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見夫人怪罪自己,立馬跪下,一臉肯求:“夫人明查,奴婢伺候王妃可沒有一絲的怠慢呀!求夫人不要換掉奴婢,奴婢跟隨王妃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謝媽媽心裡有些害怕,不會老爺真看出自己並不是完全忠心於他,所以想換掉自己吧!
謝若雨冷眼瞧着,謝夫人還真當自己是傻子,憑白的怪罪謝媽媽,這喪子之痛,誰能一下就緩過勁來。怕是爹早就對謝媽媽不滿了,擔心謝媽媽被自己收買了,所以想要換掉謝媽媽吧!
謝若雨只覺得世間就無一人真心待自己,本來還有一個孩子,可是沒想到孩子也讓人弄死了。這些人,一個個都把自己當什麼了,真當自己是豬腦子嗎?
“娘,謝媽媽一直伺候的很好,女兒很滿意。至於娘和爹想再送媽媽到女兒身邊來,那就不必了。女兒身邊只要忠心的奴才,那些有二心的,就不必了。”謝若雨冷冷的直接拒絕了。
謝夫人臉一僵,這丫頭居然直接拒絕自己,看來老爺說的沒錯。這丫頭已經有二心了,只能多防備,不能全信。
謝夫人收住心裡的不滿,依舊那幅慈母的笑容:“若雨,瞧你說的,娘和你爹把你當眼珠子一樣疼着,哪裡全害你呢?
娘跟你保證,你這一胎與你爹毫無關係。你爹再狠心,也不會狠到動自己親外孫吧!娘早就勸過你,與其你冒着生命危險去生產,倒不如多給王爺納一些妾室。
到時候不管哪一個妾室生了兒子,你只管抱到身邊做現成的母妃就成。何必受那份罪呢?就像現在這般,瞧瞧你的臉,以前可水靈了,這會也暗淡無光了。這樣王爺看到哪裡會喜歡,你就是不開竅!”
謝媽媽覺得夫人現在說話越來越狠了,一點顧忌都沒有,難不成老爺決定行動了。
不過現在這時機確實合適,王爺不在京城,定北侯府要應付北疆的匈奴,而太子又因爲許家的事情,讓皇上不喜。這時候動手謀反完全有可能性,謝媽媽暗自驚心,這成功了還好,若不成功謝府怕是要永遠消失了。
謝若雨也感覺到了,雖然謝夫人很小心,可是從她完全無視自己,而且那有些敷衍的眼神。
謝若雨還是感受到,謝家怕是開努動作了。只是王爺如今不在京城,如果爹真的如願推翻了皇上,坐上皇位,到時候王爺回來,肯定不會再留自己了。不行,一定要想法子給王爺送消息,讓王爺趕緊從北疆回來,好好的提防着謝府纔是正經。
“娘,爹是不是開始行動了?”謝若雨也懶得試探了,因爲不管謝夫人做什麼表情,謝若雨都能推斷出大概來。
謝夫人眼底帶着笑,一臉疑惑:“若雨,你在說什麼,娘怎麼聽不懂呀!你是不是小產後精神失常了,若不然怎麼會問出這般沒頭沒腦的話來?算了,你還是安心養身子吧!娘就先不打攪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謝若雨臉上有些失望,謝夫人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來,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不成。謝若雨朝謝媽媽看去,“謝媽媽你代本王妃去送送娘!”
謝媽媽正要跟隨,謝夫人卻道:“不必了,你還是留在若雨身邊,好好伺候若雨吧!”
謝夫人回到謝府後,立馬直接去了謝老爺的書房,兩夫妻一致認爲,謝若雨已經不忠心於謝府了。不過這顆棋子突然消失也不行,或者讓謝若雨死了,再送別的女兒到王府,好像可能性也不高。不管謝若雨忠不忠心,至少從她身上還是可以得到一些消息的。
不過既然謝若雨不忠心,那到就得往她身邊放忠心的人。於是謝府又直接往王府送了兩個丫鬟,長相那是頂頂的好看,好是照顧謝王妃的,其實就是爲勾引南宮王爺準備的。
劉月覺得這謝府也太極品了,女兒才小產,就又送兩個美貌的丫鬟去王府。這可不是真心疼女兒,而是存心給女兒添堵。對於謝若雨產下死胎,劉月也有些遺憾。
不管南宮明寵不寵愛謝若雨,劉月都希望南宮明能過的好,希望孩子平安的出生。
沒想到,居然最後成了這種結果。劉月覺得孩子在母親肚子裡時,其實是很勇敢堅強的,不會輕易小產,而且這都快到生產的時候了,爲何會產下一個死胎呢?這裡面有問題嗎?如果有問題,是誰敢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動手呢?
