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冷笑:“我們身上的東西全留下?那我們豈不是要光着屁股回去?”
“我們對內褲沒有興趣,內褲可以保留。”
“我保留你媽。老子當年也當過強盜,起碼還知道做人留三分底線,你們寒山這幫畜生簡直豬狗不如!”
“王八蛋,你敢罵我們寒山派!你知不知道這片區域是誰說了算?敢罵老子那今天一個都別走了,統統殺了!就當是殺昊天派的餘孽了。”
這藉口找得,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用當昊天派的餘孽,告訴你老子就是昊天派當初的核心弟子周晨,我們就是你嘴裡所說的昊天餘孽,有能耐你來吧,正好我也要給我們昊天派報仇,先拿你們這些人糞祭祭刀。”
“什麼!你們是昊天派的餘孽!”小丑模樣的傢伙喜出望外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門主找你們都找不到,你們還自己出來了,這回可以永絕後患了,兄弟們把這十多人給我拿下,回去門主一定重重有賞!”
寒山的人羣情激奮,舉着武器就要衝過來。
恰在此時,作爲中軍與周晨相隔三十多米遠的韓風一行也來到了這裡。
一看到又出現了一隊人,小丑興奮的嘴都歪了,“峰主,又來了一隊人。”
小丑身後的人叢中走出一箇中年,臉上一道斜過臉頰的刀疤透着一股陰狠,這位就是小丑嘴裡的峰主了。
“峰主,又來了一幫人,看樣子像是商人,難道我們今天要大發了?”小丑獻媚地對刀疤臉說。
“貨物留下,其餘人殺了!”刀疤更狠,只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小丑一擺手,寒山的強盜們便開始鼓譟起來。
韓風望着對峙的雙方,轉向周晨:“什麼情況?”
周晨簡短截說說明了情況。
“對方已經準備衝過來了,你有什麼方案?”
“老子會怕他們,亮刀子砍。”
“砍你妹呀!我發槍給你們不是讓你們去拼刺刀的,你們學了這麼長時間的槍今天有活靶子不打,你卻要去拼刀。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溝裡去?”
周晨摸摸腦袋回過勁了,可不是嗎,有槍還亮雞毛刀呀,練槍不就是爲了打人嗎!以前練槍光打些死物,最多打了兩回海鷗,還沒打着,這回可有活人當靶子打了。
“兄弟們端槍!”
他那一隊十個人刷地把背上的槍順到了前面,用還算標準的半蹲姿瞄準。
寒山的人不知道死神已經張開了它的翅膀,不知害怕反而還在嘲笑周晨。
“看哪個,看哪個!他們害怕的下跪了,只是怎麼是一條腿跪在地上?”
“這幫人大概在老林子子呆的久了,已經忘了這麼下跪。”
“他們每個人閉着一隻眼睛是什麼意思?還有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
小丑站在一個土坡上振臂高呼:“兄弟們,前面就是昊天派的餘孽,拿下就會有大把的賞錢,還有他們身上的錢財,還有一個美女,兄弟們跟我衝上去消滅這些狗雜種。”
“衝啊,殺啊!”寒山的人像放羊一般衝過來,舉着武器又喊又叫,確實有幾分土匪的風采。
“一律採用點射,預備放!”周晨像模像樣地發着號令。
“噠,噠噠!”
“噠噠、噠!”
樹林裡響起了很多這樣的聲音。
寒山派的人首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就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不管是死得重於泰山還是死得輕於鴻毛都不是最悲哀的。
在韓風看來,最悲哀和最倒黴的就是死了不知道怎麼死的,成了糊塗鬼,做鬼了想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寒山派這些弟子就很不幸地成了糊塗鬼中的一員。
衝過來了寒山派人瞬間就倒下了一片,直至一個不剩。
“停止射擊!”人都倒下了再不停止射擊,周晨很清楚身後某位大哥的腳很有可能要和自己的屁股做親密接觸。
周晨很鬱悶,他忙活了半天他竟然一槍沒撈着放,寒山的人就死光了,這黴倒得,下次老子一定......咦?還有兩個活得!
“這兩個是我的,誰都別和我搶,誰搶我和誰急眼。”
剩下那兩個是小丑和那個峰主,小丑鼓動那些弟子衝上去,他卻沒有衝上去,不是怕死而是他認爲峰主的身邊需要一個保護的人,而他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想到這樣倒讓他活了下來。
不過就算他活了下來,現在也處在小兒麻痹的狀態裡,他的眼睛忘記了眨眼,嘴巴忘記了合上,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是什麼景?一陣雷一般的轟鳴後,他們的人就全部倒下了,瞪眼都知道死翹翹了,他們會引動雷神了嗎?
小丑已經忘記了逃跑,他看到那個和他講話的叫周晨的傢伙舉起了那種像棍子一樣怪東西對着他,然後那個怪東西的一頭吐出一點火焰。
小丑就覺得自己身上某個部位彷彿被什麼高速的東西穿透了,他的身體被帶着往後一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周晨三槍打死了小丑,接着又去瞄準那個刀疤臉的峰主。
刀疤臉同樣想不明白,爲什麼一陣雷鳴後他就成了光桿峰主。
儘管不明白,他也知道自己必須跑了,再不跑怕是就跑不了了。
他一個轉身,剛邁了一步,身後就響起了那雷鳴的一般的聲音,下一刻一股力量推着他往前跑了兩步,就一頭拱在了樹葉飄零的地上。
“大哥,我的槍法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周晨把槍往後背一帶,一臉興奮地問。
“槍法練得還可以!”韓風淡淡地誇了一句。
周晨這回算是信服了,十人面對對方四十多人,只是簡單地勾勾扳機就全部解決了,這仗打得也太沒難度了。
他手下這十個撈着放槍打真人的傢伙此時一個個趾高氣揚,因爲李倓手下和落塵手下各十個沒撈着放一槍的人都圍着他們,一個個羨慕地追問打真人的感覺。
要是每人發一個話筒,這就是地球上的一次中等規模的新聞發佈會。
“高興個屁,還不打掃戰場,記着啊,值錢的東西送我這裡。”
“大哥,你不能這麼無恥,好歹這是我們打的,你不是常說不動手者就沒有話語權和分配權嗎。”
“胡扯,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屁話,還不快去!”作爲大哥,就是不動手的那種寄生蟲,你讓寄生蟲沒有話語權和分配權,這根本不符合世界發展的規律。
周晨鄙視地看了韓風一眼,嘟囔着領着人去打掃戰場。
所謂的打掃戰場不過是把那些死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過來,至於他們的屍體是喂貓還是喂狼那是動物們需要考慮的事情,韓風可不會去操那樣的閒心。
昊天峰上還有一些守着山寨的寒山派弟子,怎麼處置那是周晨的事兒。
韓風站在昊天峰的廣場上,看周晨在後山的一片墓地裡哭哭啼啼地拜祭。
當年他歷練歸來,昊天峰上只有到處都是死屍,是他把這些師兄師弟師伯師傅們埋葬的,此次歸來,他當然要拜祭。
韓風也到這片墓地敬了酒施了禮,然後就聽周晨涕淚交流地嘀嘀咕咕。
等祭奠儀式進入尾聲,周晨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的了。
他跑到韓風身前一聲大吼:“大哥,我要去攻打寒山!”
韓風皺着眉頭扣耳朵,這個混蛋你這是想震聾我老人家的耳朵呀。
“你去打寒山我不反對,拜託以後不要用這麼大的聲音,要是震聾我的耳朵有你好受。”
周晨咧嘴嘿嘿一笑,孃的,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