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77節
73. 疊印畫面
夜間,鐵路上風馳電掣的悶罐列車......
白天,悶罐列車穿過隧道......
夜間,駛在大橋上......
白天,駛在叢林中......
夜間,駛在原野上......
74. 莫斯科郊外 貨運中心站(晨 雨)
打印字幕:1939年4月28日 莫斯科 貨運中心站
偌大的站場,來來往往的貨物列車。
悶罐列車駛進車站,停在站場最外側的股道上。
“喜劇人”拉開車廂門向外張望,他看到車站外不遠處的公路上停着一輛卡車,摘下紅圍巾向卡車揮動。
一個瘦高個男人從卡車上跳下來,向悶罐列車走來。
(打印字幕:德國情報人員 代號“牢騷人”)
“喜劇人”:“這是‘喜劇人’。”
“牢騷人”:“這是‘牢騷人’。”
“喜劇人”對車裡的留西柯夫等人:“各位朋友,你們到站了。”
留西柯夫跳下車,回身接列娃下車。
別濟曼斯基跳下車,轉身接過長谷部太郎遞下的行李,他向兩端望望,隨着留西柯夫和列娃走向公路上的卡車。
長谷部太郎、別列堅科和馬爾哈庫跳下車,提着各自的行李跟上。
75. 奧爾忠尼啓則 火車站(日)
一列旅客列車停在站內接受着檢查。
巴扎羅夫和一個上士走下車廂,他們臉上顯現出不可名狀的焦慮。
一個下士跑過來,立正敬禮:“報告,第比利斯內務部送來兩名奸細,是背靠背送來的,分別押在站長室和客運值班室。”
巴扎羅夫:“什麼情況?”
下士:“一個是亞美尼亞人,一個是格魯吉亞人,他們的代號分別叫‘高原人’和‘流浪漢’。”
巴扎羅夫驚異地:“說下去!”
下士:“‘高原人’招供是他從亞美尼亞邊境的火車站接了五男一女,並把他們送到馬爾內烏利,交給了‘流浪漢’。”
巴扎羅夫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見鬼!”
巴扎羅夫和上士快步向站長室走去。
76. 站長室 (日)
“流浪漢”聲嘶力竭地:“...我可是守法的蘇維埃格魯吉亞公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抗議!抗議!”
巴扎羅夫:“還是撕掉你的僞裝吧!你是法西斯德國的奸細!”
“流浪漢”:“你......你們......血口噴人......”
巴扎羅夫拍案而起:“‘流浪漢’!!”
“流浪漢”大吃一驚,急忙狡辯:“誰?誰是流浪漢?......”
巴扎羅夫向站在一旁的下士:“帶‘高原人’!”
下士拉開通向另一房間的門:“帶進來!”
另一個下士將“高原人”帶進門。
“流浪漢”望着“高原人”張口結舌:“你......你......”
“高原人”:“朋友,對不住了,我不想......被槍斃,我知道的我都說了......”
“流浪漢”:“你......你這個膽小鬼......”臉上的肌肉劇烈的顫動着、抽搐着、口出鮮血----他咬碎了牙齒裡的毒藥自殺身亡。
“高原人”驚恐的望着‘流浪漢’。
巴扎羅夫一拍桌案:“‘高原人’,你還有什麼沒說?快說!”掏出手槍拍到桌案上。
“高原人”身體一軟,跪倒地上:“我......說......我全說......‘流浪漢’是第二站,負責將那五男一女送到這裡,交給‘喜劇人’......”
巴扎羅夫向:“‘喜劇人’是誰,要把人送到哪?”
“高原人”:“ 我不知道......我向上帝發誓......”
巴扎羅夫向下士:“帶下去!”
“高原人”被帶進另一房間。
上士:“上校同志,我們......”
巴扎羅夫有些沮喪地:“停止檢查......他們已經過去了......還有,通知謝苗諾夫少校,立即帶領他的人返回莫斯科。”
77. 莫斯科 一座別墅內 (日)
裝修豪華的起居室,一桌準備中的菜餚。
換上西裝的留西科夫站在二樓陽臺上,默默的吸着香菸。
樓下是一片剛剛泛綠草坪,遠處可以看到莫斯科郊區大片的居民樓。
穿着浴衣的列娃走過來:“將軍,又回到莫斯科,您一定有很多的感觸吧。”
留西科夫吐出一口煙:“是的,少尉,但都是痛苦的回憶。”
列娃:“就會過去的......”
留西科夫:“我討厭莫斯科!討厭這的一切!”
列娃:“我道是還留着一絲......算是美好的回憶。”
留西科夫驚異盯着列娃:“這麼說,你來過這裡?”
列娃:“我外祖父葬在這,幾年前母親帶我來掃過墓,在這裡我遇到了我的初戀。”
留西科夫:“他現在在哪?”
列娃淡淡地:“他死了......”
留西科夫:“對不起,我不該問起他......”
列娃臉色突變:“他的全家都死於斯大林的大清洗,是格里科-雅戈達親自帶人乾的......”
留西科夫驚愕:“是這樣......那你怎麼會躲過這一劫?”
列娃:“好在我們的關係沒有公開,雅戈達下臺後,葉諾夫也沒有找我的事,我和我母親當時都在德國,我算是幸運的,可我母親卻在去年因爲患病去世了。”
留西科夫不再說什麼,又點燃一支香菸默默的吸着。
列娃恢復平靜:“我們不談這些了。您什麼時候和您在內務部的朋友聯繫?”
留西科夫:“不需要了,天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列娃:“可是......”
留西科夫:“事在人爲,我自己辦,我要模仿貝利亞的筆跡給自己下一道命令。”
傳來別濟曼斯基的聲音:“瓦爾斯基先生,開飯了。”
留西科夫轉過身,油光滿面、西裝革履的別濟曼斯基、長谷部太郎、別列堅科和馬爾哈庫並排站在餐桌前,“牢騷人”和男主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留西科夫打量着他們:“嗯,各位入座吧。”率先走到餐桌前入座。
衆人入座。
留西科夫向男主人:“你叫什麼來着?帕克?帕克先生,我想知道我們需要的裝備是否備齊?”
帕克:“請放心,瓦爾斯基先生,按照舒伯特上校的命令如數備齊,萬無一失。”
留西科夫:“很好。帕克先生,請拿酒來,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
帕克:“好的。”轉身打開酒櫃,“牢騷人”拿來幾隻玻璃杯分別放到每個人的面前。
長谷部太郎、別列堅科和馬爾哈庫興奮的露出笑容。
別濟曼斯基:“先生,您......”
留西科夫:“今天開戒!慶祝我們順利到達莫斯科!”
帕克打開一瓶伏特加,爲每個人面前的玻璃杯倒滿酒。
留西科夫端起酒杯:“各位,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已經完成,從今天起到五月一日,我們要享受最後三天的幸福和快樂!乾杯!”一飲而盡。
長谷部太郎、別列堅科和馬爾哈庫一口乾盡杯中酒。
“牢騷人”和帕克幹盡杯中酒。
列娃一口喝乾,咧着嘴放下酒杯。
別濟曼斯基喝了半杯將酒杯放下。
留西科夫:“別濟曼斯基!幹!”
長谷部太郎、別列堅科和馬爾哈庫嚷嚷着:“幹!幹!”
列娃:“對!幹!是男人就得幹!”
別濟曼斯基看了列娃一眼,端起酒杯一乾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