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青石山,不僅增加了資金,還延長了工期。王志友說,如果一切順利,一天也不耽誤,過年前,還是可以如期完工的。
那麼,對陳子州來說,現在最主要也最頭疼的問題,就是找錢了。
可自己窮光蛋一個,有錢的朋友除了滕子峰,再也沒人了,不好意思再去找他幫忙。
幸好,王志友通情達理,答應先墊資修路,等陳子州慢慢找錢。
青石山整整花了將近一個月纔打完,碾壓成路,餘下的10公里,沒有什麼山坳和大的石塊,可望一個月就能通路了。
村民們又笑了,陳子州也感到一陣輕鬆,他把最後五萬塊遞給王志友:“王老闆,還有十萬容我春節後給你?”
“沒問題,陳助理,你是我們鎮第一個真正爲民做事的幹部,我敬佩你,再你什麼時候給我都行,我信得過你。”
陳子州哈哈大笑:“王老闆過獎了,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謝謝你。”
很快,就只剩下五公里了,陳子州心情大好起來,只要修通了這條路,自己再運作一下,讓縣裡領導知道這個事,年後調回鎮裡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可天算真的不如人算!
這天,陳子州正在跟餘小紅爽快的時候,電話響起,陳子州一驚,預感到出了什麼事?一把放下餘小紅:“小紅姐,先等等,可能有事。”
拿過手機,張永軍在那邊急促地說:“陳助理,壞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永軍哥,慢慢說。”
“我們沿路佔用的那些土地,他們原來答應無償送給我們修路,但是現在,以暗塘村馬大貴爲首的十幾個村民,他們反悔了,要求我們支付土地賠償費,才允許我們施工。”
“哦,只要不是出了安全問題,一切都好辦,永軍哥,你先穩住他們,我馬上就來看看情況,”陳子州微微一驚,這可是大事,他急忙穿上褲子,說,“小紅姐,修路被阻工了,我得馬上去看看,改天我再來。”
看着陳子州開門,躍上摩托車飛快地駛去,餘小紅狠狠一跺腳,憤怒地把門一關,忿忿罵道:“誰他媽缺德,這個時候來阻工,害得老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還有最後五公里,隔村不遠,陳子州十幾分鍾就趕到工地,十幾個衣衫襤褸的農民,果然攔在了路上,讓施工隊無法施工。
看見陳子州來了,張永軍、德望叔和出工的車永強等人,就朝他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憤怒地指責那些出爾反爾的村民。
陳子州揮揮手,讓大家不要說,他對張永軍說:“誰是馬大貴?你帶我去看看,我跟他們瞭解一下。”
張永軍帶着他,走到那羣人中間,指着前面瘦削的那個四十幾歲的絡腮鬍:“馬大貴,這是我們村的陳助理,要找你談談。”
馬大貴冷冷地斜了陳子州一眼,蠻橫地說:“我不管什麼陳助理張助理,你們佔了我們的田土,就該給我們賠償,要是不給,你們就別想修通這條路,其他的都免談!”
陳子州皺了皺眉頭,看馬大貴的樣子,好像是故意來搗亂的,他試探地問:“那你們要多少賠償呢?按照什麼標準來算?”
“我們要的也不多,一挑面積八百塊,啥時候數錢給我們,啥時候你們就修路!”
“什麼?馬大貴,你他媽的打劫啊?”馬大貴的要求,一下子就激怒了車前坡的人,車永強第一個跳出來,憤怒地指責他。
“車永強,你龜兒子的敢罵我,你再罵一句,看老子不打死你!”馬大貴暴跳起來,人高馬大地擼起衣袖,就要朝車永強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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