太后有多重視這一胎相信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可是這一胎還是沒能平安生產。太后怕是比謝若雨更失望吧!
太后那樣自私自利的人,也許等到南宮明回來,也一樣會給南宮明送一大堆的妾室。這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明明謝若雨失子已經很難過了,可是還要接受這麼多長輩強加的‘愛’意,分明就是打臉。
劉月不由慶幸,還好自己當初沒嫁給南宮明,不然有太后這麼個祖母在,自己的日子能好過嗎?太后有多自私劉月可是領教過,若不是南宮明出面,太后這會怕是還在要挾自己監視定北侯府吧!
太后冷眼看着皇帝,臉上冷若冰霜,而皇上同樣一臉冷漠,若是外人看到這樣的兩人,一定不會覺得他們是兩母子。倒像是一對仇人,兩人的眼神里根本尋不到任何親情的影子,反而都是對對方的恨意。
慈寧宮裡空無一人,太后把所有的奴才全趕出去了,太后很生氣,很氣憤,太后沒想到一向看似和善的皇上,居然會如此狠心,看來自己真是看錯了,也料錯了。處處防備着,卻沒有防最該防的那人。
“你就這麼容不下明兒嗎?”太后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皇上勾起嘴角陰陰一笑。“南宮明,太后您知道南宮明在北疆做什麼嗎?他一路上處處與莫世子做對,故意延誤行軍。您說他這是安的什麼心,太后倒是給兒臣一個解釋呀?”
太后面上一僵,明兒不像如此蠢笨的呀!延誤行軍這可不是小罪,而且明兒的身份尷尬,這樣做,只會加重皇上對他的提防和反感。太后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明兒遇到莫世子,就失了方寸了。
這兩人本就是情敵,明兒肯定不想處處聽從莫離的安排,就算莫離在行軍打仗上有經驗,而且說是對的,明兒這孩子也一定不想聽。
可是就算明兒這麼做,至少軍隊也如期到達了北疆,面且皇上就因爲此事,就要害明兒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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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兒年少無知,與莫世子的關係想必不用哀家點破,你也多少能明白幾分。所以你更該體諒明兒,明明不高興,可是爲了大局,爲了南宮國,還是願意與莫世子一同前往北疆。皇上不感激昴的深明大義,
卻要害明兒的子嗣,皇上覺得你這翻做法,到底是借題發揮呢?還是你本就如此想的,存心不想要明兒的嫡長子出生?”太后一臉憤慨的說完。
皇上淡淡一笑,“母后真是護段,不管南宮明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爲,母后都能夠有法子化解,反而還把他說成那深明大義之人,而朕反倒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母后呀,母后,您真讓朕心寒,您想扶明兒上位,大可以光明正大,何必小動作不斷呢?”皇上決定與太后撕破臉,好好算筆賬。
太后臉一沉反問倒:“哀家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皇上若要強行給哀家安罪名,哀家也認了。哀家只是後悔,當年爲何不讓老二繼位,反而讓你得了皇位,可是你卻如此不孝,哀家真是悔呀!”
“不是朕不孝,而是母后要求的太多,母后想要掌權,兒臣是天子,自然不能讓母后如願。
母后確實該後悔,若母后把我與二弟兩兄弟全殺死,那麼就不會有人礙着母后,更沒有人讓母后覺得惱怒了。”皇上直接點明太后心中所想。
太后拿手指着皇帝,一臉的怒火,“你,你居然如此不孝,哀家怎麼會這般想,哀家只是想要一個合適的人繼續南宮家的江山。哀家一把年紀了,還能再活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可是三十年之後呢?
哀家一樣得走,哀家要這些身外之物做什。哀家是不能容忍你拿皇后逼哀家交權,不能容忍你故意縱容林庶人欺負明兒,不能容忍你故意慣着老二走歪路。
你看看老二現在,連人影都不知道在哪。就是你鼓動他寄情山水,結果老二現在根本不歸家。
哀家知道你怪哀家偏心眼,從小慣着老二,沒有好好疼你。可是你是皇帝,哀家若慣着你,豈不是害了你,害了天下百姓。”
太后說到動容處,眼淚都掉下來了,多年來太后沒能說出的心聲,終於當着皇上的面說明了。可是心裡卻空空的,雖然自己是想有一個聽話孝順的新帝,可是卻絕對沒有想掌權的意思。
自己做的所有,也不過是讓皇上和羅庶人逼的,羅庶人做皇后哪會,根本無視自己這個婆婆。
說白了,不過是她算準了,皇上也並非真孝順,纔敢對自己不敬。太后恨皇上,恨自己兒子如此狠心,看着兒媳婦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