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場面就混亂到基本分不清誰和誰的地步。
韓風坐在出租車裡看風景,很快就看見有人往出租車這邊跑。
跑過來的當然是那些混子,模樣似乎狼狽了一些,跑到車前的就快速地鑽進了出租車。
這些混子也不是一般人,逃跑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很快那兩輛出租車就坐滿了人“嗚!”地一聲跑了。
韓風的車還差一個人,所以,他不能跑,不爲別的不管車裡坐了誰來時坐幾個人回去也必須拉幾個人回去,不然沒人給錢。
韓風看到那最後一個混子因爲摔了一跤而落在了後面,等他再爬起來時,那些追上來的人距他僅一步之遙。
是徐雙玉的弟弟,徐兵!
在韓風從樑師傅手裡接過出租車的時候,塘城北部那條已被棄用的山路上。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以正常的車速行駛着,它身後百米外有幾輛轎車裝着若無其事般若即若離地跟着。
賀亞蝶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的微笑,猛地一腳油門,紅色的法拉利驟然加速箭一般竄了出去。
前面是一個一段呈‘幾’字形盤山路,左邊是立陡的懸崖,右邊是萬丈的深淵。
法拉利一連幾個漂亮至極的甩尾,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青煙在山路上飄蕩。
“跟老孃玩車技,切!”賀亞蝶掃了一眼後視鏡,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
駛過這段‘幾’字形的高危路段,就到了飛燕嶺的嶺頂,公路右邊有一塊開闊地,修建了兩處很小的涼亭,鋪設了花磚地面,還有兩塊花壇,裡面盛開着一些奼紫嫣紅的花朵。
這是一個專供司機做短暫休息的場所,只是年久失修已經顯得有些破敗。
這條路是一條有着悠久歷史的老公路的,曾經承載這這座沿海城市通向內陸的命脈,只是這些年這條狹窄險峻的公路以無法適應高速的經濟發展,所以,一條新建的平坦寬闊的新路和一條高速公路就取代了它的使命。
現在,幾乎已經沒有車輛在這條公路上流動,這條偏僻險峻的公路就成了賽車組們飆車的天堂。
賀亞蝶可沒以爲那是幾輛要在這兒飆車的飆車族,從她一出城這幾輛車就跟在她後面。
法拉利平穩地停靠在路邊,車門一開,賀亞蝶從車裡出來,穿着黑色高彈緊身褲細長的兩腿走了兩步後輕輕倚在車上,隨後,她點燃了一顆細長的女士香菸。
吐出一口煙,賀亞蝶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公路。
前方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一輛集裝箱貨車穩穩當當地橫停在路中央,車頭對着賀亞蝶這個方向,車廂橫在路中間,把這條狹窄的公路阻擋的嚴嚴實實。
卻沒有人出來,就連駕駛室裡的司機都不知去向。
賀亞蝶的臉上慢慢浮起一絲冷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那一方的人,不過地方選得不錯。
飛燕嶺離鳳鳴市三十五公里,山高路險,人跡罕至,要是有什麼意外發生等警察來了,作案者大概已經跑酒店裡酒過三巡了。
後面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聽聲音這些車都經過改裝,雖然沒有她的法拉利快,可也沒慢多少。賀亞蝶手裡的香菸正好燃盡。
時間正好,賀亞蝶兩指一彈,菸蒂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落在前方的公路上。
她掏出一面小鏡,對着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很美,那是一種令人窒息般的妖冶的美,一笑足以讓一隊男人變成白癡一般的美。
賀亞蝶掏出鏡子自然不是欣賞自己的美,雖然她知道自己很美,卻不會去孤芳自賞,她是看後面即將到來的汽車。
三輛汽車從後面追了上來,在距賀亞蝶的法拉利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內並排停在公路上。
那是兩輛轎車和一輛商務車。
這幾輛車從賀亞蝶一出城就跟在她後面,一直跟到這裡。
幾輛車停在那裡,卻沒有人出來,空氣裡有一股詭異的氣氛在緩緩涌動。
賀亞蝶用手順了順額前的頭髮,收起了鏡子。
她纔不急呢,雖然對方陣勢不小,但靠陣勢想嚇唬住她,那是打錯主意了。
劫財還是劫色她根本就沒考慮,在塘城打她‘妖狐’賀亞蝶主意的人還真不多。
“咣!”沉悶的關車門的聲音傳來,在這旁晚時分的飛燕嶺上,聲音傳出了很遠。
雜亂的腳步向着這邊走來。
一共十個人,前面的卡車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這陣勢不小哇!
