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下班回來,蕭子蕭正在吃着泡麪,眼睛通紅,在蒼白的臉上像是兩個核桃似的。
“剛纔我回來,一連破大衆像是不要命似的從咱們小區駛出去,還好我讓得快,不然肯定濺我一身泥。”秦微一邊換着鞋一邊抱怨道。
蕭子蕭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推了推手中的泡麪,沙啞着聲音道:“你吃麼?”
她的頭微微的擡起,即便是客廳中的光線很暗,秦微仍然看到了她腫紅的雙眼,她微微的愣了愣,隨即低下了頭擺弄手中的袋子,道:“別吃那玩意兒了,我帶了炒飯和燒烤回來,有一段時間我胃疼就是因爲那東西。”
每次都吃秦微的東西,蕭子蕭有些不自然。她在這座城也是同樣的艱鉅和困難。
“沒事,我都吃飽了。我的胃可好着呢。”她晃了晃只剩下湯的泡麪,笑着道。
“廢話怎麼那麼多啊!我買了那麼多,能吃得完嗎?本來是打算即便你睡了也要將你拉起來陪我的,嘿嘿,這下剛好。”秦微笑了起來,將紙盒一一的在茶几上鋪開。
因爲沒有桌子是緣故,兩人吃飯都是在茶几上吃。擺一個小小的凳子或者是蹲着,就着低矮的茶几就吃。
蕭子蕭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擔心身體受不了才泡了泡麪吃。沒吃幾罐燒烤,倒是喝了兩罐啤酒。
睡覺的時候吃了幾片感冒藥,沒有失眠,也沒有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來,蕭子蕭發覺自己的聲音完全的嘶啞了。聲音像是長年失修的機器一般,嚓嚓的破碎一片,一句話要分成幾段才能說出來。
秦微驚訝的看着她,“你感冒了幹嘛不說?怎麼還喝酒呢。”感冒還喝酒,不嚴重那纔是怪事呢。
蕭子蕭一連比了幾個手勢說自己沒事,看了一眼時間快要遲到了,拿着包就匆匆的出了門。
在樓下的賣包子的推車上買了一袋豆漿,熱乎乎的液體經過喉嚨,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清晨,因爲天氣冷起來了的緣故。小區中沒有幾個人,路過昨天凌墨停車的地方,看到一地的菸蒂,她微微的愣了愣。隨即匆匆的離開。
過了很久之後,她纔想起那天秦微說的大衆,估計就是凌墨開的輝騰。幾百萬的豪車,被她說成是破大衆,凌墨聽到估計要吐血了。
早上的公交車異常的擁擠,全都是趕着上班的人,身體貼着身體。香水味混雜着汗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一路的忍着,一下車,她就忍不住的狂嘔了起來。因爲感冒的緣故,好像胃也變得異常的虛弱似的。
剛吐完,掏出紙巾擦嘴角,電話就在包裡響了起來。渾身虛軟沒有力氣,胃裡又不停的冒着酸水。本想等一會兒好受了一些再打回去,誰知道電話竟然不依不饒的響着,一遍又一遍。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凌墨的,這大早上的,他打電話來幹什麼?她微微的愣了愣,接了起來。
“你是不是懷孕了?!”電話中傳出了凌墨冰冷異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