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之間,我感覺身後有一股似刀似劍的目光,唐小美?難道說唐小美暗戀馮振陽!!還是……容芳!不對!是……趙一承!
我猛然回頭,果然,趙一承面無表情的站在我面前,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我看看趙一承,又看看馮振陽,恍然大悟,馮振陽是故意的!他故意吻我吻給趙一承看,爲的不過是告訴趙一承,沒了他,我沈佳瑛一樣過得很好,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我既生氣又感動,一把擰住馮振陽的手臂,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親愛的,我可真是愛死你了!”
天雷滾滾,並且狗血的臺詞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是趙一承了。噁心得我差點兒沒吐,馮振陽比我更噁心,他忍住被我狂擰的疼痛,愣是整出一副初戀小夥子的模樣:“嗯,我知道,我看的出來你很愛我……”
趙一承看着我倆的眼神彷彿在看兩朵奇葩,最後他乾脆直接忽略了我旁邊的馮振陽,面色如霜的盯着我:“佳瑛……”
“趙先生,有事嗎?不等他後面的話說出來,我冷聲打斷道。
我承認我是深愛着趙一承,儘管被他傷害過許多次,可我還是無法忘記那十多年的感情,到現在,我還是愛着他的。
然而,我也知道,趙一承變了,從他爲了韓瀟瀟和我吵架,爲了韓瀟瀟責罵我,甚至差點兒動手打我,我就明白,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了,也做不成朋友,我便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扯,關於財產問題,該處理的早在幾個月前已經處理好了,我認爲,我和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趙一承彷彿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有意無意的掃了掃馮振陽,臉色不大好看:“咱們談談行嗎?”
女人一旦受傷,不是沉默就是爆發,而我恰恰就是第二種。再見趙一承,我將自己變成了一朵玫瑰,一朵長滿刺的玫瑰。我冷眼看着他:“談什麼?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談什麼談?趙一承你又想幹什麼?跟那個單純可愛的韓瀟瀟一起欺負佳瑛是不是?”馮振陽比我更激動,他向來是仗義的。
記得當初他爲了我,差點兒動手打了趙一承。甚至,暗地裡使人威脅韓瀟瀟離得趙一承遠些。當然,這些馮振陽沒有和我說過,都是唐小美說的。
想到這些,我情不自禁的感動,馮振陽再怎麼挑事兒也是爲了我好。我就勉爲其難的不計較他強吻我這事兒了,反正親都親了,那巴掌也扇了,我還能怎麼着?總不能因爲這事兒要死要活的要跟他絕交吧。更不能讓他再揍趙一承一頓,要真動手了,明天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剛纔丫強吻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未免事情鬧大,我伸手攔住馮振陽,低聲道:“算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和他談談,談了也不會少塊肉。”
談了是不會少塊肉,頂多就是心裡不痛快罷了。馮振陽有些無可奈何,他時常罵我沒出息,說我被趙一承傷得體無完膚,還犯賤的非要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然而,我再怎麼犯賤,馮振陽還是沒辦法,於是他什麼也沒說,只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趙一承一眼,隨後臉色鐵青的從正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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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窗戶,拉了條凳子隨意坐下,語氣格外冷漠:“有事快說,我待會兒還有場戲要拍。”
幾個月不見,涼秋已過,臨寒冬,天氣有些冷。趙一承身上穿着黑色長款冬衣,那是幾年前我們一起買的,他向來節約,衣服是好的就會留着,每年都穿。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看看你。”趙一承話說的很好聽,放在以前我可能會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安慰,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噁心。說起來挺矛盾,我不否認我還愛着趙一承,卻也噁心他。
最可笑的是,我噁心他這話的同時,我又擔心自己會再一次沉淪,再一次被傷害。
於是我狠狠的刺傷了他,冷嘲熱諷:“來看看我?呵!我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太閒,大可以去看看韓瀟瀟。怎麼?現在被她甩了,就想起我來了?當我沈佳瑛是什麼?你養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告訴你趙一承,別和我說這種話,虛情假意的有多噁心你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