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姐夫,和小姨子說說,你和我雲兒姐是怎麼認識的?商場邂逅還是酒吧偶遇、雨中送傘還是雪中送炭,最老套的是英雄救美,說說,是哪一種?不論哪一種,我想一定浪漫的掉渣!”
韓風真有點哭笑不得,這女孩的腦袋裡可是與衆不同,這都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鬼馬精靈這個詞大概就是用來讚揚她這種女人的。
“楊玲妹子,我想問一下,我這算不算是被姐夫了?”
“不算,沒看我問了半天,我雲兒姐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我看那,人家心裡已經是千肯萬肯了。”
“羚羊,信不信我把你扔車外面的山溝裡去!”楊雲兒有點咬牙切齒了。
“我信!”沒想到楊玲竟回答的乾脆利索,識時務者爲俊傑的名言肯定已經亂熟於心了。
“信就把嘴閉上。”
“好。”楊玲向韓風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然後說了一句:“姐夫,你看見了,強權之下何來民主,對姐夫你的後半生生活,我深表同情。”
“小羚羊!”楊雲兒已經開始吼了。
“好了,說完了,再不說了。”楊玲馬上恢復成了一個乖乖女。
韓風再一次鄭重地審視了一下楊玲,這哪是羚羊,這絕對就是一隻即將成精的小狐狸。
楊雲兒得意地一笑,任何的陰謀詭計、伶牙俐齒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就如同一張蒼白的紙,在楊家的諸多第三代子弟當中,論武力值她若說自己是第二,那第一的位置就得空着,還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楊玲言出必行,果然不再說話,只是眼睛咕嚕嚕地亂轉不時地在韓風身上掃描,不知又再打什麼鬼主意。
楊玲兒不說話,車裡就顯得冷清了許多,只有楊穎和楊楊有一句沒一句地扯着閒篇。
車入市區,在市區裡東拐西拐的又走了十多分鐘,終於在一座高樓大廈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這是一座五星級的酒店,酒店名字很有B安樂隊的特色:海闊天空。
所有酒店門前的服務生幾乎都是一個模樣,永遠一臉那種看着讓人想吐的職業微笑。
話語也是千篇一律。先生歡迎光臨,女士歡迎光臨。
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韓風很惡趣味地想要是一個乞丐走到這裡,這些服務生會作何表示?
一個穿着紅坎肩頭戴紅色船形帽的服務小姐把韓風一行人領到二樓的一間包房門前,做個了請的手勢。
包房裡三位男生,年齡介乎於二十到二十到二十五六之間。
楊雲兒自然又是一番介紹,一位他大爺家的公子也就是楊穎的哥哥楊歡,一位年輕活潑點的是楊雲兒的弟弟楊鐸,讓韓風感到奇怪的是楊鐸竟然不是軍人,這似乎有點偏題。
最後一個一臉傻乎乎笑容的那個青年是小狐狸的哥哥楊潭。
看到楊潭,韓風就嘆口氣,可能他家遺傳基因裡有關聰明的東西都被他妹子搶去了,只給楊潭留下了勉強達到溫飽的部分。
老楊家的祖墳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每家都是一男一女,這也太平均了吧,像作弊一樣。
八人落座,開始吃飯。
韓風坐在西邊,他的左邊是楊雲兒,右邊是小狐狸楊玲。
公子哥們和公主們的話題都比較潮流,他們的議論從各種名牌衣服箱包到各種跑車,從明星八卦到國家大事兒,聊得那叫一個百無禁忌。
這些東西韓風插不上嘴,也不願意插嘴,他所做的就是默默的吃。
沉默是金,沉默的吃其實也是金。
韓風就把沉默是金持續地發揚光大。
楊雲兒見韓風孤單,倒是想和韓風聊幾句,哪知某人的嘴完全做了他用,根本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小狐狸看不下去了,偷偷地用筷子捅韓風。
韓風不解地看了一眼楊玲。
“你是豬呀,就知道吃。”
“不吃幹什麼?到這裡不就是吃飯嗎!買止痛片肯定不是到這裡。”
楊玲翻白眼,說得很有哲理,買藥當然是去藥店,跑這裡不就是吃嘛。
“韓風哥哥,你看我雲兒姐一臉哀怨像個怨婦似得,你好歹也要解點風情呀,怎麼也的有點溫柔的表示纔對,去!和雲兒姐乾一杯。”
楊雲兒恨恨地瞪了楊玲一眼:“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雲兒姐,妹妹可是替你着想,要不妹妹替你幹一個?”
