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屋子裡淡淡飄散的銀色櫻花花瓣,看着自己在無意識中抽出的斬魄刀。我始解了自己的刀?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我沒記憶,我應該沒有昏迷吧。我坐在牀上呆呆的看着牀邊笑得開心的藍染大人和市丸大人。
“真是美麗的刀啊。”藍染說得非常的由衷。沒有殺意的始解,純粹只是爲了發泄力量嗎?虧自己還做了最壞的準備。不過,這始解真是太美了。意識全無之間居然了無殺意,小雪真的和其他的虛完全不一樣呢。
幾個隊長也呆呆的看着屋子裡現在還在飄落的片片銀色花瓣,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有着類似漂亮始解的千本櫻。這個女人的始解太漂亮了,無數的銀色花瓣帶着一絲輕甜的香氣飄散在眼前。那個時候她明顯已經由於過度的疼痛處於失神的狀態了,可是她那句‘隨風起舞吧,邪櫻。花吹雪。’讓人印象太深刻了。那女人的手撫過刀刃的瞬間彷彿劃過情人的臉頰一般的動作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妖豔感。
“是我拔刀?”我指了指自己。
“沒錯!毫不猶豫的始解了。”市丸湊到雅雪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毫不猶豫?”我看看已經變回正常狀態的邪櫻,心裡有些涼涼的。邪櫻的始解嗎?天啊,那個搞不好可是會死人的,我這是怎麼了?
“不痛了吧。”藍染及時的錯開話題。
“哎?真的!怎麼會這樣呢?”我看看自己的手,動了動,然後從牀上跳了下來,動了動身體。
“聽你朋友身邊那幾個男孩子說,你是在和那個奇怪的男人交手,徹底釋放了靈壓之後不久開始剛纔的症狀的。因此我和卯之花隊長都認爲你的力量之所以會□□起來是因爲過分強大的力量成了引子,讓你身上的力量產生了混亂。不過,剛纔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了斬魄刀。所以我假設了一下,說不定你的刀就是你身體的封印吧。所以,要記得無論何時都不能鬆開你的刀哦。”藍染指了指我手裡的長刀。
“是,這樣嗎?”我看看手裡純銀色的,閃耀着迷人光彩的長刀,總覺得它一直在嘆息着什麼的樣子。
“你可以試試。烏爾奇奧拉。”藍染笑了。笑的我猛然發冷。然後我就突然的發現自己被帶到了四番隊隊舍的外面,而對面的烏爾奇奧拉大人已經開始攻擊我了。
雖然這次的攻擊似乎完全沒有留餘地給我。不過,被烏爾奇奧拉大人揍着玩兒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握緊手裡的刀,習慣性爲主的和自家老大打到了一起。從一開始就被逼得將靈壓徹底釋放出來。我可是很怕死的,烏爾奇奧拉大人雖然總是一副很理智的德性,可是骨子裡也和所有的虛一樣,絕對純粹的戰鬥狂啊。
趴在地上,我也不要什麼風度氣質那一類的東西了。把臉貼在地上,我拼命的喘着氣。我的孃親啊。我現在身上充滿了另一種痛。被揍的好慘啊。除了臉,估計身上全是傷了。還好烏爾奇奧拉大人不打臉。要是換成葛力姆喬,估計我的臉也不能看了。
“好像確實有作用。”藍染大人,你就這麼一句啊。
“小雪,站起來。把刀放下,再來一次。”市丸大人,你再讓我多趴一會兒又不會死。我不甘不願的磨蹭着站了起來,收刀入鞘,手一翻,邪櫻消失在我手中。奮力平息亂掉的氣息。
疼,好痛啊!纔對打了沒十分鐘,我就很乾脆的從半空中自己掉了下去。雙手拼命抓住自己的身體。靠,這是什麼事兒啊,比剛纔的感覺更痛苦了。下意識的,邪櫻再一次出現在我的手裡。不過這次我沒有瘋狂的釋放靈壓,而是試着放鬆身體讓力量自己到處衝。果然這樣也是可以的。我這回可是非常清醒的抽出了手裡的長刀,親眼看到了邪櫻的始解。瞬間,我居然流淚了。看着眼前飄散而下的櫻花,居然讓我很難過。我有多久沒有這種感情了?似乎那個曾經很讓我執着的男人從我的世界中消失後,我就再不曾體會過傷心的情緒了吧。伸出手,看着漫天的銀色花雨我四肢攤大,成個大字的平躺在地上。
“爲什麼哭?”烏爾奇奧拉大人伸出手。似乎我是虛夜宮裡唯一一個總是要人拉才肯站起來的非廢物類。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自己的始解突然就這樣了。呵呵,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哭呢。”是啊,在我還活着的時候我就已經忘記很久了。
藍染看着雅雪,朝市丸看了看,果然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看來他也有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呢。小雪啊,你真是個讓人沒辦法生厭的小東西呢。無聊的日子裡難得的消遣呢。
“爲什麼?爲什麼小雪的刀居然會有那種始解?”菲菲遠遠的看着釋放着強大的靈壓與人戰鬥的小雪並不會覺得嫉妒或是自卑,但是當她看到那個始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瘋了。爲什麼是銀色的櫻花雨?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菲菲,你怎麼了?雅雪的始解有什麼問題嗎?”真澄發現到身邊的人不自覺顫抖和越來越壓抑的靈壓有些擔心。
“那是小雪很小時最愛的夢。在我們還活着的時候曾有一個人爲了小雪實現了那個夢。銀色的花瓣雨。99999片由真正的銀子打製的如紙一般薄的花瓣由空中灑落時的美麗如夢似幻。那是他送小雪的12歲生日禮物,只爲了博她一笑而已。”菲菲再一次想起當日小雪是如何歡笑着拉着自己的手,開懷歡鬧。是啊,如此大的手筆就只是爲了讓自己的小未婚妻開心一下。當時自己是如何的羨慕小雪的幸運,有個那麼疼她的未婚夫,又怎麼想得到那背後是何等殘酷的真像。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菲菲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起過去。小雪說過,現在的我們已經與過去的一切無緣了。生命是重新開始的。可是,爲什麼,小雪,你的始解卻有如往日再現啊,看着那樣的始解你不會難過嗎?會的吧,你流淚了不是嗎?到底有多久不曾見過你真心的笑和眼淚了?我也記不清了呢。
“那不是很好?她最喜歡的東西成爲了始解的形態嘛。”龍軒神精粗粗的開口道。
“最喜歡?呵呵,錯了,那是小雪的禁忌啊。”菲菲閉上眼睛。小雪在看這邊。她發現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