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臉,淡然地開口:“皇上錯愛雪芙了吧?三年前那短短的一面之緣,皇上甚至連雪芙的容貌都未曾看到......。”
“難道雪妃沒有聽說過一見鍾情麼?”月夜打斷她,他很明白雪芙在質疑什麼東西。當初他和她的見面時間確實短,若換成是如今的偶然一見,他根本不可能記得住她。
當初他還才十七歲,一心爲國事,從未關注過感情這一類的事。雖先皇給他物色過不少妾室,都被他看都不看一眼地拒絕了。
而在藤州偶遇雪芙,若不是她突然顯了愛情,救下他的命,他很有可能也不會正眼瞧上她一眼。而緣份,就是這麼的離奇而巧合,既讓他在少年時期對她怦然動了心,亦是他頭一次爲女人而動心!
他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身,往上一提納入懷中,注視着沉默的她道:“當初若不是你救了朕,朕今天就不會這麼抱着你,雪芙......朕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就算朕是在報恩好了,反正都一樣,朕就是想要恩*於你。”
“請皇上以大局爲重!”雪芙倏地推開他,冷冷地別過身去。
不得不說的是,她感動了,被他的話感動。這麼*裸的告白,只怕沒有哪位女人能經受得住吧?特別是像雪芙這種在寂寞深宮中成長的女子。
只是,感動歸感動,理智的她還是能謹記什麼自己該如何去做。
爲了不使自己心底那一扇不甚堅固的心牆倒塌,雪芙不待他開口說話,邁步往偏房行去。
隨手將格子門關上,那小小的關門聲在屋裡顫響,輕輕地撞入他的心頭。讓他無奈地將脣角一勾,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
女人真是不能*的,越*就越是侍*而嬌,想日前她在自個面前還能裝出一副唯諾恭敬的模樣。
這一毒藥事件過後,她既連裝都懶得裝了,越來越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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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僵持,月夜最終還是站上了朝殿,俯視着底下這幫敢怒不敢直言的官員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冷酷平靜,一副絲毫不爲百官們罷朝而心慌的模樣。
犀利的目光掃視一眼衆臣,落在最前方的白相國身上,脣角勾了勾嘲弄地問道:“白相國大人,身體可好些了?”
白相國立時屈膝下禮,恭敬答道:“謝皇上關心,已無大礙。”
“無大礙就好。”月夜一笑,不急不慢地問道:“關於雪妃弒君的行爲,相國大人您覺得該如何處置她是好呢?”
白相國一怵,忙不迭地應道:“全憑皇上處置!”
“罷!朕並非要聽到這些空話。”月夜無奈地一嘆,再度掃視着衆臣的目光緩和不少,頭一回以這般真摯的聲音說道:“衆卿的心意朕都瞭解,可朕只是想保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僅此而已,衆卿就不能高擡貴手,饒過朕這一回麼?”
他的語氣雖真摯,卻也帶着淡淡的冷烈,此翻話下來,許多大臣都垂頭不敢多發一語。大
殿內有了那麼一刻的沉默後,剛由邊境凱旋歸來的劉將軍俯首道:“皇上,臣等並非容納不下一個女子,雪妃犯下斬頭之罪,斷是不能這般隨意饒過。日後指不定會對皇上如何呢,這麼做亦是爲了保全皇上的安全呀。”
“可三年前雪妃救朕性命的時候,朕可以沒有賜予她任何嘉獎,如今她想將朕的命收回去了,朕卻要處她死罪,這麼做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吧?”月夜的一隻手掌在龍椅扶手上,威懾力十足地睨着他。
“這......。”劉將軍語滯,隨即才斗膽道:“這於雲月國之規舉不符啊!”
“雲月國規舉卻也未標明朕不可以報恩,朕向來愛憎分明,擋朕者死,而順朕者,朕定會好好培養。
在位的愛卿哪位三年前未對朕起過殺心?這會不都忠心不二麼?朕有信心將雪妃對朕的恨意消除,朕要立她爲後恩*她一生......。”
“皇上......。”這會不再是劉將軍一人抗議,而是全朝集體高呼,都被他最後的那半句話給怔住了。
饒恕雪妃已經難以服衆了,皇上居然還要立她爲後?這下連那幾個膽小的官員都忍不住跳出來了。集體高呼:“皇上請三思!”
“朕已經三思過了。”月夜掌在扶手上的手掌稍一用力,青筋清晰地躍於手背。語氣堅決道:“朕認爲衆愛卿應當把目光放在國事上,至於朕的家事,朕自會處理好,愛卿們也應該瞭解朕的爲人,斷不會只顧紅顏而忽略了江山,衆卿大可放心。”
“皇上,保住龍體方能治理好國事,臣等一片忠心望皇上明鑑呀!”劉將軍心裡焦急,連得罪皇上都不顧了,立後在即,他的女兒惠妃還是很有希望爲後的。
而剛剛月夜突然的決定,無非是當頭給了他一盆冰水,冷徹骨髓!
“劉將軍與各位愛卿不是一直都在催着朕早日定下皇后人選麼?朕如今好不容易定下來了,衆卿理應高興纔對。”
“可雪妃......。”
“除去那小小的錯誤,雪妃容貌端莊,識書達禮,又對朕有過救命之恩,不配爲後麼?”月夜衝他挑眉反問,他自是明白劉將軍的心思,眼中的光茫冷烈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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