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
看着
那女人像是也感覺到了冷亦清對她的觀察似的,也回以了冷亦清一個觀察的眼神,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以外人的眼光來看覺得她的眼神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但是處在這樣的目光下的冷亦清就不是那麼自在了。
冷亦清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在這女人的眼神下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的,□□裸的站在這女人的面前,身上的鎧甲在這女人面前像是不存在一般,不堪一擊。
“我叫米濋。”
聲音很悅耳,跟她高雅不凡的外表很是般配,像是兩塊碧玉清脆的撞擊聲,又像是深谷幽澗裡緩緩流動的清泉。
“隊長,快坐下吃吧,她倆就不用客套了。”樑振軒扯着犯賤的聲音喊。
“哈哈,小樑,沒看出來嘛,讓你帶朋友來結果給我帶來了兩個美女來啊。”米濋笑着跟樑振軒講話,一股子的官場氣息。
米濋自然而然的坐到主位上,冷亦清,溫葵和樑振軒三人在米濋的兩手邊一一坐下來。
溫葵和樑振軒在兩邊挨着米濋,冷亦清坐在離米濋最遠的位置。
飯局倒還算和諧,除了冷亦清一句話也沒說和樑振軒一直說着米濋的事以及米濋時不時地瞟向冷亦清的,那略帶輕蔑的眼神外。
結束的時候,冷亦清難得的說了一句話,“先走了。”
說罷,丟下還站在餐館門口的樑振軒和米濋,拉着溫葵的手腕邊上了計程車。
米濋看着計程車噴出的黑色尾氣,只是勾着嘴角沒說話,但是樑振軒卻像是氣炸了一樣,不停的數落着冷亦清的“沒禮貌”。
計程車上的溫葵倒是對冷亦清的反常沒發表什麼評論,但是溫葵這樣的態度似乎更讓冷亦清覺得不爽了,表情比起剛纔在吃飯的時候更臭了。
“誒,送我回家。”溫葵走到半路突然對冷亦清說。
冷亦清看着溫葵像是沒事人一樣說出這句話,忽然就有種想要把這女人雙手反剪了綁着帶走。
但是讓冷亦清更覺得惱火的是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與平常的自己顯然很不相符,這種陌生的感覺覺得自己像是脫離的自己的控制一般。
冷亦清不說話,知道計程車開進了那條幽暗的小巷停了車,冷亦清的長腿一伸就跨出了車,車裡的照明燈適時的亮起來,冷亦清又深深的看了眼溫葵,溫葵黑色的瞳仁在計程車裡昏黃的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亮,很是無辜一般,冷亦清那股火氣又竄上來,用力的甩上車門,雙手□□口袋裡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葵看着今天難得穿了便裝的冷亦清,晚上只顧着看米濋,都沒有仔細看。
其實這樣昏暗的街道連分辨人都很難做到,更別說要仔仔細細的觀察一個人的穿着了,但是在溫葵的眼裡卻很清晰,洗白的牛仔褲,栗色的皮夾克,從背影看着就像是小混混一樣,想到這,溫葵禁不住笑了起來。
“小姐,請問你要去哪啊?”司機的話打斷了溫葵的念頭。
“哦!”溫葵趕忙回了神說出自己的地址。
冷亦清回到家裡,一腳踢翻了放在茶几前的椅子,可憐的椅子連着翻了好幾個跟頭最後栽在窗戶下面,“支支扭扭”的發出自己微不足道的抗議。
冷亦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頭髮裡。
突然大腿處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冷亦清煩躁的掏出手機,忍住把它摔了衝動,是溫葵的短信。
“不會只有我覺得振軒不對勁吧。”
冷亦清看着短信,心裡想着‘溫葵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的傻的。’
冷亦清扶起可憐的椅子,心情似乎沒有剛纔剛到家的時候那麼差了。
忽然覺察到自己的心情怎麼起落的如此巨大,變化的如此之快,平常那個時刻都保持冷靜的自己見了。
冷亦清抿着脣,站在沙發面前不說話。
捏在手中的手機又開始震動,冷亦清還以爲是溫葵的短信又來了,卻是電話。
“見過樑振軒那小子了吧。”
又是那讓冷亦清脊背發涼的聲音。
“恩。”
“呵呵,你也不是傻子,我就不繞彎子了,08,如果你真的天真的以爲我們單單只是做毒品生意就大錯特錯了,哈哈哈。”
“什麼意思?”冷亦清冰冷的聲音在黑夜裡聽起來竟也讓人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哼哼。”那男人冷哼兩聲,“08你知道我爲什麼叫狼蛛嗎?“
冷亦清不說話,但是胸口卻像是埋了□□一樣,警鐘敲個不停。
“狼蛛最擅長的就是毒,這你知道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直到把冷亦清逼迫的全無耐性,失聲大吼。
“呵呵呵,我沒想怎樣啊,只是想告訴你樑振軒呢,其實是中了一鍾□□,也算是化學試劑吧,這種試劑呢,平常不會看出什麼,但是呢,就像毒品一樣,但是這種藥是讓被下了藥的人對一個人上癮,就像是,盲目的崇拜,哈哈哈哈。”電話那邊傳來狼蛛的狂笑聲。
“狼蛛,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這些年來也沒少爲組織出力吧!爲什麼要這樣!”
“哼哼,出力?冷亦清!你真的以爲組織的人都是傻子嗎?至於爲什麼要真麼做呢,第一呢,他是梁鴻文的兒子,第二嘛,呵呵呵,當然是因爲他有你這個好朋友了。”
狼蛛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聽在冷亦清耳裡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冤魂一樣。
“冷亦清,我看着你呢。”
“嘟嘟嘟嘟…..”電話掛斷了,冷亦清拿着手機的手像是被誰卸掉了一般,無力地垂了下來。
冷亦清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跌坐在沙發上,手機還在手裡發出藍色的幽暗的光,盲音還在持續,像是嘲諷着冷亦清此刻的脆弱和不堪的模樣。
‘我看着你呢,我看着你呢……’這幾個字漂浮在空氣中,隔着那麼遠的距離,卻通過一個電話給了冷亦清重重的一擊,打的冷亦清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