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着念如歌的話,卻又笑了:“看來流年從來沒跟你提起過呢!也對,照着流年那個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把家裡的事隨隨便便的告訴外人的!”
家裡的事?外人?
男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卻是在暗自提醒念如歌,提醒她,她對夏流年來說不過是個外人,而他卻是夏流年的家裡人!
看着念如歌冷下來的臉色,男人挑脣一笑,卻又突然故作抱歉的開口:“哦,很抱歉,我可能說話太直接了!你別介意!”
“沒關係,反正我和他之間也不需要旁人來多嘴!”念如歌陰沉着語氣說着,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那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他玩弄的寵物。
念如歌很少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產生排斥,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危險,他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毛骨茸然,要不是爲了等夏流年,她想她一秒鐘都不想跟這個男人呆。
男人輕笑,眼瞳中卻多了讚揚:“念小姐還真是能說會道!性子不錯,我喜歡!”
“謝謝誇讚,喜歡我的人很多,不過我喜歡的人卻很少!”
念如歌幾乎是本能的跟眼前的男人擡槓,總覺得自己如果在言語上被他佔了便宜就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
男人聽着念如歌的話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乘風,我爸當初給我取這個名字大概是想要我乘風破萬卷吧!我是流年同父異母的哥哥!初次見面,很高興以這樣……有!趣!的方式與你見面。”
聽着夏乘風的話,念如歌一驚,她沒想到夏流年竟然會有哥哥,而且還是同父異母的!
夏流年的父親不是很愛盛老師的嗎?
彷彿看出了念如歌的疑惑,夏乘風揚揚脣主動開口解釋:“盛樓闌是我的小姑姑,仔細說來,我跟流年比一般同父異母的的兄弟要親上很多呢!因爲我們兩人的母親都嫁給了同一個男人,而她們是親姐妹!”
不知道爲什麼,念如歌總覺得夏乘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言語裡滿滿的都是嘲諷的味道,他好像對這段關係很不齒,可看他的表情卻又沒有絲毫的破綻,仍舊是那麼雲淡風輕的笑着。
念如歌從來都不知道夏流年的家庭關係會這麼複雜,他也從來不跟自己提,可這一刻,從夏乘風的嘴裡聽到這些,她卻莫名的覺得心酸和心疼。
她想,夏流年的童年其實也並沒有比自己好上太多吧!
那樣複雜的家庭關係,他得頂着多少外人的流言蜚語?
“這樣就開始心疼他了?流年還真是幸運,有這麼一個心疼他的好女朋友!不對,應該說他的運氣向來都很好,從來都不缺心疼他的人呢!”
夏乘風說着,瞳孔之中卻閃過一抹不屑和嘲諷。
念如歌卻是驚恐的盯着夏乘風,她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夏乘風卻好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不用她開口,他幾乎都能看透她!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