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多斯王國的軍隊得知自己的盟友埃塞勒獨立公國以及菲斯利亞共和國已經先行出擊了以後,由於暫時還無法得知盟友的位置,只能自己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作戰。馬修看着身後的農民兵叫苦連天,只能緊追幾步到了國王哈根•雷瓦爾•西貝利亞•吉利瓦爾多林身邊,以謙卑的態度說道:“我的大人,現在軍隊十分勞累,士氣不足,是否可以暫停一下行軍的腳步休息一下呢?”
連穿着布衣和皮甲的農兵們都會感覺到極度的熱,身穿重甲的各位騎士、重裝步兵之流又怎麼會感覺這個溫度是可以忍受的呢?但是作爲一位士兵,一位戰士,應當以遵守命令爲天職,面對問題也只能忍住不發聲。
國王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士兵們,皆是精神不振全身無力的樣子,於是從頭上摘下鍍了金的護鼻盔,擡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各位士兵們,我們去前面找一個綠洲休息!”聽見國王的激勵,所有人強撐起精神來繼續行軍。
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烈日下,就連這些渺小的黃色沙子也變得無比滾燙。馬修的身下那匹馱馬也開始有些抗拒行走。馬蹄鐵在陽光下變得滾燙,那些騎着旅行馬的輕騎兵們,他們身下的馬也開始有些精神不振、抗拒行軍。軍隊的後方,那一羣羣戰鬥用馬也開始忍不住的嘶鳴。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羣祖宗需要喝水了。
所有人都十分乾渴,雖說水袋裡面還有水,但是那些是救命用的,不可輕易浪費。身後那些推着的板車上面,那些水桶也是空空如也。但就算是如此的緊急時刻,一些士兵依舊把手上珍貴的純淨水拿了出來餵給那些馬匹們。
沒了這些馬,這場戰役就徹底失去了主導位置——他們的敵人可不缺乏騎兵,尤其是輕騎兵。
馬修感覺頭頂像是燒了起來,但是還是隻能忍着。畢竟摘下來也挺熱的,而且會讓自身的水分流失的更快。
假如有人在側面看着這一支軍隊,則會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了。自從他們來到這個沙漠,來這裡征伐異教徒後,已經一夜沒飲用過水了。士氣低落,士兵也開始有了一些別樣的想法。
正當到達臨界值的時候,遠處卻發現了一片綠色!
當國王看見那遠處的植被茂盛,便當機立斷,直接策馬揚鞭衝向了對面。
“不是海市蜃樓,真的是水!”國王大喜,一邊對身後的手下們招手,一邊開始摘下頭盔、鍊甲頭巾和軟甲帽開始洗臉、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看見了這一片水源以後的所有人也是脫離了隊伍,飛也似的奔向了這一片綠洲。
正當衆人喝得爽的時候,卻見到在不遠處,一羣農民打扮的撒拉遜人表情驚恐的看着他們,渾身顫抖着,像是冬季赤身裸體的進入一片水裡一般。接着轉身就跑,試圖逃離這羣人。見到幾個當地人,又想到軍隊缺少嚮導,剛剛喝了不少水的國王立刻讓手下的輕騎兵把他們抓起來。
十分鐘後,幾個五花大綁的撒拉遜農民被米亞多斯輕騎兵抓回了軍中。看着面前的農民們面色驚恐的樣子,國王想了想叫來了幾個懂得撒拉遜語言的人過來充當翻譯。
“告訴我這兒的地名!”國王看着面前幾個農民,他首先拿出地圖,對他們以傲慢的態度問此時的位置。
幾個翻譯官把問題傳達給他們,那幾個人就急忙告訴這裡的地名,生怕被殺死。畢竟最近的傳言都說這些天主教徒是強盜,是吃人鬼,誰敢試試傳言的真假呢?
“這位埃米爾,這個地方是艾勒迪耶村的湖,用來灌溉和飲用!”翻譯官把聽見的語句入市的傳達給了哈根•雷瓦爾•西貝利亞•吉利瓦爾多林,國王想了想,接着問道:“這個村子的埃米爾是誰?”
“這個村子的埃米爾是賽立法•阿迪•哈吉大人!”聽見了這個名字,國王皺了皺眉頭,也許是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有可能是此人的名聲相當糟糕。
他讓手下的人把那幾個村民帶下去殺掉以後,手下的輕騎兵就去尋找那個村子。
沒過多久,好消息傳來 。“大人,他們的村子找到了!”聽見這個,衆人面露高興,因爲他們可以在當地找到一些補給。命令少量的輕步兵和所有的農民兵在這裡把水桶裝滿,剩下的領主和戰士們一起去那個村子找尋給養。
在現代人的印象中,洗劫屬於戰爭中平民的當地人的財產時不道德的,是不正義的。但是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就靠自己那點工資哪夠花?於是戰爭和洗劫敵對方的聚居地也是一種來錢快的事情。
尤其是洗劫村莊更是能把對方在當地的兵員切斷、獲得大量的給養,甚至還可以依靠戰爭暴行獲取一定的士氣。既然如此那麼做壞事何樂而不爲?
當國王來到了村莊外的時候,裡面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一個個輕裝的弓箭手站在木牆上,一手拿着複合弓或者獵弓,另一隻手拿着製作精細的箭矢;農兵和留守的輕步兵守在大門處組成方陣;幾個工匠組裝出了3個投石機,幾個大力士正在往裡面放塗抹了火油的石頭。一個柴堆有人正在生起火,準備做幾個火把點燃石頭。
“這羣撒拉遜人的速度不錯。首先,重裝弓箭手上前組成一排,輕裝弓箭手組成方陣緊隨其後!”國王看着對方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排好了軍隊,對對方的組織能力讚歎不已,接着一絲不苟地排列自己的軍隊。
一支重裝弓箭手立刻上前,拉開了手中的反曲弓瞄準着上面的敵人,後面的輕裝弓箭手組成方陣拉開了手中的短弓。
“放!”國王大喝,接着一陣密集地箭雨飛向了村莊內。
“把盾牌擡起來!”撒拉遜人的輕步兵隊長慌忙的下命令,但是還是慢了一拍。
“我的手!該死的!”
“我的耳朵中箭了,啊!!”
“啊!我的兒子死了,嗚嗚嗚......”
看着邊上開始崩潰的士氣,那個輕步兵隊長並沒有想到這是是爲什麼。但是農兵心中可是心知肚明。敵人的盔甲比他們好太多了,連弓箭手都有些穿着鱗甲,這該怎麼打?
“重裝步兵組成盾牆,把門劈開!”看着手中拿着長柄斧的手下,又聽見了裡面吵鬧地動靜,知道對方的士氣已經開始低落,甚至有可能發生兵變的國王直接大膽地讓重步兵衝了上去,企圖直接用他組建的重裝步兵手中的長柄斧頭直接劈開大門。
國王已經彷彿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果般面帶着不屑。當步兵們推進到了一半的時候,一顆紅色的火球從木牆內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