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攻打寒山的先鋒,周晨帶着他的十個人一騎絕塵地上了寒山。
不是打上去的,而是走上去的。
周晨說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寒山派和昊天派的恩怨。
韓風把李倓和落塵兩隊人留在了山下,跟着周晨上了寒山,對付一個小門派估計還用不了那麼多的人。
讓韓風沒想到的是寒山的防禦如此的鬆懈,十一個人都快到山頂了纔有人下來盤查。
“我是昊天派的核心弟子周晨,去告訴葛恆寬那老王八蛋,我是來報仇的。”
韓風想象不出周晨心裡到底有多少火焰在燃燒,可能小腦燒壞了,才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爲了讓那幾個寒山的弟子加深一些印象,他還上去補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他是來滅門的,滅你們寒山派的門,好了去通報吧。”
這些一聽這還了得!立刻有兩個弟子馬上回身向山上狂奔,剩下幾個監視着韓風他們。
寒山派的掌門葛恆寬正坐在大殿上和幾個長老商議大事兒,半月以前飛虎山遭到了屠殺,除門主餘飛虎和霸拳門客卿司漢瑞外加一部分弟子外其餘一併隕落,飛虎山四大金剛一個沒剩。
這個消息傳來不能不讓葛恆寬吃驚和擔心,飛虎山四大金剛的實力他更是清楚。雖然這幾年他們寒山派蒸蒸日上,自從滅了昊天門後他們隱隱有從翩岸地區脫穎而出成爲三星宗門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他們現在和飛虎山比還是不夠格。
可是現在飛虎山都被人滅了,這不能不引起他的警醒。
飛虎山是被誰滅的,這些人有多少實力?這都是需要了解的問題。
幾個長老東一句西一句根本就沒扯出個所以然來。
葛恆寬正想提一些富有建設性的提議,卻見兩個弟子突突地跑了進來,到身前往地上一拜就開始哇啦哇啦哇啦一番。
葛恆寬聽完當時就火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給我集合人,十二個昊天門的餘孽也敢揚言要滅我寒山派的門,看來我們這兩年是表現的太老實了點。”
很快寒山派門前的操場上便站滿了寒山派的弟子。
葛恆寬倒揹着手站在大殿門前的臺階上,身後分列寒山幾大長老。
“讓他們進來!”
山門打開,周晨率領一干人大搖大擺地帶着人走了進來,韓風夾雜在周晨的人中間濫竽充數。
周晨一直走到廣場是中心站了下來,目光直視葛恆寬。
葛恆寬也在看着周晨。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有電流在滋滋啦啦地響。
“你就是昊天派的餘孽周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卻大言不慚要滅我寒山派的門,真是可笑之極!”
“你就是寒山派那隻老烏龜葛恆寬?老烏龜,數年前你勾結飛虎山四大金剛,血洗我昊天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日我要血洗你寒山,以報當年被你滅掉的昊天之恨。”
“哈哈哈哈!”葛恆寬一陣大笑:“就憑你!你這點修爲要爲昊天門報仇,哈哈哈,這簡直就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來人給我拿下!”
葛恆寬一聲吼,弟子隊列裡有立刻就有人衝了出來。
周晨手裡的槍由四十五度對着地面變成了平端,同時喊了一聲:“預備!”
