酒店沒有電呢?
我連忙的去前臺問一下,結果酒店前臺告訴我說,是酒店的線路出了問題,所以今晚供電估計也供不了,很抱歉。
等我再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天已經一片漆黑了。
我手裡是一個沒有電的手機,而我也沒有充電寶。
簡直各種空虛寂寞冷想給陸承北打個電話。
結果這個時候,我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我愣了一下,問了一句,“誰?”
緊接着,就傳來了陸慕舟的聲音。
我連忙的打開門,陸慕舟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問我道,“停電多久會恢復,知道嗎?”
“估計今晚不能了,酒店線路壞了。”
我把從前臺打聽來的告訴陸慕舟。
陸慕舟在黑暗中嗯了一聲,然後轉而又問我,“那你剛剛在做什麼?”
“啊?”
我被陸慕舟問的一愣,而後說道,“發呆。”
聽到這兩個字,陸慕舟忽然笑了,他說,“發呆啊,這麼無聊,那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