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鎖心咒的龍在心裡上將完全失去自我支配,且毒咒一旦深入心臟,更會一點一點侵蝕其元氣直至元氣耗盡而亡,這在以龍爲尊的天陸時代中看來,簡直是對龍族的羞辱。
墨痕打量着宮凝歡,帶着揣測的目光,“是~那~幅~畫~上~的~人?”
宮凝歡只從脣齒傾瀉出不冷不熱地兩個字,“大概。”
這事兒墨痕幫不了,並且也沒在此時落井下石,只給了宮凝歡一瓶止痛藥,便接着回去睡覺了。
南顧吃了藥後,大概是藥起作用了,躺在榻上渾身開始綿軟下來,微微半睜着眸子看向守在牀邊的宮凝歡,眼珠子溼漉漉的,小手攥着她的手指,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宮凝歡摸了摸他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輕聲說,“我不走,殿下睡吧。”
聽到這句話,南顧方纔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小嘴時不時一動一動的,很小聲地念叨着什麼。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宮凝歡漸漸摸清了一點,南顧但凡有些情緒不高的時候,就會自己一個人在那碎碎念,如今人是睡着了,但眉眼還是緊緊蹙着的。
宮凝歡看着牀榻上小臉蒼白的南顧,看着他不安的蜷縮着身子,小嘴微張,像是時時刻刻身處夢魘當中無法抽離出來,她看了好一會,微微閉了閉眼睛,手不經意地重新反握住了他的小手,想待在這裡陪着他。
只是,大概她自己亦是累過頭了,沒過多久,宮凝歡似乎也倚在牀沿邊睡着了。
宮凝歡是個極其淺眠的人,並不習慣身邊有別人的呼吸,更容不得一絲動靜,可這回她卻出奇的睡得很熟,以至於不知自己是何時醒來的,或者說,她是被一陣寒意驚醒過來的。
宮凝歡緩緩睜開眼,渾身一僵,瞳孔在那一瞬間驟然一縮——
南顧坐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被解開了,胸口半敞,南顧模樣乖張,睜着很漂亮的桃花眸在盯着她的心臟位置,像是在研究什麼。
也是那一瞬間,宮凝歡心下一震,想要擡手推開南顧,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被綁在了牀榻兩邊,宮凝歡不可置否地看向身上的南顧,“殿下你在做什麼!”
南顧微微垂着眼睫,眸光清澈水潤,又像是寶石般深邃,他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胸口,很小聲地問她,“愛妃,你的心是不是石頭?”
宮凝歡哪容得他撒野,蘊起內力崩斷了綁住她雙手的布帛,一把將南顧推下去,從牀榻坐起來的同時迅速披好身上的衣裳,卻還是能感覺到南顧溫溫軟軟的那隻小手撫摸過她胸口的那種酥麻觸覺。
有一抹紅暈爬上了耳廓。
宮凝歡卻還壓制着紊亂的內心擡起一雙冷眸朝險些跌下了牀的南顧看過去,“你到底在想什麼?”
南顧卻還是往她胸口那裡看,幽幽地說:“愛妃的心,又冷又硬又壞,和他們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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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章節名騙了是不是?我!無敵風火輪·木·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