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桑。”小杉宇理造敲開了喜多川瑪麗的辦公室。
說實話,他聽到大橋亮說喜多川瑪麗要找他時,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太煩人了,我是被喬尼桑請來做顧問的,不是給你喜多川瑪麗做參謀的。
但是他也沒轍,他能怎麼辦,指着喜多川瑪麗的腦門說,“我現在看見你就煩”?
這樣做很顯然是不行的,除非他真能拋下自己的事業啥都不管了。
而且事實就是,他拋不下,所以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給喜多川瑪麗做參謀了。
“不知道瑪麗桑叫我來有什麼事?”小杉宇理造還不清楚近藤真彥又惹了什麼禍,他主要負責的是藝人的經營和製作,對事務所的管理涉足並不深。
“彥彥去那個女人家門口大鬧了一通。”喜多川瑪麗淡淡的見着小杉宇理造,“後來有人報警,他被帶走了。”
她還沒有改口,依舊叫着“彥彥”,似乎還並沒有想着要放棄近藤真彥。
“嘖。”小杉宇理造不禁咋舌,要不是在喜多川瑪麗面前,他怕是都忍不住要拍腦門了。
我讓你去求人,不是讓你去砸門。
他想到了近藤真彥離開時的樣子,讓他一個人去就是個錯誤,但就算不讓他一個人去又能怎麼樣呢,登門道歉還帶着經紀人?
小杉宇理造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您的意思是?”他試探着問了下喜多川瑪麗的下一步計劃。
“我們給了報警人一筆封口費。”喜多川瑪麗輕飄飄的說着,“等輿論繼續發酵,過段時間再把底牌扔出去。”
“.…..”小杉宇理造沉默了一會兒,思考着計劃的可行性。
平心而論,他覺得這個計劃問題很大,因爲現在研音手裡也捏着近藤真彥的小把柄,如果傑尼斯真想保住近藤真彥,那最好別搞什麼小動作。
而且中森明菜現在似乎又和研音站回了統一戰線,拉攏她和以此中傷研音的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喜多川瑪麗說出了她的打算。
“對付不了那個女人,但如果是花山夏生那個小子呢?”喜多川瑪麗語氣冰冷,研音護得住中森明菜,那花山夏生呢?
“又是離間計?”小杉宇理造想着,上次是研音和中森明菜,這次是給研音幫忙的花山夏生。
有研音死保的中森明菜在這次事件中,應該已經可以判定爲安全脫身了。
但花山夏生呢?
傑尼斯的輿論攻勢對他真的有用嗎?
就算他真的跟中森明菜有什麼關係,那又要說他什麼,風流?
可那不是文人標配嗎?
曰本人對藝能界或文藝界的男性名人的包容度還是很高的,小杉宇理造並不認爲喜多川瑪麗的計劃會對花山夏生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不過,除非是……”
想到這裡,小杉宇理造擡眼看向喜多川瑪麗,看到她面色陰沉眼神冷漠時,心中瞭然。
“果然如此。”
既然中森明菜這次能在喜多川瑪麗的計劃中抽身,那再抓着她不放就沒有意義了,因爲中森明菜現在有研音和花見赫做靠山,如果還想對付他們,那就得從長計議了。
但花山夏生不同,他可沒有靠山,在這件事上,花見赫保得住他嗎,或者說,花見赫會去保他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小杉宇理造並不關心花山夏生這個對他的事業無法造成任何正面或負面影響的小人物。
“對這件事,我沒什麼意見。”小杉宇理造向喜多川瑪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
我就先告退了,手頭還有不少工作。”小杉宇理造說着,見喜多川瑪麗默默頷首後,他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這些天處理近藤真彥的破事,讓他難受的夠嗆,但好在這些事現在終於告一段落了。
……
花山夏生並不知道傑尼斯,不,應該說是喜多川瑪麗已經在暗處朝他亮出了獠牙,他可沒有見聞色霸氣。
現在他正在六本木站附近的一家餐館裡吃着晚飯。
這是一家成分複雜的餐館,花山夏生能在菜單上看到包括且不限於蝦仁春捲、煎餃、煎香腸、壽司和蘋果餡餅這些來自不同國家和不同餐飲文化中的食物。
不過卻意外的好吃。
“呼~”花山夏生吃掉了最後一口煎香腸後,心滿意足的呼了口氣。
他這頓飯吃了不少,一份炒米飯一份蒸餃兩根煎香腸和一盤蝦仁春捲。
尤其是煎香腸,濃郁的肉香伴着表皮炙烤後的焦脆口感,作爲肉食系人類來說,這一口真的滿足感拉滿。
還有蝦仁春捲,初看這個菜名還以爲是什麼黑暗料理,抱着冒死一試想法, 花山夏生也點了一份,不過和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樣。
春捲皮雖然被炸至金黃酥脆,但裡面的蝦仁卻依舊鮮甜多汁,完全沒有炸物的感覺,這道菜真的很考驗廚師對火候的把控。
雖然這一頓吃了一萬多円,但他感覺還是很值的,擦了擦嘴離開了餐館後直奔六本木站,是時候去赴約了。
Mr.駐場的LiveHouse叫澀谷La.mama,位於澀谷區的道玄阪,是澀谷站西側的繁華街道。
這家LiveHouse還是挺好找的,也算是這附近比較有名的一家音樂展演場館,前面已經排了挺多人在排隊了,還有人是從旁邊的情侶酒店裡出來的~
交了入場費後,花山夏生跟着前面的人流往裡走,一開始還覺得光線有些陰暗,不過等眼睛適應了之後就感覺還好,很有演唱會的氛圍,而且這地方似乎還提供酒水。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樂隊似乎還沒入場,所以環顧了半天也沒看到Mr.四人的影子。
現在時間應該才六點四十多一點,離演出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花山夏生百無聊賴的四處觀察着。
這裡的場館面積雖然不大,但觀衆和音樂人之間的距離也更近,因此人們對音樂的享受也更加純粹、更加直接。
他還能接着昏暗的燈光看見貼在牆上的告示牌,上面寫着,禁止拍照、禁止攜帶飲食入內、禁止大聲談笑、禁止中途無故離場以及禁止吸菸。
曰本人對待演出一直都是很嚴肅的,甚至在二十一世紀還加上了一條,禁止低頭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