他手下的十個人加上他立刻站成一個圓圈,槍口向外,韓風到被圍在了當中。
我靠!看這幫傢伙一個個拿着槍拽得像二五八萬,自己倒成了被保護的對象了。
韓風很聰明地兩手捂上了耳朵。
那些寒山的弟子被經歷過這種場合,根本就不清楚這是什麼陣勢,一個個傻不拉幾地往上衝。
周晨一聲“放!”喊完,耳邊就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韓風蹲在地上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隱隱約約地聽着槍響。
響着響着不對勁兒了,怎麼槍聲遠去了。
韓風睜開眼睛,來了句我靠,這幫兔崽子,往前走也不叫老子一聲。
原來周晨的小隊呈戰鬥隊形一邊射擊一邊往前移動去了,把他自己仍在了操場上。
韓風就站起來,揹着手慢慢前一邊看周圍的形勢同時檢驗一下週晨小隊的戰鬥結果。
左右全部是倒下的寒山派人,遠處的弟子還在沒命地逃竄。
周晨的小隊已經很有了點特種部隊的樣子,交叉掩護交替前進已經做得像模像樣。
山上的槍聲讓待在山下的人徹底的坐不住了,尤其那些沒撈着放槍過癮的傢伙強烈要求上山去過癮。
李倓和落塵沒奈何,只得讓這些傢伙呈戰鬥隊形衝了上來。
到了山頂衆人破口大罵周晨這王八蛋不仗義,都打沒了,操場上只留下一大片的屍體。
李倓更是哭笑不得,她看見她親愛的某人,揹着雙手優哉遊哉,根本不像一個身在戰場的戰士,反倒像一個附庸風雅的書生,正在構思詩篇。
只是這廝的腳不停地扒拉着腳邊的屍體,有時還會彎下腰揀點什麼往自己的兜裡揣,僅此一點就徹底地顛覆了他留下的溫文爾雅的書生形象。
李倓疾步來到韓風的身邊:“喂,老公,這裡這麼多手下,你撿東西也要裝裝門面呀,你這樣很丟臉的。”
“要臉?要臉有啥用?我頭好幾年就沒臉了。”
一句話就把李倓噎住了,確實按照韓風的做人觀點,臉還真沒什麼用。
“喂,小子,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拿過來大哥檢查一下。”某人突然對着一個不遠處一臉興奮的傢伙一聲高呼。
那人正是東門白,他身邊的屍體赫然是一個長老,東門白在該長老身上發現一個皮袋子,裡面裝着不少好東西。
正高興之極聞聽有人要檢查不由火大,老子好不容易發現的你檢查,你算老幾?
扭頭正要扔幾句垃圾話,一看是韓風,馬上扭頭就跑,讓他檢查估計凶多吉少,還是走爲上策。
“東門白這個白眼狼,看到老子竟然跑了。”韓風很鬱悶。
李倓在邊上咯咯地笑。
不得不說,在現在化的裝備面前,這些還未踏入現代文明的社會簡直不堪一擊。
戰鬥總計歷時半個小時,寒山派就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除了少數逃下山的弟子,大部分都被消滅在寒山上。
連葛恆寬都被周晨亂槍射殺。
大仇得報,周晨對着昊天峰雙膝跪地,嘴裡說着什麼師傅我給你報仇了之類的話。
現在打掃戰場成了這些人最歡樂的時光,看着這些發死人財發得眉飛色舞的傢伙,韓風認爲有必要制定一些規章制度,一切繳獲要歸公一定要寫在第一條,並且人人必須牢記。
“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要趕到翩岸城。”這是韓風頒佈規章制度遭到集體抵制後爲發泄心中的怨氣而下得命令。
雖然衆人把無數的白眼砸在某人的身上,但還得躍馬征程。
天黑時分,隊伍來到了翩岸城下。
作爲翩岸地區最大的城市,翩岸城儼然以是翩岸地區的中心,看那高大的城牆就給人一種威嚴感。
只是這威壓感伴着城門的關閉把韓風他們阻隔在城外。
翩岸城主有令,申時關門,不得有誤,任何人等不得入城,違令者斬!
就是這樣一道律令,讓翩岸城的大門早早地關上了,儘管天色還大亮。
“周晨,這城裡是誰說算?”韓風騎在馬上望着關閉的城門。
“翩岸城裡有兩股勢力,一個是望月門,一個是踏天宗的分部,基本上翩岸城的一切都是他們把持。”
踏天宗?好熟悉的名字。
“小白,過來!”
東門白磨磨蹭蹭地來了,對韓風叫他小白,他有很多的意見。
“這個踏天宗和在萬林門遇見的那個踏天宗有什麼聯繫?”
“是踏天宗的分舵,一直以來好像就在這裡。”東門白當然是知道的。
看來,翩岸城該有點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