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看着侯韜離去,心裡苦澀了起來,侯韜最終還是沒有對她做那種事,怎麼可能,一個男人在藥力的作用下,又是一個luo體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他竟然還有理智放棄。
容琳悲慘的笑笑,拿起桌上的那瓶法國紅酒,打開喝了一口,便將瓶子甩向了那個攝像頭,精心準備的一切白費了,容琳像瘋了一樣,胡亂摔着砸着屋裡的東西。
她讓侯韜厭惡到那種程度了嗎?看到她,侯韜連最原始的男人的本性都喪失了嗎?
諷刺嘲笑着自己,容琳躺在侯韜的牀上,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汽車燈光,悲哀的笑笑,她已是昨日的黃花,沒有一點風采。
侯韜衝出房門,陰面而來的刺骨的寒風將他徹底的驚醒,他慶幸剛纔沒有對容琳做那種事,但是他也悔恨萬分,他必須與容琳做個決斷,離婚,必須離婚,否則他無法將秦悠悠迎回家,無法與她白頭偕老,牽手走過一生。
侯韜沿着馬路的邊緣繼續行走,汽車從身邊經過,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風,他感到寒冷,感到血液都要被這冰冷的空氣凍結。他瑟縮着身體,卻又無法回到自己的那個家。他向龍家的方向遙遙的張望,明天太陽升起之後,他要去龍家要人,龍家既然已經不承認秦悠悠,那便沒理由再禁錮着她。
m市少有的晴天,漆黑的夜空上點綴着些許繁星,一輪圓月慘淡的掛在半空,很久很久,他都沒有擡頭看一眼天上的星空,沒有了秦悠悠,便沒有了這樣浪漫的情懷。這一晚,他感到身心放鬆,他感到那曾經歡樂的日子就要回來了。
容琳在侯韜那裡住了一夜,雖然侯韜沒有再回去,她也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她清楚地意識到,想要挽回侯韜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除掉秦悠悠,讓她徹底的消失。
第二天醒來後的容琳,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冷笑一下,活該!她穿好衣服,隨便吃了點什麼,便向龍家趕去了,她不想跟龍家再糾結下去,但是秦悠悠在那裡,她就要找到秦悠悠。
容琳看清了現實,不再傷心不再難過,她甚至有胃口吃點什麼,她要有體力,才能去跟秦悠悠抗爭。
龍家的大門被人把守着,容琳進不去,但是轉念一想,便有了理由。
“龍家要辦訂婚宴,我代表容家來過來參謀一下,畢竟龍家是容家多年的結親,龍家辦喜事,容家肯定要問候一下。”
容琳的話確實把守衛唬住了,龍家確實在辦訂婚宴,而且容家那邊也一直沒動靜,本來就不太正常,這會兒容琳過來說是代表容家而來,一個守衛就有些相信了正要放容琳進去,被另一個守衛攔住了。
“等等,五年前那會兒你沒在這,我記得她已經被趕出容家了,不可能再代表容家了,好好問問,若是隨便放進人去,咱們就再也別想在龍家幹了。”
那個守衛點了點頭,神色一凜,對容琳伸出一隻手,“證件。”
容琳沒聽到他們剛纔說的什麼,但是從他們談話的神色,容琳感覺出不像是再說什麼好事,還要證件,這些看門的走狗,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
“滾一邊兒去,再耽誤的時間,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容琳惡狠狠地說道,眼睛瞪得很遠,嘴上就不乾淨了,自己罵罵咧咧的嘟囔着,就要向裡面走去。
那個守衛不放心,從後面追上來,拉住容琳的胳膊,堅持索要證件。
容琳這下氣瘋了,一個守衛也敢拿他的髒手碰她,真是無法無天了。
“滾開!再敢碰老孃就把你的手剁下來!”容琳一擡手就扇了那個守衛一巴掌,把他扇懵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代表容家,看那氣勢,好像不會錯。
守衛捂着被打腫的臉退到一邊,沒有再糾纏容琳,只見容琳直奔容澈的而去。
到了容澈的房間門口,容琳在門外觀察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異動,便上前敲了敲門,她不確定秦悠悠現在是不是在容澈這裡,但是肯定在龍家,在龍家,她便只能到容澈這裡尋找秦悠悠。
“誰?”
聽到敲門聲,容澈皺着眉頭心煩的問了句,昨天安寧的到來讓容澈着實惱火了一番,原本看着挺舒服的那盆水仙花也被安寧換成了檸檬樹,因爲換花盆的緣故,傷了根,整棵檸檬樹的葉子都聳拉着,半死不活的。這會兒又聽見有人敲門,容澈惱火,難道又是安寧?不能,昨天他發了脾氣,將安寧趕了回去,讓她在家老實呆着,等着他來娶她,不會這麼不聽話,可那又會是誰呢?
