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古,充斥着濃濃書卷味的書房內,歐紀斯正以肆意的自在坐在牛皮椅中。他斂着眸子,手中拿着一本書,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書桌上,要有多麼自在就有多麼自在。
聽到開門的聲響,他微微掀起眼皮,曜黑如墨玉一般的眼淡淡的往僵在原地的白水心身上瞄了一眼。當看到她因爲震驚而慘白的了臉色,纖薄的脣下意識的往上一勾,一抹邪魅的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泛開。
“我還在想你多久纔會回來,今天回來的挺早啊。”她這麼久還沒有辭職,看來顧易陽是拒絕了他的要求。想到這裡,歐紀斯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雙手環胸,微挑下巴迎向她,倨傲的臉上是即使微笑着也掩飾不了的冰冷之意。
看到他,白水心一顫,環顧書房,她下一秒用不悅的口吻質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父親呢?”心警覺的提了起來。
聞言,歐紀斯一挑邪氣的眉毛,從鼻中哼出一句話:“這麼擔心你父親,真是個孝女啊。”他忍不住冷笑着給她鼓掌。之後,在白水心銳利的目光之下。歐紀斯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在白水心的面前晃了晃,白水心定眼一看,竟是鑰匙。
他是哪來的鑰匙。
白水心的心一緊,面露錯愕之色,但她沒有給自己太多的思考時間,便沉下臉斥責到:“歐紀斯你到底想做什麼?是誰允許你隨便進出我家的。”
語落,歐紀斯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咀嚼着兩個詞:“你家?”歐紀斯細細的琢磨着,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在白水心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走到她的面前。
他好像故意逗弄她一樣,食指一邊在她面前搖了搖,一邊跟着搖頭,用帶着輕誘的低沉嗓音說道:“不對。在你求我幫你的時候,這個家就已經不再屬於你們白家所有了。”
白水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緩緩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她不知道。
歐紀斯一挑眼睫望向她,嘴角掛着邪邪的笑容:“怎麼?難道你不知道你父親用房屋做貸款的事嗎?”
聞言,白水心的表情瞬間在臉上凝固成了冰塊。父親用房屋做貸款?難道是公司出問題的時候。她想到什麼,倏地望向書桌後悠然自得的歐紀斯,“你買下來了?”
“嗯哼。”歐紀斯沒有回答,從他那表情看來是肯定了她的問題。他左右環顧了下書房,喃喃自語道:“雖然費了我不少力氣,不過還是值得的。”
所以呢?所以他到底想怎麼樣?白水心直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歐紀斯將房間打量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停留在白水心的身上,然後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這房子的位置不錯,我打算購下這附近的其他住家,建棟商業樓,你你覺得如何?”他的口氣誠摯而認真,如果不是清楚他的品格,白水心還真會以爲他是在跟自己商量。
一聽到他想拆了自己的家,白水心的臉當即就變了。即便想不再他面前流露出異樣的表情,她也忍不了。
白水心很清楚歐紀斯大費周章的買下這棟房子並不是因爲具有商業價值,而只是要她妥協。所以她沒有跟他兜兜轉轉的浪費時間,直言不諱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歐紀斯像是料定了她會這麼問,並沒有露出太過意外的表情,他一抿脣,說道:“不想怎麼樣。”他一副雅痞散懶的姿態。“我猜,沒有我的這段日子,你的生活安逸多了是嗎?以至於遲遲不肯回家,所以身爲丈夫的我只好親自找上門了。”他語調輕快的說道,目光停留在白水心的臉上,那一瞬不瞬的目光似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之前是因爲工作忙而無法顧及她,現在可不一樣了,他所想要的,纔剛剛開始而已。
語落,白水心擰着秀眉,良久,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回去,你就可以把房子還給我們?”
歐紀斯一揚眉,表示:“我可沒有這麼說。”
“你。”白水心面色難堪的望着因爲自己的反應而更加散懶的歐紀斯,閉合的脣幾次張開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歐紀斯斜勾起薄脣,如阿波羅一般有型的俊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他也不說話,像是在跟白水心做拉鋸戰一般,就這樣僵持着。
“要怎樣要怎麼樣你才肯把家還給我們?”或者說放過他們?
“想知道嗎?”歐紀斯的愉悅的心情與白水心灰暗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伸手將白水心垂落的髮絲撩至耳後,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比起說的,我更喜歡做的,你知道什麼意思吧。”說着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肢,並附身在她的耳畔,曖昧的在她耳邊呼了口氣。
聞言,白水心的臉色大變,“你!”她瞪大雙眼望着笑盈盈的歐紀斯,不敢置信他竟然。
“怎麼樣?不願意嗎?”歐紀斯挑高了眉。
白水心抿着脣,僵着臉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自指縫之間流逝過去,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一道揚高的詢問聲從書房外傳來。
“水心,外面那些搬家工人是怎麼回事?是你叫來的嗎?這到底是”白定瑞一邊問着一邊走進家門,兩手提着超市的塑料袋,明顯是剛採購回來。
聽到父親的呼喚,白水心心下一驚,隨即想要推開摟着自己的歐紀斯,然而歐紀斯像是故意似的更緊的勾住她的要,任憑她怎麼掙扎也不放開。
“水心,你在書房嗎?”父親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與之同步的是白水心越來越慘白的臉色。
“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白水心壓低了聲響,一邊在歐紀斯的懷裡拼命的掙扎者着想要逃離,然而歐紀斯就是摟着她死死也不肯放開。
腳步聲越來越近,當停止在書房門口的那一剎那,白水心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當場就當個地洞鑽進去,這樣也好比過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情況。
“啪嗒。”塑料袋重重掉在地上的聲響傳來,之後便是一片死寂。
當白水心的目光對上白定瑞驚愕的視線之後,她知道肯定又會出什麼大事了。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白定瑞的驚喊聲在偌大的書房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白定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出採購一趟,回來卻發現一羣搬家工人正在替他搬家,更令他震驚的是,他的寶貝女兒竟然男人抱在一起!
“爸,我”白水心開口想要解釋,然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着父親的臉色越來越沉。
看到白水心臉上的焦急不安,白定瑞顧不得腳邊的塑料袋,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力將兩人分開,“快放開我女兒。”說着,將白水心護在自己的身後。“你是怎麼回事!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看着猶如母雞護着小雞一般將白水心護在身後,一臉警戒望着自己的白水心,“呵。”一聲清冷的笑聲從歐紀斯的脣角溢出,他一挑濃眉,扒了扒自己前額有些凌亂的髮絲,邪氣的說道:“好久不見,這一個月來過得好嗎?我敬愛大的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白定瑞被歐紀斯的這一聲呼喚給怔住了。“歐紀斯,你瘋了嗎?誰是你岳父大人!”
聞言,一旁的白水心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心開始不安的上下晃動,她看着歐紀斯悠然自適的表情,再看看不知所云的歐紀斯,喉間哽了哽。看這個樣子歐紀斯是準備把他們的事情告訴父親,與其由他開口倒不如她親自告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