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年來我們朝夕相處,寸步不離,我以爲那只是一種習慣與依賴,我以爲我不會對你這樣自私冷漠的男人動心,可是,這幾天我很痛苦,因爲看不見你而痛苦。”
葉天宇站了起來端着酒杯轉身就走,廖夢甜卻圍了上來。
“你去哪兒?”
“你醉了,我讓安灼送你回冰城。”
哈!醉了?還沒喝呢怎麼會醉?
“葉天宇!”女人大叫着擋了上來,葉天宇擡起的腳步忽然一滯。
“你還不承認嗎?你根本就忘不了羅素,你明明還想着她還在乎她,所以纔會拒人於千里的不是嗎?”
“我沒有。”
沒有?他的否認讓廖夢甜冷笑聲聲。
“如果沒有那就向我證明,你不是說同意和我定婚嗎?你不是說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和我在一起嗎?就是現在,我要成爲你的女人,我要成爲你葉天宇唯一的女人。”
“你不後悔?”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杯子瀟灑一揚掉落身後發出砰的一聲,玻璃碎裂一地。
長臂扯過女孩摟進懷中,右手圈着她的脖子帶到眼前毫不猶豫的壓下冰冷的脣。
相對的眸子閉上了,兩張冰冷的脣兩顆孤單的心彼此需要,葉天宇的眼前不斷重複着工地上的一幕,他不能再混亂下去了,他需要有人給他冰冷的一盆水讓他清醒,或許廖夢甜就是這個人。
羅素半靠在酒吧門口的牆壁上,裝着藥的塑料袋掉落腳邊,眼眶溼潤心如火燒,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喂,小姐,你的東西……”
端着托盤從外面回來的服務員撿起地上的塑料袋看了看,可羅素早已經跑遠了,身影一轉消失在電梯盡頭。
……
葉天宇一夜未回房間,羅素也跟着失眠了一宿,以前她不會這樣的。
清晨七點,安灼敲開女人的房門。
“有事嗎?”
男人吞吞吐吐的嘆了口氣,無奈道:“少爺讓你去工地送水,還有……幫着做飯的阿姨乾點雜活什麼的。”
羅素的眼一沉,心也跟着揪痛了。
經過昨天的一幕,原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自嘲一笑,呵呵,算了,沒有改變是好事,如果有改變了她纔要擔心呢,不過是幹活而已她可以忍。
“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半敞着門回身往裡走,安灼見她的腿依舊一瘸一拐的,不放心的跟進來。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故不可能毫髮無傷的,如果不舒服我去跟少爺說,送你去醫院。”
背對着男人隨意找了件襯衣穿上,下身是殘破的牛仔褲,昨晚睡不着覺時就把這條刮壞的牛仔褲洗了,此刻還很潮溼,但羅素並不在乎。
換好衣物勉強一笑轉過來:“不用了,我沒事,這點程度我還可以忍。”
去櫃子上拿起自己的包,雖然裡面什麼都沒有:“走吧,別讓少爺等急了。”
安灼抿了抿脣:“少爺和廖小姐出去了,今天可能不會去工地,只有我送你去。”
“是嗎?”故意把笑容扯的大一些,佯裝高興的樣子:“那我今天不是能
輕鬆一些了,說實話身上真的有點疼,呵呵。”
穿過男人身邊率先向前方走去,安灼隨着她轉過身體,盯着她落寞的背影不發一語。
不可否認經過這六年時間的沉澱,羅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更真實也更痛苦,安灼不明白她一直隱忍着留在少爺身邊的理由是什麼?她明明可以跑的卻沒有那麼做,爲什麼?
她又在隱瞞什麼嗎?
六年前她是否出賣了少爺和大少爺站在一起,之後又把大少爺拋棄,報復少爺毀了他就是羅素曾經的目的嗎?那現在呢,她隱忍的目的又是什麼?
“電梯來了,你不走嗎?”女人站在電梯裡對着這邊招招手。
安灼跑過去,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下定決心。
羅素這六年來是怎麼生活的,身邊都有什麼人他要去查一查了,首先,就要去找到她的那家小歌廳打探一下,他相信羅素一定還在隱瞞着其它的秘密。
……
顫動歌廳。
胡鳳焦頭爛額的抓着電話大吼:“燕子,做人要有點良心不要忘本,別忘了你的那些錢是誰幫你還上的,你現在腳剛好了點卻要跳槽,你還是不是人?”
那邊不以爲意的冷笑着:“鳳姐,說話別這麼難聽嗎?當初在醫院是誰先棄我於不顧的,呵呵,還錢?你還了嗎?還以爲我不知道?”
胡鳳被咽的說不出話,葉天宇沒要錢的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總之,你現在還不能走,更不能帶走我的客人,燕子,當初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做人總要知恩圖報吧?”
