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

共浴

共浴

阮洛芷心裡暗道,‘我的天,看來包養這女人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就這麼一棟在好地段好樓層好裝修的房子,不得個千兒八百萬的。’

蘇陌這會兒哪知道阮洛芷心裡想的什麼,不過也就得虧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還不給阮洛芷抽筋拔骨的。

蘇陌見阮洛芷還是站在門口,便走過去俯下身給她從鞋櫃拿了一雙拖鞋換,但是阮洛芷看着那拖鞋,實在是下不去腳。

“能換一雙麼?”阮洛芷看着那雙白色的、毛茸茸的、還有兩隻小耳朵耷拉在一邊的貓頭圖案拖鞋,糯糯的問了句。

“恩?”蘇陌疑惑,轉而低頭看了看在阮洛芷視線注視下的拖鞋,“你不會是不喜歡貓吧。”

‘這下可糟了,要是她不喜歡貓可怎麼辦?’蘇陌急了,因爲她家的正主還沒出場呢。

“不是不喜歡貓,是這拖鞋它……”

“拖鞋怎麼了?小?不可能啊,這是我鞋櫃最大的一雙拖鞋了,看你的腳也沒那麼大啊。”

阮洛芷有點無語,但是她依舊不想告訴蘇陌其實是因爲太萌了,她根本就下不去腳,沒辦法把腳放進去。

“沒辦法了,只剩下這一雙了,家裡沒什麼人經常來的,備用拖鞋也少。”

‘狗屁,包養你的人來了難道就給他穿這個?’阮洛芷是看在蘇陌好心帶無家可歸的自己回自己家的份上纔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但是阮洛芷還是硬着頭皮把腳塞進去,細細軟軟的長毛在她的腳心撓來撓去,阮洛芷又忍不住的低頭去看那白貓,黑寶石一樣的眼睛也正盯着她,阮洛芷步子都邁不開了。

“你老站在那幹嘛?不用拘束,當做是自己家就好了。”蘇陌還以爲阮洛芷是在害羞。

確實是在害羞,但是不是蘇陌所想的那個原因。

阮洛芷也是苦了,明明心底早已經軟的化成了一片,但是還是要當做沒事人一樣的挺直了身子板。

“浴室在樓梯下面的拐角處。”蘇陌指着一個方向,“你先洗,一會兒我也洗。”

聽了這話的阮洛芷眼睛等的跟個燈泡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也洗?”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蘇陌一邊拾起桌子和沙發上散落的幾本雜誌,放到一遍的書架上,一邊應這話,絲毫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阮洛芷可沒那麼淡定了,‘這節奏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她們纔剛認識的好不好?這就要共浴了?’

可是回頭再想想,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頭了,‘不對啊,不是被土豪包養的小蜜麼,怎麼會在Les吧裡當服務生呢?就算是要掩人耳目也應該在普通的酒吧裡吧。’

阮洛芷盯着蘇陌忙忙碌碌的背影,一陣沉思,‘不是吧,難道這傢伙男女通吃啊!’

蘇陌這邊剛收拾完,就覺得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這屋子裡就兩個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你去不去洗澡,你不去的話,我先去了。”說罷,蘇陌就徑直上了樓,留下了阮洛芷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她先洗,有毛病吧,她先洗我就不進去了。’

不一會兒就從樓上傳來了花灑的水聲,阮洛芷一愣,‘敢情她說的一起洗只是同一時間洗啊。’

阮洛芷的臉無法剋制的一陣燒紅,也趕緊踩着“白貓”拖鞋進了樓下的浴室。

浴室裡就像酒店一樣,很齊全,有涼拖也有浴巾之類的。

然而在冷亦清和溫葵兩人住的酒店的隔壁,一個人低聲打着電話。

“我現在就在他們的身邊,隨時可以動手。”

如果冷亦清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當場認出這個人。

“是的,兩個人都在。”這人一邊抖着手裡的菸蒂,菸灰盡數落在了窗臺上。

“我會盡力。”

“不是讓你盡力,是必須!”電話那頭的聲音咆哮出來,即使不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也聽得清清楚楚,是一個溫婉的女人聲音,但是此刻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刺耳。

“是,明白。”那人淡淡的答了一句,垂下了眼眸,大波浪的栗色頭髮從肩膀上滑落到臉頰,差點就要那燃着的菸頭上。

掛了電話的女人,把手機握在手裡,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剋制把它摔掉的衝動。

良久,那女人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冷亦清,我真麼做可是爲了溫葵,你若是沒保護好她…….”

沒了下文的話,卻不言而喻,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皮衣,踩着尖細的高跟鞋除了房門。

凌晨的酒店走廊上“咔噠咔噠”的聲音漸行漸遠。

鬧了真麼一出,冷亦清也沒有那麼血氣衝頭了,把溫葵塞進被窩裡,給她拉上被子,自己卻拿了車上的鑰匙,一副準備出去的樣子。

“你去哪?”溫葵連忙問出口,看到冷亦清拋過來的詢問的眼神也是老臉一紅。

“你管我啊,你現在沒衣服穿,就在這老老實實等我回來吧。”

一句話把溫葵堵得沒話說,‘是啊,現在自己沒衣服穿,問了也是白問嘛,又不能跟着一起去。’

“哦。”溫葵悻悻的從嘴裡蹦出了個字來,就翻身過去背對着冷亦清。

冷亦清當然是不爲所動,她要是被溫葵用這個招數一個晚上之內連續被騙了兩次也就不用當什麼特種兵了。

溫葵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才扭頭過來,結果就只看到了冷亦清反手關門的背影,別說回頭了,就連眼睛都沒有往房間了再瞟過一眼。

溫葵氣的抽出頸下的枕頭朝着冷亦清砸過去,卻因爲力度不夠因爲在半路里就掉落了下來,連門的邊沒碰到。

“混蛋!”溫葵罵了一句,“把我困在酒店裡出不去,你TM是故意的吧!”

早就走進電梯裡的冷亦清當然聽不見她這句罵,溫葵這也只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溫葵跪坐在牀上,出了會兒神,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沒理由這樣做啊,冷亦清去哪那是她的自由,礙着她溫葵什麼事兒了?

儘管親了抱了也被她看光了,但是兩人並沒有什麼進展,也沒有什麼解釋,這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