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把畫還給你也可以,三天內幫我把她找回來。”顏修傑的話音剛落,一件物品便倏地往兩人的身上飛了過來。
雪寶低呼一聲,本能地往顏君毅的懷裡鑽去,顏君毅則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伸手接住顏修傑甩過來的物口。那是一個小型相框,相片上的一位女孩巧笑嫣然,年輕可愛。
顏君毅和雪寶同時驚愣了一下,相片上的女孩跟雪寶長得確實很像,至少有七分相像吧!不過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兩個人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雪寶倒吸口氣,錯愕地望着顏修傑問道。
“當然不是!”顏修傑的聲音越加冷漠,他從來就不相信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雖然她的母親一直堅持說是他的,但他不需要女兒!
顏君毅將相框放回跟前的玻璃桌面上,憤憤地開口道:“你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卻讓我在三天之內找出來?你未勉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顏修傑伸手,拿過桌面上的相框細細地打量着,嗤笑一聲道:“因爲三天後我要離開寧城,說不定哪天才會回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
“你這是在故意刁難?”顏君毅氣得咬牙切齒,明知道他是故意刁難,卻又無可奈何。因爲畫在對方的手上,他就必須要求他才行!
“我的好侄子,火氣別那麼大,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嗎?”顏修傑在相框的鏡片上哈了一口氣,用袖子輕輕地拭擦着,彷彿在對待一個奇珍異寶。
顏君毅冷笑,嘲諷地開口道:“我當然知道,傳聞你還是一個無信用之人。”就算他的三天之約不是在刁難,等自己幫他把人找出來的時候,也未必會把畫還給他!
‘砰’的一聲,是相框砸在地板上碎裂的聲音,剛剛還像奇珍異寶般愛不釋手的相框,此刻卻在地上開出了一朵嗜血般的花朵。
雪寶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了一跳,驀地望向顏修傑。見他臉色陰涼,怒火中燒,彷彿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般,跟剛剛的不急不慢幾乎是兩個人。
顏君毅仍然是不爲所動,低頭看了一眼碎裂的相框,譏笑一聲:“我以爲你真的很愛你的女兒,原來並不是愛。”是霸道,想擁有她佔有她的霸道心理!
“惹怒了我,你得不到好下場!”顏修傑臉上的怒火反而緩和了一些,緩緩地站在顏君毅的面前,鬼魅的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紀。
然後趁顏君毅和雪寶都不經意的時候,一把握上雪寶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顏君毅一怵,一臉警惕地瞪着他,一副如果他敢對雪寶動手絕不輕饒她的模樣。
雪寶則大驚失色,本能地開始在他的懷裡掙扎起來,在顏修傑的身上,她聞到了一股特殊的男性氣息,這股氣息讓她感到害怕。
“放開她!”顏君毅瞪着他冷聲命令,心裡早已經慌了一片。
顏修傑根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耳中,反而摟緊了懷裡的雪寶,隱隱一笑:“既然她跟我女兒長得那麼像,那就把她留在我身邊代替她好了,用一個女人交換月夜畫,一點都不虧吧?反正以你的身份,想要再找一個老婆輕而易舉。”
雪寶一聽便氣急敗壞地叫道:“你*!我纔不要留在你身邊!放開我!”一邊罵着一邊開始掙扎,她怕顏修傑會真的逼迫她留下來。
“我只要她。”顏君毅只說出這四個字,想找一個老婆不難,但是想找到像雪寶這麼深愛自己,願意爲自己而死的女人似乎很難!
顏修傑的手臂突然一鬆,得到自由的雪寶立刻逃回顏君毅的身邊,一臉驚恐地瞪着顏修傑,生怕他下一刻又會將自己拖入懷中。
“顏君毅,我也不想結怨,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心狠手辣的父親惹出來的,你要怪就怪他好了。”顏修傑的臉上居然閃過一讓人難以捕捉的憂傷,和他如鐵如鋼的外表並不相符。
“當然,別說我不給你轉緩的餘地。”他低下頭,用腳尖踢了一記地面上的相片:“三天之內幫我把這個女人找出來,多一天我都不等!”
“至於你的女人,我不感興趣,帶回去吧。”顏修傑嗤笑一聲,沒有人能代替得了那個膽敢從他身邊逃走的女人,和她長得七分相似的雪寶也不能!
顏修傑說完這些話後,睨了兩人一眼,轉身邁着沉穩的步子往樓上走去。
顏君毅立在原地,雙目死死地瞪着他,怒火讓他的臉色呈白。遇到這麼野蠻不講理的人,他一般都會採取強硬的措施,哪怕是狠毒危險顏修傑。
“毅,算了,我們不要月夜畫了。”雪寶見他不甘心就這麼回去,甚至還有着要找顏修傑來強硬的衝動,忙拉了拉他的手臂小聲安撫道。
“我答應了你會把月夜畫找回來,就一定會的。”顏君毅輕輕地將她摟在臂彎內,輕輕地噫嘆一聲,只要遇上她,臉上再大的怒火都會被她澆息。
“可是,比起月夜畫,我更寧願看到你平安,好好地活在我的身邊啊。”雪寶擡頭,注視着他的目光如水,滿滿的盡是她對他的感情。
“我們先回去,如果非要把畫找回來,可以想個更萬全的辦法呀。”雪寶晃着他的手臂勸慰道。說完,拉着他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把地面上的相片拾走。
“對付他,根本沒有萬全的辦法可以想。”顏君毅冷冷地一笑,如果想要拿回月夜畫,除了硬碰硬之外,不會再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