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夷族駐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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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里換上了從在大齊時候的裝扮,這裡現在有賽坦主大事,她也不用顧忌別的。
一襲杏黃色的抹胸高領紗裙襯得她皮膚極白,雪白的宮鍛束着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成熟女子完美的身材曲線被勾勒的十分完美。
流雲髻上簡單的點綴幾朵珠花,戴了一支琉璃簪子就是。
儘管是如此簡單的裝扮。也難以掩飾她的風姿。顧玉里的美,簡單裡透着清麗,十分耐看。
賽坦從身後環着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旁邊。“今日怎麼換了這身衣服?”
“不好看嗎?”
“好看。”賽坦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我的王妃,穿什麼都好看。”
顧玉里道:“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賽坦猶豫了幾秒,立刻點着頭道:“行,我這就騎馬帶你去。”
賽坦帶着顧玉里一路飛馳着,顧玉里的長髮飄散在風裡,她肆意的笑着,那笑聲傳得很遠。
賽坦難得見她這麼開心,於是決定多帶她逛兩圈。這兩天長途跋涉顧與裡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賽坦覺得差不多了,就勒住馬把她抱下來,二人就躺在草地上聊天。
“你說爲什麼要打仗呢?和平不好嗎?”
賽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玉里這個問題,只是摸着她的臉道:“你放心,這場戰役很快就會結束的。”
“那你覺得誰會贏?”顧玉里撐着腦袋看着賽坦問道,模樣十分認真。
“玉兒,咱們今天不說這個。”
“好。那就聽你的,這幾天長途跋涉,我有些累了,想睡會。”
賽坦伸出一隻手把她攬入懷裡,道:“睡吧,一會兒天晚了我叫你。”
顧玉里靠在他的月匈膛上,覺得格外安心。是心裡的情緒卻一點沒少,反二讓她覺得越來越壓抑。
賽坦收到顧雪裡的信已經是兩天後了。拿到顧雪裡的信時,賽坦頗有些鬆了口氣的意味,她終於肯回信了。
“四王子若是覺得可以,還可與本宮再度合作!各取所需,不知是王子意下如何?”
短短的幾句話,賽坦讀後有些泄氣,他還是認真的給顧雪裡回了一封信。既然要合作,那就合作吧。反正他也不虧什麼,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就向父汗請旨,帶着顧玉里走。
顧雪裡收到了賽坦的回信,勾脣笑了笑。
寶屏咬了咬下脣,“長公主真的要怎麼做嗎?這可和通敵叛國的罪名差不多呀!”
“事已至此,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顧雪裡回頭看着寶屏突然笑道:“之前也沒見你勸我,怎麼現在火燒眉毛了,倒想起來勸勸我。”
寶屏抿着脣,低頭不說話,其實她早就知道長公主心裡並不想怎麼做。可是事到如今,長公主不這麼做的話她內心的仇恨與憤懣又怎麼能發泄得出來呢?
顧雪裡的計劃就是和賽談裡外互通,她要用這場戰役讓大齊輸的一塌糊塗,讓顧離和永遠都不能忘記。
可是同時她又在糾結,畢竟大齊養了她這麼多年。身爲大齊公主,受百大齊百姓供奉,如今反倒要做害了大齊百姓的事。這些情緒已經在顧雪裡心中凝成一股結,像是隨時隨地都要噴發出來一樣。
“不管怎麼樣,我們的計劃不能停。”顧雪裡拿起筆,叫寶屏研墨。筆尖在宣紙上,一筆一畫的勾勒出字體,秀氣的簪花小楷,卻在書寫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顧離和回勤政殿的時候,洛宮羽執意要塞給他一個荷包。叫他回勤政殿再打開看,現在不許看。
顧離和以爲她這般神秘像是要給自己一個驚喜,便欣然答應。
回勤政殿後把荷包拆開,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張字條。顧離和把紙條打開一看,面色從原來的顏色變成了黑色。
洛宮羽說了什麼?叫顧離和的臉色變成了這樣。
字條上一樁樁一件件列的都是,她查到的顧雪裡所做的事。但是這些事都很小,因爲顧雪裡已經把痕跡都抹去,她現在很難再查得到。
可是單憑這幾件小事,顧離和也已經把懷疑放到了顧雪裡身上。顧離和坐在龍椅上仔細的回想着這些年的事。
良久,才緩緩的打開了眼睛,目光空遠的看着前方,召來暗衛。
“皇上有何吩咐?”
顧離和捏着手裡的字條,道:“朕記得還未登基之前,母妃宮裡有個嬤嬤,母妃走後似乎是放出宮去了。朕要你去找到這個人。”
暗衛低着頭,道:“屬下遵命。”
“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諾。”
“還有,溫慧長公主也一併查了,要查的仔仔細細的。不能有遺漏,不管是多久之前的事都給朕翻出來。”
顧離和看着底下跪着的暗衛,補充道:“時間可以要久些,事情要查的清清楚楚。”
“諾,屬下這就去辦。”
那暗衛之前聽到顧離和的要求,還擔心時間不夠完成不了,如今聽到顧離和這樣的許諾,便放下心來。
“去吧。”
暗衛慢慢的退回角落裡,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角落裡又恢復了空空如也的樣子。
“顧雪裡,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顧離和看着手上的紙條,那個伺候過母妃的嬤嬤的事情,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了。
那麼這些年他的好皇妹到底揹着他幹了什麼?有待深究。
但是顧離和現在最擔心的,是顧雪裡已經知道了從前的事。那個已經被深埋了多年的秘密。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經處死了。
唯有這個嬤嬤,當年母妃念她在宮裡服侍多年把她放出宮去,顧雪裡要是想查,這個嬤嬤就是突破口。
顧離和把手握成拳頭又鬆開,這事在宮裡本應該被埋在地裡永遠腐爛,直至永遠也挖不出來。顧雪裡是怎麼知道的?
顧離和有些心緒不寧,閉着眼睛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顧雪裡是一個有謀略有心機的聰慧女子,不僅僅能和他相比,甚至比他更厲害。
顧離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若顧雪裡是個男兒身,他這個皇位怕也坐不到今天這麼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