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早晨,竹中廣一和長谷部太郎輪流駕駛着那輛中型工具車,繞過土耳其安全部門設置的層層哨卡,穿越無數條小路,經過晝夜不停的行駛,終於回到了伊斯坦布爾的日本大使館武官處。
工具車駛進武官處的大門後,快速向後院駛去。
在武官處外面街道的兩端,分別坐在轎車裡謝苗諾夫和卡爾波夫都看到了這輛遠道而來的中型工具車。
他們都判定留西科夫等人就在這輛他們從未見過的中型工具車裡。
武官處後院。
工具車行駛到那座二層小樓前停了車。
留西柯夫、竹中廣一、長谷部太郎、別濟曼斯基、馬爾哈庫、別列堅科依次跳下車,快步走進二層小樓。
二層小樓斯波行雄的房間裡。
一張大桌案上擺放着莫斯科克裡姆林宮、列寧墓和紅場的模型。
已經脫掉黑色皮衣,換上一身便裝的舒伯特把一個個蘇聯軍人的模型分別擺放到紅場、列寧墓和克里姆林宮的各個位置。
斯波行雄和宇多川達也站在一旁觀看着,不時的指指點點。
他們正在研究、制定新的刺殺斯大林的行動計劃。
突然,屋門從外面被猛地撞開,留西柯夫快步衝了進來。
斯波行雄驚異的擡起頭:“將軍......”
留西柯夫狠狠的摔下拿在手中的帽子,忿忿地吼叫:“斯波行雄!宇多川達也!還有你舒伯特!你們......哼!”
說着他脫下仍然穿着的亞美尼亞民族服裝狠狠地摔倒地上。
這時,竹中廣一和長谷部太郎帶着別濟曼斯基、馬爾哈庫和別列堅科走進屋門,站成一排。
別濟曼斯基驚異地看着桌案上的紅場模型。
斯波行雄驚異地打量着衆人。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厲聲喝道:“長谷部太郎!”
長谷部太郎向前走了一步:“有。”
斯波行雄仍然厲聲說道:“帶他們到隔壁房間休息,給他們二人重新包紮傷口。”
長谷部太郎打着立正回答道:“是!”
隨後他將別濟曼斯基、馬爾哈庫和別列堅科帶出房間。
斯波行雄走到已經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猛吸着香菸的留西柯夫目前:“將軍,你完全不必如此激動,中國有句老話,‘失敗是成功之母’.....”
留西柯夫將半截子香菸一摔:“見你的大頭鬼!又是中國的老話!我失去了三個夥伴,我不能容忍失敗!不能!我不能......”
舒伯特突然插話道:“將軍,那是因爲你們中間混進了奸細。”
留西柯夫惱怒的瞪了舒伯特一眼:“你......哼!‘萊歐’......該死的斯米爾諾夫!”
斯波行雄驚異的望着留西科夫:“斯米爾諾夫?......”
留西柯夫憤憤的說道:“就是這個混蛋!他在我們越過邊境後開槍報警。”
斯波行雄眉峰微皺:“是這樣......”
舒伯特並不完全相信留西科夫的判斷:“將軍,您能確定就是他?”
留西柯夫更加的憤怒回答道:“就是他!是我親手斃了他!......”
突然,他看到桌案上的紅場模型,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你們?......紅場?......克里姆林宮?......”
說着他快步走到桌案前,仔細的看着。
斯波行雄跟了過來:“將軍,我們正在制訂新的行動方案,正要聽聽將軍的高見。”
留西柯夫問道:“什麼方案?”
斯波行雄回答道:“在莫斯科紅場集會時刺殺斯大林。”
留西柯夫再次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可能!斯大林身邊戒備森嚴......”
舒伯特打斷他的話:“不,將軍,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採用合適的方法,我們一定能成功!”
留西柯夫眼前一亮:“請說下去。”
舒伯特心中暗喜,留西科夫終於對他的行動方案有了有了興趣。
他進一步說道:“假設......僅僅是假設,如果在某一個特定的日子,斯大林會站在列寧墓上出席一個盛大的*或者活動......”
留西柯夫頓時驚呆了:“你......你是說......要炸列寧墓?......不!列寧墓在蘇聯是最最神聖不可侵犯的!況且......”
舒伯特不以爲然的繼續說道:“將軍,我是說採用合適的方法,加上合適的人選,再加上合適的時間......”
留西柯夫望着模型陷入沉思,片刻,他還是搖着頭說道:“不,你們的方案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斯波行雄打斷留西科夫的話:“將軍,請不要先下結論。舒伯特上校已經得到了希姆萊先生和謝倫貝希將軍的批准,他和黨衛軍保安局的其他專家將會提供全面的協助!”
留西柯夫望着舒伯特,若有所思的說道:“是這樣......”
舒伯特鄭重的向留西科夫說道:“將軍,我已經接到指示,希望能儘快的安排你們到柏林去。”
留西柯夫望着桌案上的模型,經過長達十幾分鐘的沉思後,終於同意隨舒伯特到柏林去。
他輕聲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