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爺一大早就來到了酒樓,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將酒樓的名字定爲‘醉仙樓’。
酒樓的裝修大部分是工人的事情,只有些細節末梢需要燁含香稍作改動,再其次就是燁含香從空間裡兌換的一些裝修原材料。
七爺全程監工,而燁含香九尾鳴則負責現場幫忙。
“我說你這個叫九爺的不做生意了麼?以後打算留在軒轅王朝?”七爺把玩着一個茶壺,痞裡痞氣的坐在板凳上。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你操心。”九尾鳴連個正眼都沒給他,繼續忙活手中的活。
“欸,嗨,有意思!”九爺眼光溜溜的在兩人身上徘徊。
“王爺不是也很閒,放着好好的王爺不做,跑來做縣令,您也是很有意思呢~”燁含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九爺在黑色的袍子下面嘿嘿一笑。“聽說昨兒個有人偷了妙音門的煉器神鼎,現在杜門主正抓狂着呢,你是不知道,小小一個杜門主,竟然能動用軒轅王的關係。”
“今兒早上衙門去,本縣令接到的第一個案子竟然是查找歹徒!”
九尾鳴神色微動,不知爲何總感覺這事像是燁含香做的。
畢竟燁含香也開煉器坊啊。雖然是在地界的大北方,東北方向的虞國。
就是不知道杜海月有沒有那個實力,將魔抓伸到小小的虞美人那裡。
燁含香面上一笑:“那敢情好呀,七爺終於得了一個案子,您打算怎麼抓那個人呢?”
軒轅懷搖搖頭,他表示自己就對銀子感興趣其餘的沒興趣。怎麼查?跟他沒關係。他就是來看場笑話的。
而且他是打心眼裡佩服那個偷東西的盜賊啊......
心想着要是自己那一天也能一鍋端走個什麼寶藏就好了。
這樣想着便隨口道了句:“你說說,要是那偷東西的賊是你就好了。咱倆就能一塊分髒了。”
燁含香手中的動作一頓,她正準備刮膩子呢,握草手一抖就差點露餡。
她就迷茫了,這七爺難不成是試探自己?
“欸,七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小人還想多活兩年呢,萬一讓妙音門那個女魔頭誤會什麼,我可說什麼也得拉你下水。”
燁含香伸手就從空間裡掏出合同揚了揚,這可是他們倆人合作的證據。就算有一天東窗事發,就算那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會被這一紙文書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
七爺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呵,爺說着玩呢,你要是有那本事去偷,我就能把玳瑁山給偷了......”
燁含香身後的九尾鳴聽到這裡纔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燁含香咧嘴一笑,討好的擠到七爺面前來:“七爺,玳瑁山在哪裡?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七爺看着面前少年燦爛的笑臉,怎麼就這麼燦爛嫩?
“嗯,玳瑁山呢,是專門盛產靈石的地方。”然後就再也不肯多說。
燁含香故作大吃一驚:“那也是你自己啊的錢啊。身爲皇家人,敢在自家太歲爺頭上動土,你瘋了麼?”
七爺面色不愉,他也就隨口說說,怎麼這方公子就聽不明白呢。
察覺到自家爺不高興,懷王爺身後的侍衛站了出來:“你小子怎麼說話呢?咱們爺要什麼沒有?用着打自家祖宗的主意麼?”
七爺臉色更黑了,“......你吆喝那麼大聲幹嘛!?”
還嫌本爺不夠黑啊?
侍衛一下子癟氣了,“爺,我就是替您教訓一下他,這小子總是不知道好歹。”
燁含香抹了把汗,還不知道誰不知好歹。
七爺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什麼小子小子的,這是咱們大,大......大什麼來着?”
“大股東。”燁含香沒好氣的回道。“嗯,對,這是大股東!方老闆!以後別沒大沒小。”黑衣男戳了戳身後的侍衛道。
噗,這是要拍我馬屁嗎?燁含香撇嘴。哎呀,累。刷牆神馬的真是要命呢。於是隨手指了兩個小廝“你還有你,你們倆把這個刷牆上。”
儘管不放心,但要是全都自己來還不得累死。
兩個小廝低頭看着,這白色漿糊刷在牆上還挺好看。以前他們蓋房子也就是用土摻和點白粉膏,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白的漿液。“這,肯定不可能是土做出來的。”一個小廝嘟囔道。以前他們做出來的牆粉最好的也頂多是黃白色的。
七爺自豪的看了一下那粉白粉白的,“大股東就是厲害啊!”“咳,王爺客氣了,就叫在下方公子就行了。”
燁含香咳咳了兩聲,真得這玩意不是她發明的,而是跟系統兌換出來的。她對刷牆不感興趣,倒是對七爺說的那句話感興趣。
就是不到七爺是不是真打算偷玳瑁山呀,正好我也有此意呢,要不咱們組個團?
七爺當然不知道自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燁含香一路帶着狂奔到溝裡去了。而且還綁的死死的,除了對方主動回頭之外他只能跟着一路策馬狂奔。
就在衆人叮叮噹噹敲敲打打埋頭苦幹時,“咦,這家店轉賣出去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一晃眼大廳裡就進來了四個男子。
爲首的是一身淺黃華服的男子,腰間墜着一通體碧綠的靈玉,墨色的頭髮用一隻簡單的金簪高高豎起。面若桃花,通身氣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只是那眼眸流轉中還是微微流露出一絲邪氣。
看到眼中的情況,男子面色微微吃驚:“七弟,你咋不好好待在縣衙?”懷王爺一聽就不高興了:“哼,本王待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欸,七弟這麼說就不對了,這家店可是本太子早就看好的。之前已經跟店家協商過了。”那位三太子說的信誓旦旦。
燁含香眉頭微皺,心想,這些人都傻了麼?沒看見自己已經裝修開了,現在才跑過來爭,能爭出根雞毛來纔怪。多虧自己有先見之名,提前將那祖孫三人給送走了,否則落太子手裡還不知道要鬧哪樣呢。
看那兩人還在脣槍舌劍,燁含香實在看不過去了,周圍的人都在忙着刷牆的刷牆吊頂的吊頂,叮叮噹噹好不熱鬧。難道這倆人還嫌不夠吵嗎?
七爺也是,看他不爽直接轟出去就是。
三太子的事她多少知道些,這人修爲頗高,但是卻偏愛**之事。而且葷腥不計,每次都是必見血非死即殘從不把人命當回事。再看眼前這大半,呵呵端的真是一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
七王爺的愛財愛剝削那點嗜好跟他一比較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