“懶得理你!”楊雲兒說完,小口地喝了一口飲料。
見兩個木頭疙瘩沒什麼表示,楊玲不由氣餒,想找點事兒看熱鬧的打算大概是實現不了了。
不過小狐狸明顯不死心,她眼珠一轉。
“韓風哥哥,雲兒姐說你的車開得棒極了,有賽車手的水平,吃完飯我們去賽車好不。”
這隻狐狸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這飯還沒吃完這就想到賽車去了,棒槌纔會陪你去賽車。
“別聽你雲兒姐胡說八道,我的開車水平就侷限於能把車開走,別的屁也不是。”
“誰胡說八道了,你的車本來開的就是好。”聽見自己被某人誣陷爲胡說八道,楊雲兒趕緊跑出來洗地。
男人對車的喜愛不弱於對美女的喜愛,一聽楊雲兒說韓風的車技不錯,楊潭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這傢伙算是車癡了,最大的愛好是就是亂七八糟的賽車,爲此據說輸掉了天文數字的錢,他老子一氣之下掐掉了他一半兒的經濟供給。
他上一臺蓮花跑車因爲賽車報廢后,原本他想買一輛邁凱倫P1,誰知他老子掐掉了一半多的經濟供給後,車慌了很長時間後才湊錢買了現在這臺日產GT。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過賽車的癮了,一聽楊雲兒說韓風車技不錯,立刻手癢腳也癢起來,馬上就站了起來。
“韓風兄弟,雲兒妹子說你車開得好,等會咱們去賽一場怎麼樣?”
“好呀!好呀!”小狐狸沒等韓風開口,搶先說好,好像她成了韓風的經紀人。
“哥哥,就賭十萬吧,輸了可不許賴賬呀。韓風哥哥,贏我哥十萬,我哥的錢很好贏的。”楊玲的小臉已經興奮的發紅了,她也喜歡車,與他哥哥不同的是,他哥哥喜歡親自開車比賽,而她卻喜歡坐車體驗那種刺激。
“那要是輸了呢?你付錢?”韓風纔不會被她忽悠,就她剛纔那番表演,很像個挖坑手,極有拉套的嫌疑。
“我付!”沒想到狐狸豪氣干雲,反正輸了也是輸給他哥哥,又不是外人。
“哎呀,妹子太感謝了,你一定是知道哥哥最近被老爸斷了一半經濟沒錢,你這是送錢哥哥,還是咱兄妹感情深,別人就是扯蛋。”
楊潭已經感激涕零了。
有人付錢韓風倒是不介意去耍耍,贏了更好,輸了又不用自己掏腰包。
於是,吃完飯,一羣楊家紈絝就把車開到了磨盤嶺。
磨盤嶺類似於塘城的飛燕嶺,因地勢險要,盤山路衆多再加上當初設計的不合理,沒有改造價值等原因而成爲一條被廢棄的公路,除了附近的百姓還沿用這條山路外,基本已經沒有車輛在這條路上通行。
磨盤嶺這樣的條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白河地下賽車的集散地。
當一行人來到磨盤嶺嶺下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幫人,一溜七八輛五顏六色的豪華跑車正在熱車,一羣紅男綠女則圍在一起歡呼雀躍,也不知爲什麼在高興。
“哎呀,這不是車神嗎?”
等楊家一干紈絝下了車,那羣聚集的人羣裡一位戴着墨鏡的青年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然後就張開雙臂跑了過來,直接就向楊潭擁抱過去。
這個青年叫白英光,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高興完全是發自內心,他能不高興嗎!楊潭可是他的金主,楊潭輸得那些錢有百分之七十都揣進了他的腰包,你說他應不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