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雪!你, 你剛纔喊你的哥哥……”嶽人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衝過來,他回頭看向其他同伴,他們都坐在他們自己的位置上, 似乎在沉思, 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想要伸手拉住那個現在滿手鮮血卻分外的顯得十分相襯的女孩子, 卻發現, 自己根本就伸不出自己的手。
“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軒轅雅雪, 這位是我的搭檔,也是我的愛人,烏爾奇奧拉。我指了指站在我身邊的人。這一位, 是我的同僚,也算是好朋友, 葛力姆喬。至於你認識的雅雪, 從一開始, 就並不存在哦!”你們,所看到我, 不過就是一個假象,當然,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也是一樣的。
“雅雪,我……”嶽人想說話,卻發現一隻手從他的身後捂住了他的嘴。
“有些話, 不要說會比較好, 離開這個房間, 你就會忘記所有和她, 和他們有關的一切, 到此爲止比較好。”日番谷看了一眼想要掙開自己的男生。這個男生喜歡雅雪嗎?真可惜,在這一刻之前, 不要說雅雪,或是其他誰,就連他自己也一直不曾發現這份並不成熟的愛慕吧。
“我,不會忘的。”嶽人有些吃驚的看着日番谷。雖然並不能算得上是常見,可是,爲什麼今天的日番谷看起來好像和平時相差的如此之遠?
“是嗎?你們,和我們,是永遠不會有所交集的,再見了……”日番谷看了嶽人一眼,再看看亂菊已經關起來的禮堂大門,抽出隨身的配刀,施展了遺忘之術。
“嶽人,很高興認識你哦!說不定,哪一天,我們會在其他的地方再見哦!希望,到時候還可以成爲朋友哦。”我看了看嶽人,朝他笑了笑,轉身跟在烏爾奇奧拉的身邊,第無數次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扯開了空間之門,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後邁了進去。
“爲什麼?不能留下來?”看着明明就很熟的烏只是一揮手,空氣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樣,憑空多出了一道里面漆黑一團的怪門。而雅雪也好,烏和喬也好,甚至於日番谷和另外兩個並不清楚名字的人也都一起邁了進去,然後,他們全都消失了,那道門,也消失了。而整個禮堂瞬間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可怕的慌亂之中,而若大的舞臺之上,此時就只剩下肩膀被一把道具刀刺穿,身體還在不停發抖的小早川……
“你還真的特意回來等人,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會來的嘛!”葛力姆喬看了看也跟着一塊兒過來的烏爾奇奧拉。“不過,要是那個女人真的來了,你要怎麼做呢?”
“讓她死。”烏爾奇奧拉淡淡的開口,視線完全沒有從雅雪的身上移開。如果,昨天小雪不是說了不追究那個女人什麼的話,他昨天就讓她死。
“早就應該讓她死了。”葛力姆喬看了一眼窗外,忽然揚了揚眉毛。“真的來了啊!而且,好怪的樣子啊。”全身都是傷啊。
“所以,我就說,既然答應了人家,就應該來看看嘛!走吧,既然她都來了,那麼,讓她看一看我們的樣子,也算是對她的回報吧。”我看着站在大門外面的女生一臉茫茫然的表情,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雖然,真的很討厭,真的很愚蠢,不過,至少,她證明了她曾經真的用過心了。哪怕她跟本不可能再記得任何與我們有關的事情,可是,她卻還是接受了我的暗示,來到了這裡。
“小妹妹,你怎麼傷成這樣了還到處亂走啊!”我站在小早川的身後,看着她用一種很空洞的眼神盯着我們曾經住過的房子出神,輕聲的詢問。
“啊!沒什麼。只是,走到這裡忽然覺得這座房子好奇怪。嗯,不過,我應該沒來過這裡纔對啊!”小早川只是不想再躺在醫院裡不停的接受警方和校方不停的詢問。她真的不知道昨天的暴徒是哪來的啊!就只道自己沒有跑掉,所以被暴徒弄傷了,而中學部的向日同學是她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的一個人,應該就是他把自己送到醫院的吧,大概還有他的那些英俊出色的隊友們吧。
“小早川小姐,你是不是和什麼人在這裡有約呢?”我笑眯眯的提問道。看着她微微有些迷惑的表情。
“沒有。我怎麼可能和什麼人約在這種地方啊!我都沒來過這裡。”不過,爲什麼自己就只是隨便跑,居然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呢,這裡,是所謂的富人街吧,自己家也不過就是中產階級,這種地方,她平時是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是嗎?那,真是失禮了。我和同伴們正在等應該來赴約的人,可惜,她大概不會來了吧。那麼,祝你的身體早日恢復健康。”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看了她一會兒,轉身朝一直站在街角處的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走了過去。
“啊!你是怎麼知道……”小早川突然想到,她應該並沒有自我紹過吧,那麼,剛纔那個漂亮的女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正想問時,卻發現,剛纔還看得到的人現在卻蹤影全無,而剛纔站在街角等她的那兩個和她一樣穿着一身挺奇怪的純白色制服的英俊男人也不見了蹤影,一時之間,有種冷氣直冒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加速離開了之前她一直站着的地方。
“人類啊!終究,也就只是人類……”葛力姆喬看了一眼雖然很辛苦,卻移動的並不怎麼太慢的女生。對於她,他現在還真是說不出有什麼感覺了。活着的人,和他們,終歸早就已經不能算成同一種生物了吧。
“沒必要那麼感慨。從各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也是人類。”伸手挽上烏爾奇奧拉的手臂,我笑眯眯的拉開了空間。嗯,這可是我頭一次爲他們兩個服務呢。估計,至少短時間之內,我大概也都不會有這麼高的興致了呢。
*** *** ***
“嶽人,你包上的那個中國結是在哪裡買的啊!很好看啊!”幾個女生圍在向日嶽人身邊,其中一個看到嶽人書包上掛着的掛件好奇的發問。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很喜歡這個,這個,很重要……”嶽人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會對這個連來歷也弄不清的掛件那麼在乎,他就只知道,三年前,那場可怕的舞臺劇慌亂之後,他好像忘記了些什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而那時,他的手裡就一直緊緊的握着這個中國結。所以,他一直把它放在可以輕易的看到它的位置,希望哪一天可以想起那被自己忘記的重要的事情。
“嶽人,你進入大學之後真的不再打球了嗎?你打的那麼好,不打的話,很可惜啊!”另一個女生看看嶽人似乎沉默起來的樣子,換了一個話題。
“哈哈,沒辦法啦!我想要當的是飛行員,不是職業球手啊!所以,我打算朝着我的目標進發了。”雖然網球也很好。不過,飛行員,依然是自己最重要的夢。
“啊!嶽人很厲害啊!雖然以後都看不到你打球,大家會很寂寞,不過,我們都祝你成爲一個出色的飛行員哦。希望哪一天可以坐上你駕駛的飛行哦。”幾個女生很由衷的爲嶽人加油,幾個身影一邊說話一邊漸漸的走遠,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一直站在街邊的一個長得很漂亮,一直笑眯眯的挽着她身邊的男性的手臂的身影。
“他還在想。”烏爾奇奧拉低頭看了一眼笑得很高興的雅雪。
“你在意?”我眨了眨眼睛。仰起頭,笑得一臉的得意。
Wшw●Tтkǎ n●C〇
“不在意。”烏爾奇奧拉擡手捏上雅雪的臉蛋兒,看她不滿的嘟着嘴巴拍掉自己手的樣子,心裡挺滿意,不怎麼在意的揮手拉開了空間之門,帶着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