“誰在外面敲門?”
容澈又問了一句,門外沒人答話,但是敲門聲卻不停,容澈狐疑了一下,對秦悠悠擺擺手,“去看看是誰。”
經過昨天的水仙檸檬事件,秦悠悠表面上依舊用原來的神色對待容澈,也在心裡無數次地勸告自己,這件事與她無關,但是心裡卻總是想起那盆水仙花,想起容澈的放任不管。
容澈叫她去開門,秦悠悠沒有動,昨天開門遇到了那樣的事,被人污衊被人指責,受盡了委屈,她纔不管外面的是誰,反正是來找容澈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個下人。
“快去,看看是誰在外面瘋了似得敲門?”
容澈發了脾氣,就要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向秦悠悠的方向扔過去。秦悠悠無奈,只能去看門,但是門外的人讓她再次後悔不該開這個門。
透過秦悠悠身體的縫隙,容澈從後面看了一眼,當看到是容琳的時候,心裡一驚,容琳竟然找到了龍家,是來找悠悠的嗎?這樣擅闖龍家,還真是夠大膽的!
當然容澈只是側着耳朵傾聽門外的動靜,裝作依舊看不見。
“門外是誰?”
秦悠悠嘆口氣,翻了個白眼,甩甩手,退回到房間裡,坐在剛纔的位置上,“容琳。”
“是我!容少,好久不見了,還有秦賤人,也好久不見了。”
容琳嘴上說着髒話,便踱步走了進來,臉上一臉勝利的奸笑,竟然真的在這裡找到了秦悠悠。
“滾出去,我說讓你進來了嗎?”
容澈怒斥着容琳,他恨極了容琳,如果當年不是容琳這麼作孽,他和秦悠悠何至於此!他又怎麼會在黑暗和輪椅上度過五年的時間?
“呦,容少這是要趕我走嗎?我來是有正事的,關於秦悠悠回來的目的,我可是調查清楚了,難道容少不想聽一聽再讓我走嗎?”
容琳暗自思忖着,並且很確定容澈不會就此把她趕出去,只要是關於秦悠悠的,他總會想要去了解,這就是一個人中了愛情之毒的後果。什麼要和安寧訂婚,全都是狗屁,容澈就和侯韜那個王八蛋一樣,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狗改不了吃屎,對秦悠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容澈果然爲之一震,他一直想要調查清楚秦悠悠爲什麼回來,但是卻沒有頭緒,難道容琳真的知道?爲了打到秦悠悠,她已經做到知己知彼了?
雖然厭惡容琳,但是容澈還是抑制住了,冷聲說道:“那就給你個機會,說說看,秦悠悠到底爲什麼回來?如果你說錯了,你以後想要說話的能力可就被剝奪了。”
容澈威脅着,他可以給容琳一次說話的權利,但是作爲擅闖龍家的代價,她也是要必須付出的。
容琳咯咯一笑,找了個位置坐下,對容澈的威脅全當是沒聽見,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偷偷拿眼看了看秦悠悠。
秦悠悠一聽容琳查到了自己回來的真正目的,心裡一陣驚慌,難道容琳真的查到了蒼蒼的事?怎麼辦,不能讓容琳說出來。心裡惶恐,卻強裝着鎮定,她織着毛線,她要給白淺淺織一條圍巾,想要將慌亂掩飾下去,卻被竹籤扎破了手。
秦悠悠倒吸了一口冷氣,把手指放進了嘴裡shun吸。
容澈觀察着一切,看出了秦悠悠的慌亂和不鎮定,暗暗笑了起來,果真還是鬥不過我,這樣就把你嚇成這樣,看來真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纔回到m市。
“既然秦賤人沒有反對,那我就接着說了。”容琳端起茶杯,茶水滾燙,還是無法入口,她用杯蓋慢慢抿着茶水,擡眼看容澈。
容澈點點頭,聽容琳這樣辱罵着秦悠悠,心裡雖然十分生氣,但是卻沒有爆發出來,這五年來的隱忍讓他的忍耐達到了一個境界,況且,在下一刻,容琳將不會再說出話來。
“容少,你不會真的以爲秦悠悠回來是找你的吧?那你可錯了,她回來根本就是找侯韜那個yin賊的,在秦悠悠還沒找上你的時候,侯韜已經和秦悠悠偷偷地約會了。”
就這些?容琳在心裡抿嘴一笑,他還以爲會有什麼重大新聞,就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來找小三理論,哈哈,看秦悠悠緊張的樣子,看來她的故事還得我去調查。
“說完了?”
“說完了,但是還沒有做完。”容琳的嘴角浮上一絲狠戾的冷笑,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向秦悠悠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