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呆在院子裡悠閒的喝着茶,賞着園院子裡精美的景色。不得不說,府裡其它所有空置的院子,都沒有這間院子寬,也沒有這間院子打理的精緻。
其它的院子要麼太小,要麼擺設太過簡單了。南宮如這樣習慣了奢華享受的人,肯定希望住的好一些。所以最後南宮如換院子沒換成,反而還習慣了這間院子。
因爲這裡比較偏僻,定北侯府又相對人口簡單,所以院子周圍沒都是空院子。
南宮如倒成了這一片的主子,不管南宮如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管,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南宮如在王府就自在慣了,若真住在離侯夫人,或者劉氏近的院子,就必定得讓她們管。
南宮如覺得自己受不來這份罪,所以還是老實的選擇留在這間院子住。至於偏僻的問題,南宮如已經想過了,如果世子爺心裡有自個,就算院子再偏僻,也會來自己屋裡。
所以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讓世子爺厭棄劉氏。一個鄉下女人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哪裡配得上世子爺。只有自己這樣出身王府,又得太后寵愛,身上流着皇室血脈的郡主,才配與世子爺做夫妻。
這下好了,終於能讓劉氏難受了,如果那兩個賤中死了,等到世子爺回來。一定會怪罪劉氏沒有照顧好孩子們,指不定會如何冷落劉氏呢?
只要自己藉此機會得了世子爺的眼緣,只需世子爺往自己屋裡來幾次。肯定能立馬就懷上。到時自己產下嫡子,自然母憑子貴,就算不喜自己的侯夫人,也會看在孫子的面上,高看自己幾眼。
而劉氏想要翻身談何容易,只要有自己一日在,就不會讓劉氏有機會近世子爺的身。這個卑賤的女人,根本不配世子爺。
南宮如貼身的丫鬟一臉擔憂,這府裡如今人人自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指證自己。擡眼瞧了眼四周,確實安全了,才忍不住小聲道:“郡主,您說咱們做的事情,會不會讓人發現呢?”
南宮如本來的好興致立馬讓丫鬟打破了,不由皺眉,沒好氣道:“你這般擔心,爲何不差人去打聽打聽。別在這裡自亂陣腳,到時候反而引人懷疑。”
那丫鬟一臉尷尬,知道自己又惹主子不高興了,可是主子犯錯,通常都是下人擔着。
做丫鬟的不留個心眼,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郡主說的是,奴婢這就派人去打聽。”說完朝南宮如福福知。就急急的退下了。
南宮如一臉不屑,自己把事情安排的這般好,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呢?於是南宮如又在暖陽下,悠閒的想着與世子爺美好的未來了。
劉月很無奈,該查的地方都查了,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還是喝的,連兩個兒子的屋子,也是翻了個底朝天。
能想到的全都查過,可是就是沒有任何藥粉的蹤跡,當然肯定不是藥粉不存在,或者是下人把地方清理掉了。
從知道孔太醫吩咐開始,劉月就讓下保管好現場,兒子們玩的用的,吃的,喝的,全都沒有動過。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沒有查到藥粉的所在地。劉月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在何處下的毒呢?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葉兒發現南宮如身邊的丫鬟,開始打聽兩位小公子的情況。還特意問了有沒有查到下毒之人,看來南宮如坐不住了,有此擔心被發現了。
劉月覺得如果想要最快的查到因由,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讓南宮如身邊的丫鬟開口。可是無憑無據的,怎麼能讓南宮如身邊的丫鬟開口呢?
再說了,只要南宮如發現身邊的丫鬟讓人抓去盤查,必定會生氣發火,必定會鬧一鬧。怎麼想才能讓那丫鬟開口,又不讓南宮如查覺呢?
兩個孩子根本不知道他們中毒了,只知道兩人生病了,所以不必雲書房唸書了。
還在每天喝苦藥,不過兩小傢伙不敢不喝,因爲娘說過,誰不喝就不喜歡誰。
侯夫人看着孫子們皺眉,閉着眼睛,一口氣把藥碗裡所有的藥全喝完,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莫家好不容易得了兩個哥兒,可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呀!
兩個孩子天真的看着侯夫人,甜甜道:“祖母,我們什麼時候不用喝這苦藥了,每天喝好難受呀!”
侯夫人看着可愛的孫子,眼眶都紅了,一臉慈愛:“放心,再過些日子就不必喝了,你們一定會好起來的,祖母就盼着你們好呢!”
