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顏君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12點之後了,冷炎和一位美女早已經等候在他的臥房內。像每天晚上一樣,冷炎將血水放在玻璃桌面上叮囑顏君毅必須在血水凝固前喝下去。
直到顏君毅點頭,才放心地領着美女走出他的臥房。
顏君毅也像每天晚上一樣,端着那小半杯鮮血,倒入馬桶後用大水沖走,連同杯子一起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內,然後用毛巾擦乾淨雙手走出衛生間。
一個人的臥房有些冷清,不知道何時起他已經不習慣這種清靜了,霸道的他想也不想地提起桌面上的電話,直接拔到雪寶所在的房間。
電話響了無數聲也沒有人接聽,顏君毅心想着她肯定是睡着了,所以才聽不到電話響的。放下電話後決定饒她這一晚,轉身走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洗完澡後,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房子,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牽引着他一樣。邁步往門口走去,穿過長長的迴廊,徑直往雪寶的臥房走去。
穿過迴廊的時候遇到碧姐,後者恭敬地退到一旁邊低頭喚了一聲:“大少爺。”
“嗯。”顏君毅淡淡地應了聲,腳步依然快速,身後,碧姐的目光閃過一絲慌亂。
顏君毅走到雪寶的臥房門前,象徵性地敲了幾下後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雪寶正半趴着身子,斜躺在沙發上沉睡。身邊散落着織了沒多少的毛衣,還有毛線。
顏君毅微愣了一下,放輕腳步走過去,打量了她一陣後發覺她睡着了。如是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也就是回他自己的臥房!
將她放在*上,顏君毅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有時候,兩個人躺在一起並不是非得做些什麼。抱着她睡,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讓他心裡安定下來。
這*,躺在顏君毅的懷裡,雪寶卻仍然是惡夢連連,夢裡,顏君毅和顏老爺合起來虐待她和寶寶。那殘忍惡毒的樣子,嚇得她從惡夢中驚醒,流了一身的冷汗!
睜眼,已經是清晨了!可是昨晚的那一幕幕卻急速地涌上她的心頭,碧姐的話.......每一個字都像繡花針一樣狠狠地紮在她的心頭,痛徹心悱!
“你怎麼了?”顏君毅被她驚醒,撐起身子打量着香汗淋漓的她疑惑地問道。
顏君毅突然發出的聲音讓雪寶倏地轉過頭,在看清他的面孔時本能地往*邊滾去,嘴裡一邊發着刺耳的尖叫。因爲滾得過頭,身子直直地往地面上摔去。
顏君毅一怵,眼明手快地撈住她急欲往地上摔去的身子,險險地將她撈了上來。看到她驚恐的小臉更加疑惑了,再次問道:“你怎麼了?幹嘛像見到鬼一樣?”
“顏君毅,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開.......。”雪寶一邊掙扎着,一邊喃喃地開口道。他是個吸血鬼,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不想見到我?”顏君毅被她搞懵了,飛快地回想了一遍,自己昨天好像並沒有做什麼惹她不高興的事吧?
雪寶擡眸,瞪着他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陪玉兒過生日去了嗎?不是不回來了嗎?”碧姐說他不會回來的呀,可是她一覺醒來居然看到他睡在自己的身邊了。
顏君毅一聽到她這麼說,終於知道她在發什麼火了。摟着她輕吸口氣,定定地望着她道:“昨天下午我確實是去看了玉兒,她過生日,我應該去看她的。”
“我知道.....,我沒有說不讓你去的。”雪寶一邊推着他的身子一邊臉色蒼白地結巴道:“碧姐跟我說了.....你每年的這一天都不會回來住的,我知道。”
顏君顏被她反應過大的樣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昨天下午我去看了玉兒後,陪客戶吃飯到很晚,所以回來晚了。”
他用得着向她解釋嗎?顏君毅苦笑,沒錯,他每年都會陪玉兒過生日。昨天如果不是客戶有急事找,他還會不會陪玉兒*呢?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
他對玉兒的愛是永遠都不會變的,難道有了她之後就一定要收起自己對玉兒的愛嗎?
“你不用跟我解釋。”雪寶深深地注視着他,隨即問道:“顏,你真的愛這個孩子嗎?真的會用全身心地愛她,撫養她長大成人嗎?”
顏君毅被她的問題問得一愣,打量着她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了?我當然會愛她,撫養她長大成人,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沒有責任感的父親嗎?”
“可是,我怕你......。”雪寶一窒,沒有再說下去,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嗎?他的表情是那麼認真。碧姐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也太會演戲了吧?
“你怕什麼?你什麼都不用怕。”顏君毅抱着她,大掌輕輕地撫上她的腹部,在她的耳邊低聲安撫道。這就是產前憂鬱症嗎?他不禁覺得好笑!
雪寶躺在他的懷裡,突然感覺他的懷抱是那麼得冰冷,那麼得不可信服。她承認自己看不穿他,看不穿顏家的所有人!
之前顏老爺敢換她的血,就肯定敢拿她的女兒開刀,她知道顏老爺一定做得出來的!只是她不敢保證顏君毅是不是像碧姐說的,也參與了這件事的一份子,畢竟是給他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