賀亞蝶沒回頭,只是默默數着對方的人數。
腳步色在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愧是妖狐,連頭都不稀罕轉,果然巾幗英雄。”
賀亞蝶緩緩轉過身,臉上帶着一種魅惑至極的笑容。
十個蒙面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爲首一個膀大腰圓露出的兩隻眼睛像夜梟一樣散出陰冷的目光。
“各位哥哥,你們氣勢洶洶地這是要幹啥呀?還都蒙着臉,要錢還是劫色呀?要錢就開口,小女子還是有點錢滴,要是劫色你們這麼多人,小女子可是很怕怕呦!”
說完,賀亞蝶還輕輕拍拍自己的胸口,那片高聳地帶立刻一陣海浪翻涌。
“咣噹!”一個蒙面人手裡的鐵器掉在了路面上,他的失態被同伴斥責爲沒出息。
“少扯蛋!你會害怕,誰不知道妖狐的膽子比驢膽子都大。”
賀亞蝶不愛聽了,拿老孃和驢比,除了那個混蛋外,別人誰敢這麼形容她。
“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看樣子你們也不像劫財劫色的。”
爲首大漢哈哈一笑:“我們受人委託,有人要在這荒山野嶺買你的命!”
賀亞蝶看了看面前的十個蒙面人,臉上故意露出驚慌的神色:“大哥,誰這麼缺德呀,要小女子的命?大哥你忍心下手嗎?”
“別扯沒用的,大哥我可是鐵石心腸,你再裝可憐也沒用,今天你的命我們要定了。”
一點都不好玩。
賀亞蝶的臉也冷了下來,一聲冷笑:“要我的命,就憑你們?”
“上!”大漢一揮手,幾個蒙面的傢伙手持鐵棍刀子什麼的就衝了過來。
坐以待斃那不是賀亞蝶的風格,她的身體像豹子一樣飛起,人旋風般衝了過去。
騰空側踹,一個高舉鐵棍的傢伙就坐了飛機,直接飛出了十多米遠摔在地上。
賀亞蝶空中轉體,人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另一隻腳橫掃,將一個蒙面人的拍在地上,然後,鴛鴦腿,連續踢飛兩個打手,最後一式膝頂命門,一膝蓋頂在一個傢伙的小腹上。
轉眼之間,五個蒙面人就被打倒在地上。
大漢站在遠處還未動手,剩下四個站立的蒙面人扇形散開,一點一點地往賀亞蝶身邊靠。
“媽的,上,磨蹭什麼,我們十個人還幹不翻一個娘們。”
那四個蒙面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發一聲喊齊齊向賀亞蝶發起了進攻。
三把刀子閃着寒光外加一根鐵棍。
賀亞蝶臉上的冷笑愈發地濃了,一聲嬌喝,身體刷地衝了最左邊那個蒙面人的面前,閃電般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拉一扭。
“咔擦!”一聲,對方的手臂就成了變形金剛,這一下足以讓他徹底地喪失戰鬥力。
賀亞蝶身體沒有片刻的停頓,身體一矮左腿一個掃堂腿,將另一個蒙面人掃的一個屁墩坐在地上,跟進的右腿舉起下跺,跺在這傢伙的肚子上。
這個被跺的傢伙嗷地叫了一身,身體像大蝦般弓起。
另兩個傢伙扔下手裡的武器,轉身就跑。
大漢怒從心頭起,刷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
這傢伙竟然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