“哈哈哈哈,鳳姐,這話也虧你說的出來,這麼多年我被你當成搖錢數賺的也不少了吧,該知恩圖報的人是你不是我,還有,走不走這事你可說的不算,至於那些客人,我不會勉強他們,跟不跟我走也是人家的自由我可決定不了。”
撫摸着寇紅色的指甲嘆氣一聲:“好了,我還要和新老闆出去吃飯呢,先不和你說了,掛了啊。”
胡鳳歇斯底里的摔斷電話大罵着:“難怪人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說的還真對。”
“怎麼了鳳姐,燕子說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由菠疑惑的靠過來。
胡鳳厲眼一瞪,都不知道該罵什麼了。
該留的轟不走,想走的也留不住,事到如今說多了也沒用,還是儘快找找其它的女人吧,在她這小歌廳沒倒斃以前。
“沒什麼,幹活去吧。”胡鳳出了吧檯回身往包房走。
階梯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胡鳳回頭時剛好看到胡月與龍梅焦急的身影,不耐煩的臉一皺加快腳步。
“堂姐,你等等我。”胡月先一步跑過來,扯着胡鳳的胳膊拉到面前。
這時候龍梅也跑過來了,身邊還帶着稚氣未脫的葉雨羅。
胡鳳一看臉更綠了,本來就因爲燕子的事情正在心煩中,這兩個人卻來火上澆油。
“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當初是她主動跟着男人走的也沒跟我聯繫,你現在找我要人,我還不知道找誰要人呢?”
“她是在你這裡失蹤的我不找你找誰?”龍梅不滿的大叫道。
“她沒長手嗎?她
沒長腳嗎?她自己要跟人走的難不成我要拿繩子綁着她?”
兇巴巴的推開龍梅大步往包房走,身後的兩大一小亦步亦趨的跟着。
“堂姐,我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只是你在這富源縣的人脈總要比我們多吧,就幫我們找一找吧,啊,你也不忍心看這孩子沒有媽媽吧?”胡月湊上來抓着女人的手臂搖晃着。
胡鳳不耐煩的一甩,她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還管得了別人。
“月,怎麼連你也這樣對堂姐,堂姐現在有多難你知道嗎?我這小歌廳都快經營不下去了,還有閒功夫幫你找人呢?”
“是你把她弄丟的,你就得幫着找。”龍梅沉下臉把胡月拉到身後大叫道。
胡鳳可是軟硬不吃,呵呵的冷笑一聲。
“如果我就不呢,你能怎麼樣?”
“堂姐……”
“你別說了,說什麼也沒用,我找不了,也找不到,帶着這個瘋女人快點滾……”
“你說誰瘋……啊!”
沒想到胡鳳四十多歲力氣還挺大,胡月和龍梅連同小雨羅都被她推出包房,腳下踉蹌差點撞上牆壁,龍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都想殺人了。
“都跟你說了不要和我堂姐硬碰你偏不聽,現在怎麼辦啊?”
龍梅掐着腰,眼珠子瞪的滴流圓,她就不信胡鳳會一點都不知道。
憑她那麼勢力認錢,也許就是她把羅素給賣了也說不定呢。
想想那天那個電話也很奇怪,羅素吞吞吐吐的什麼也不肯說,在哥哥那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或許身邊有人威脅她,所以她不敢說什麼,也許她真的被人綁*架了也說不定。
之後龍梅去男人說的那個房間查過,裡面根本沒有客人,又或者是退房了,龍梅也去前臺問過,都沒有一個叫做羅素的女人。
所以她想,羅素一定是被誰綁*架了,而胡鳳是唯一知道那個線索的人。
“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龍梅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胡月扯住她,瞪大無語的美眸。
這時候胡鳳剛好從包房裡出來,見她們還沒走,龍梅睜大眼睛威脅似的擺出架子,女人冷笑一聲完全不屑。
想她胡鳳十幾歲就在這富源縣獨自生存,這麼多年做這個小歌廳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會怕她這個沒長全的小姑娘?
“怎麼?想打架啊?來吧,我會怕你不成。”胡鳳也擼起胳膊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
“堂姐……”
啊!胡月的頭都炸了,這算什麼嘛,越搞越亂,真不知道她當初爲什麼要淌這趟混水。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時由菠進來了,見到眼前的陣勢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看胡鳳又看看龍梅。
“這是在做什麼?”
胡鳳先收了手,不自然的攏攏頭髮側眼看她,表情僵硬。
“你不在前臺看着進來幹什麼?”
“有位先生找你。”
“找我?”胡鳳怔了怔,由菠往旁邊一閃後面的男人站了出來。
他?竟然是他?
同時認出他的還有另外三個女人,胡月,龍梅,小雨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