兩人對視一眼,只能嘆息,看來還得再喝一些日子的苦藥。不過祖母說的對,良藥苦口,只要按時喝藥,一定可以好起來。
孩子的傷感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兩小傢伙不用上書房唸書了,第天空閒的時間更多了,就更愛往外跑了。
這不又在院子裡抓蟲子了,邊上的丫鬟們一個個緊張的盯着小主子,就怕再出問題。不管是讓蚊蟲叮到,或者摔到,都可能會讓侯夫人罰大家。
劉月一臉疲憊的進來,一點頭緒也沒有,雖然發現南宮如的院子有反常。可是就是尋不到證據,而且劉月也不可能帶人去搜查南宮如的院子。
劉月真不明白,南宮如爲何會這般蠢笨,難道她真以爲兩個孩子出事,莫離就會厭棄自己嗎?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南宮如就是向兩個兒子下毒了,要是無憑無據,根本拿她沒辦法。
劉月看着正在草叢裡玩的兩兒子,溫柔一笑,兩小傢伙這幾日精神明顯好多了。不會成天昏睡,也不會沒胃口吃飯,真希望早日爲他們解毒,省得他們受那麼大的罪。
今日枝兒同劉月說兩位小公子喝藥,都是閉着眼睛,明明喝不下去,卻要強行嚥下去。劉月聽到心都碎了,打小這兩小傢伙最怕喝苦藥了,小時候爲此沒少捱打。
如今長大一些了,身子骨慢慢強壯了,吃苦藥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又要喝苦藥。
而且是每日必喝,想想劉月就心疼。可是兩孩子不在自己跟前說一句委屈,反而一幅小大人的樣子,說什麼要努力多吃飯,這樣身體纔會結實。纔不容易生病,不用喝苦藥。瞧瞧,任誰聽了,都會心碎吧!
兩個小傢伙見到孃親,立馬高興的從草叢中撲過來,正好劉月聞以一股子很怪的味道。
劉月的皺頭立馬皺起來,直接對身邊的丫鬟道:“快帶兩位小公子進屋洗漱換衣裳,一定要好好洗,洗乾淨了。”
丫鬟們一臉疑惑,不過還是立馬抱着兩位小公子,準備按夫人的吩咐辦。兩小傢伙以爲娘嫌棄他們在草叢中玩的太髒,所以也不敢反抗,老實的讓下人們領着去洗漱了。心裡卻偷樂,還好娘沒生氣的打小屁股。
劉月朝草叢看去,然後對葉兒道:“你去請府醫,好好瞧瞧這些草叢裡,是不是有藥粉。”
葉兒一聽立馬就退下,心裡卻怪自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小公子們平日玩的草叢裡呢?夫人一向心細如髮,這次準沒錯。看來那下毒的人,還是摸清了兩位小公子的喜好。
把藥粉撒在草叢裡,小公子們只要進草叢抓蟲子,就一定會吸到毒藥。這樣時日長了,自然就會中毒了。
等到府醫認真查捍過後,確定草從裡還存有一些很細微的藥粉,怕是之前沒有清理草叢,所以才能一直留到現在。
而且這片草叢確實有不少的蟲子,難怪兩位小公子就愛上這片草叢玩,原來就是因爲這裡蟲子多。
劉月看着那片草叢,眼裡冒火。“葉兒,你現在就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前些日子在這片草叢附近出現過的丫鬟。”
等到葉兒出現在南宮如的院子時,南宮如還不敢相信,居然還是讓人查到自己頭上了。可是明明自己安排的很仔細,還得謝若雨提點過,怎麼可能讓劉氏發現呢?
不過葉兒根本不顧南宮如的吃驚,直接就命人帶南宮如身邊的丫鬟走,那丫鬟心裡怕極了。一個勁的朝南宮如看去,就是盼着郡主能救自己。
南宮如冷眼瞧着葉和,一臉不屑:“你不過是世子夫人身邊的丫鬟,憑什麼在本郡主院子裡拿人,再說你拿的還是本郡主貼身伺候的丫鬟。本郡主身邊可離不得她,你若讓本郡主不舒服,本郡主可就不客氣了。”
葉兒早就看南宮如不爽了,什麼屁郡主,生平做出那樣的事情,她還如此不知收斂。也只有太后那樣的人,纔會寵着這樣身份的郡主。
“如姨娘,您既然進了侯府的門,不要說您身邊的丫鬟了,就是您也是侯府的。也得受世子夫人管,這丫鬟是世子夫人讓奴婢請去問話的,若如姨娘不放人,奴婢只能動粗了。”
南宮如見葉兒一臉不屑,完全不拿自己當回事,心裡更火了。扯着嗓子就罵:“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狗奴才罷了,還敢在本郡主跟前拿大。
你不就是劉氏身邊的一條狗嗎?今**休想把本郡主身邊的人帶走,不然本郡主肯定不饒你。”
葉兒看着南宮如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罵自己是一條狗,不怒反笑:“奴婢確實只是一個奴才罷了,可是如姨娘您自個呢?不過也只是侯府的妾室,半個主子罷了。又算得上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