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兩個字一叫出來,唐夢洋身子一顫,狐疑的眨了眨眼睛。
這年頭同名同姓的人可真多。
“人家馬上就訂婚了,未婚妻也姓程……”
也姓程?
唐夢洋臉色一變,迅速衝過去一把搶過雜誌,一道響雷華麗麗的劈中了她。
幾秒鐘後,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徹商場。
……
程曉小一邊走,一邊笑,笑到最後,實在忍不了,索性趴在陳斌的肩頭笑了個夠。
真正是個傻姑娘,想象不出她要是知道了陳斌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後悔的噴出一口血。
陳斌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知道我爲什麼不說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吧。”
“知道,知道。”
“不行,你這樣笑我不地道,請我喝咖啡去,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程曉小收了笑,一臉嚴肅道:“應該你請,受傷害的還有我。我聽了她半天的廢話好嗎?”
“走,今天本少爺要吃一杯,倒一杯,擺了擺富豪的譜。”
“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來求你啊?”
“正想看看她求我,是怎樣的一副嘴臉呢!”
……
就在程曉小和陳斌在星巴克坐下來的時候,江榕天的私人飛機已經落在了機場。
等在機場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阿方。
江榕天和朱澤宇一前一後從飛機上下來,阿方的車已經開了過來。
兩人迅速鑽進車裡,車緩緩而動,江榕天說話。
“阿方,那份親子鑑定書是假的,你替我把出這份報告的人找出來,兩個小時夠不夠。 ”
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卻讓人覺得可怕。
“足夠。”沒有一句廢話,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小宇,幫我去請程文俊,這一次不要手軟。”
“請”字加了重音,朱澤宇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放心吧,事情從他身上起的,就應該從他身上查。”
“我要去見個人。”
“是他。”朱澤宇和阿方同是說出口。
“沒錯,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分頭行動,晚上七點,公司見。”
……
車子一路向北,連開三個小時後,到了一處軍事基地
。
江榕天的車子被攔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通行證遞過去,衛後把車子前後查看了幾遍,才放人進去。
車子駛進了一處密林,林子裡幾十個精壯的軍人正在訓練,爲首的男子見有車來,用望遠鏡瞧了瞧,遂即向身邊的人交待了幾句。
車子開到林中的一處小湖邊,停了下來,江榕天從駕駛位下來,點了根菸。
一根菸抽完,來人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江榕天把整包煙扔過去,那人接過來,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賺了我這麼多錢,還這麼摳,”
那人笑笑,露出白白的八顆牙齒。
“事情已經有了大概,他們確實是戀人關係,那天的車,也確實是你父親開的,案卷被人動過手腳,但好在原始的底案沒有銷燬,到底是被我找到了。”
江榕天心漏一拍,放在褲子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車禍不是天災,是人爲,剎車和油箱都被人動過手腳,但沒有證據證明是你父親動的手。”
“誰把卷宗調了包?”
“是你爺爺下的令。畢竟與人私奔這事一鬧出來,你父親的前途就算完了。”
“能查出真相嗎?”江榕天直切入主題。
“可以,但需要時間。二十幾年過去了,相當有難度。而且你姑父就在那個系統,驚動了他就相當於驚動了金家。這是個大麻煩,你最好三思而行。”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菸草味,江榕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深沉。
“我欠她一個交待。雖然她當時只有三歲,卻因此失去了記憶,我想幫她找回憶。”
“你想清楚,她只是個女人。”
“是我最愛的女人。”江榕天斬釘截鐵。
“代價不會小。”
“這樣的代價,我願意承擔。”
“榕天,作爲兄弟,我再勸你了一遍。”
“小中,作爲兄弟,我還是一樣回答你。”
小中,z國軍隊秘密部隊裡最大的一張王牌,掌握着b市,乃至整個z國的情報機構。
在他的世界裡,除了死人查不到外,只要是活人,他會連你的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前題是,你要有足夠的錢。
小中是他的小名,實際上他姓金,是江榕天隔了幾房的堂哥。
金家人,每一房都只在一個領域裡奮鬥,江榕天爺爺這一房,是走仕途,而他們那房,扎跟軍中
。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想再勸,我會安排下去的。”
“謝了!”
“謝什麼,你出錢,我出力,公平的很。”
江榕天不可置否的笑笑。
這個世上,光有錢可不行,不是每個有錢人都能差使得動小中的,而他之所以可以,也不過是因爲他同姓金的原故,恰好他還有點錢。
……
江榕天到公司時,天已大暗。
總裁辦公室裡,所有員工已被清場,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門邊。
朱澤宇已經到了,翹了個二朗腿,正悠閒的喝着着,阿方卻還沒有到,這多少讓江榕天有點驚訝。
“人見過了,怎麼說?”
“車被人動過手腳,我爸是司機,他活了下來,但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你那邊怎麼樣?”
“都在倉庫關着呢,夫妻倆口徑一致,不肯說,等你拿主意。”
“撬也要把他撬開。不管硬骨頭還是軟骨頭,沒有不怕死的。”江榕天語氣淡淡。
朱澤宇眼睛瞪得銅玲大。
“走,我去看看。”
“不等阿方了。”
“你給他發條微信。”
……
倉庫大而寬敞。
程文俊夫婦抱在一起,看着身邊四個黑衣人,一臉的驚恐。
門被重重推開,江榕天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目光陰冷的看着他們。
程文俊嚇得腿軟,臉色灰白。
江榕天也不說話,朝身後的朱澤宇伸出了手。
朱澤宇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遞到江榕天的手上。
江榕天接過手槍,很熟練的拉開了槍栓,慢慢的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