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出去,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能行!”唐茗悠將唐若白趕出去了。
唐若白在廚房門口,不放心地道:“你今兒這是怎麼了?還親自下廚做這麼多菜,咱們就三個人,能吃的完嗎?”
唐茗悠道:“我這不是最近在研究食譜嗎?學了好些本事,想要顯擺顯擺,你還不讓我顯擺啊?”
“難怪你最近一直在廚房裡轉悠,怎麼不愛看醫書,卻研究起食譜了?”唐若白抱着手靠在門框上,笑着問。
唐茗悠一邊切菜,一邊道:“中醫也講究食補啊,我研究吃,和研究醫藥是相通的!”
唐若白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最近都學了什麼成果出來了,可惜秦嬤嬤還沒來,她老人家擔心你,在路上就病倒了,我讓人死活讓她在原地養好身子再來!”
“嗯,她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如從前了,不能再讓她奔波勞碌!”唐茗悠道。
唐茗悠已經悄悄與秦嬤嬤聯繫上了,她會在她們約定好的地方等着她去。
秦嬤嬤並未生病,她只是不來京城了。
要在唐若白眼皮子底下安排這一切,可不太容易,唐茗悠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還算順利,唐若白並未發現異常。
唐茗悠又道:“哥,你去把衛國公和徐侯也請來吧,正好爹這幾日情況好多了,雖然不能下地走動,但能坐起來了,到時候給他弄個舒服的座椅,讓他和自己的老夥計們好好喝幾杯!”
唐若白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道:“你的提議很不錯,爹正好閒的發慌!”
“那你就快去吧,讓小韓來幫我忙就成了!”唐茗悠道。
唐若白聽了,就把韓衛國叫來,然後自己親自去請衛國公和徐侯了。
唐茗悠一個人坐了一桌子好菜,魚肉雞鴨,樣樣俱全。
唐明也也很驚訝,自己竟然也能做得這樣好的一桌菜了。
韓衛國在旁邊看着,都流口水,道:“小姐,您手藝真好,我聞着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去給我拿個盤子,回頭少不了你的那份兒!”唐茗悠笑道。
韓衛國將盤子遞給唐茗悠,道:“小姐,您最近可真是忙,又要爲老爺和公子做衣裳,又要下廚學做菜,爲了鍛鍊廚藝,我看您手都被刀子割傷了!”
唐茗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大小傷口的確不少。
自從下定覺醒離開之後,她總想爲唐振欽和唐若白多做點事情。
他們的衣裳該換新的了,他們的鞋子也要重新做幾雙。
這幾年他們的衣裳和鞋襪都是她和秦嬤嬤親手做的,所以她怕自己和秦嬤嬤不在了,他們會暫時穿不慣別人做的東西。
雖然知道這份擔心有些多餘,可什麼都不能留給他們了,這些衣裳和鞋襪,總不會勾起他們的回憶的。
唐茗悠眼睛微微有些紅,鼻頭微酸,想到以後再也不能陪在他們身邊了,就無法剋制這種難過的情緒。
“小姐,您怎麼了?”韓衛國見她低頭,好像不對勁。
唐茗悠搖頭,道:“沒事,煙有些薰眼睛了,你幫我看着點兒火!”
“好!”韓衛國信以爲真,在竈臺旁邊撥弄了幾下柴火。
等唐茗悠菜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唐若白又來了。
“衛國公和徐侯都到了,聽說是你親自下廚,他們可都特別期待!”唐若白笑道。
唐茗悠不要意思地道:“那可麻煩了,萬一我做的難吃,可叫他們笑話死!”
“你做的好吃嗎?我嚐嚐唄!”唐若白去掀開蒸籠上溫着的菜。
“別亂動,都擺好盤兒的,你破壞了,就不好看了!”唐茗悠不僅學了做,連擺盤都很講究。
唐若白驚歎道:“悠悠,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從前你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才短短時日,廚藝就這麼大長進?不輸酒樓的廚子了!”
“認真做一件事,自然就能做好!”唐茗悠笑道。
學習什麼都和學催眠術一個道理,足夠用心,足夠專注,精神足夠強大,就一定能夠學好。
唐若白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道:“我的妹妹,真是天下最棒的姑娘!”
“哦?這話要被阿玖聽了,她該怎麼想?”唐茗悠故意調侃道。
唐若白神情微微有些僵硬。
唐茗悠這才意識到,寶親王府還沒有和唐若白聯繫,他應該不知道,不久之後,他就會和阿玖成親了吧?
唐茗悠想着,她可能看不到哥哥成親的場面了。
“我真多嘴,哥,你別怪我!”唐茗悠趕緊認錯。
唐若白搖頭,道:“怪你什麼,我都不在意了!”
“是真的嗎?”唐茗悠不相信地看着他。
唐若白眼神閃爍,道:“真的真的……”
“哥,你可不像是會自欺欺人的,算了,我是管不了你,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不過我始終相信,有緣的人,就算兜兜轉轉,還是會遇到,會在一起!”
唐茗悠微微露出淺笑,眼裡滿滿都是對唐若白的祝福。
請哥哥,一定要幸福啊,這樣纔不枉費她這一番苦心。
唐若白道:“那也要真有緣才行,世上多的是有緣無分,有份無緣的人!”
“所以遇到真的緣分,一定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負了上天的好意,因爲幸福來的太不容易!”唐茗悠道。
唐若白詫異地看着唐茗悠,問:“你今天說的話怎麼這麼有深意?”
“哪有啊,你想多了,我只是感慨而已!”唐茗悠笑了笑,遮掩自己眼裡的情緒。
唐若白也沒有多想,以爲唐茗悠不過是又想起蕭錦曄了而已。
“是不是快做好了?要不要跟那三個老夥計說可以開飯了?”唐若白問。
唐茗悠點頭,道:“可以了,都做的差不多了,湯還需要燉一會兒,不過也不着急喝湯!”
“好的,那我就去安排了,小韓,你記得幫小姐上菜!”唐若白吩咐道。
韓衛國點頭,道:“好唻,公子放心!”
韓衛國雖然只剩了一隻手,但絲毫不妨礙他做事情,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唐家,沒人把他當外人,也沒有人把他當殘疾看,該讓他做的事情就讓他做,也不會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