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陽光明媚,有鳥兒鳴叫,王慶猛地睜開眼睛左右看看,見到熟悉又陌生的場景,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爺的,終於從《木蘭辭》的世界出來了,還好出來了,不然花英雄的以後的幸福生活肯定會被自己改寫。
鬼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後來突然心疼的厲害,愣是被那吳家的小郎抱在懷裡掙脫不得,想起那傢伙一臉焦急帶着滿臉的淚水抱着自己‘蘭兒蘭兒’的叫,王慶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坐在那裡這裡想了片刻,倒也想通了一些。
在他過去之前,木蘭和這個吳家小郎其實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不亦樂乎。
自己出徵之後兩人十多年沒有相見,今日猛的見到,又是在那樣的情景之下,吳家小郎真情流露,而自己剛好任務已經完成,也快要到了離開的時間,木蘭真實的思維感受到了什麼,身子這才發生了這樣的反應,令得自己下不去手,傷不了對方……
如此也好,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個英武一個小鳥依人,性格各方面剛好互補,也算是不錯的一對。
而且這個吳家小郎也是一個長情的人,在被告知木蘭遠嫁他鄉之後,傷心之餘就立志要爲木蘭守節,一直未曾結親,雖然人娘了些,也不失爲一個良配。
坐在地上愣愣的想好久,王慶纔算是徹底把心思從《木蘭辭》裡收回。
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忙自己身上亂瞅,見自己完好無損沒有變成骨架或者長出奇怪長毛,特別是確定了胯下那物件還在之後,這才真的是長長鬆了一口氣,少了這東西,日子不好過啊!
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按亮屏幕一看,是下午四點五十,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就是下午三點多來到屋裡來的,按照時間推算一下,自己找出課本看到金光也就差不多是四點左右。
自己回到現實之後,有坐在這裡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愣,纔來看時間,這樣算來自己經歷了四個世界在裡面渡過將近十四年,現實十幾也不過是度過了十幾分鍾而已?!
王慶一臉的驚疑不定,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此就好啊,如此就好。按照這樣的方式計算,自己要比尋常人多活好多年啊!
人都說黃粱一夢,自己的經歷到是真的,因爲系統還真真切切的存在,但是這個時間的換算單位可一點都不比黃粱一夢差。
想通了這件要緊的事情,看到地上放書的箱子,箱子下面都有些發黴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裡面的書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破爛紙箱。
以前看小說,說是有的可以帶着圖書館穿越,難不成自己的這些書也被系統吸收化成了數據封存在什麼地方了?
在排除被人拿走之類的事情之後,王慶只能往這方面想。
隨後看看牀底下的另外幾個箱子,王慶一臉的糾結,要不要把它們也給拿出來看看?
這些書不是自己最喜歡的語文和歷史,若是不小心把自己弄到化學物理這些書裡面,自己這個標準的文科生可就真的只有拿刀抹脖子這一條路好走了。
想了一會兒,王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這樣的事情遇到一次就很不錯了,自己這幾個裝書的箱子又不是什麼寶箱。
就將它們一一拖出來打開,將裡面的書一本本拿出擺了一地,果然,沒有再出現什麼金光,王慶還安然的存在。
王慶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發現數學書少了一本!
翻遍了書堆也沒有找到,自己當年所有的課本都完好保存了下來,絕對不可能出現丟失的情況!
孃的,這下玩完了,到時間可別把自己弄進數學書裡面了!
“王慶,在這做什麼呢?屋裡面整的烏煙瘴氣的,書擺了一地?”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打亂了王慶的思緒,扭頭看去,卻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胖婦女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王慶愣了一會而纔想起這人是誰。
這是自己在村子裡唯一一家沾親帶故的人,這個女人自己應該稱二嬸,只是沒想到,以前自己纔出去的時候她身材還不錯,如今卻吃了這樣的一身膘。
“啊,是二嬸啊?纔到家沒事幹,就胡亂翻騰,二嬸你進來坐。”
王慶拍拍身上的灰笑着打招呼。
指着她懷裡的大概兩三歲的小娃娃道:“這是小娃娃是小東身邊的?長得真可愛。”
王慶說着就想伸手逗弄兩下。
卻不想這二嬸側身子避了過去,讓王慶摸了個空,王慶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收了回來。
胖二嬸卻像沒有看到一般笑着開口道:“確實是小東的孩子,這不,前幾年唸了大學出去找了份工作,說是什麼國際公司的,我也記不住,現在一個月能拿八九千塊,就是工作挺忙,沒時間照顧孩子,就丟在家裡你二叔我兩帶。”
胖二嬸說起這話來,雖然故作平淡,但發自內心的炫耀之情怎麼都掩飾不住。
“對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你的消息,你現在的怎麼樣?應該也結親了吧?幾個孩子了?”
胖二嬸說着將話題轉到了王慶身上,眼睛在屋子裡亂轉。
王慶心中有些不快,也沒有表現出來,搖搖頭道:“媳婦哪裡有這樣好找?還早着呢。”
胖二嬸隱晦的流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笑,接着道:“你屬虎的吧?比小東大兩歲,小東今年二十七,你都二十九了,馬上三十歲的人了,咋還早着呢?你家就剩你一個獨苗苗,你要不結婚,你家可就絕後了。”
王慶笑了笑沒再作聲,轉過身來接着收拾地上的書,故意把灰塵弄的飛揚。
這二嬸抱着小娃娃也不走還站在那裡滔滔不絕。
“要說還是上學好啊,王慶你要是不退學,一直上下去,可不一定比小東差,也不用穿着一身假名牌回來了。
要我說,回到咱們村上都是鄉里鄉親的,過得好不好,誰也不會不在意,只要人回來就行,也沒有必要爲了一些所謂的面子,非要打腫臉充胖子,誰還不知道誰家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