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慢了一步,詫愕的看着烏海,“烏老大,你們那邊也有這樣的案例?”
“那倒是沒有。”烏海尷尬的笑着把手收回,“不過,這些傢伙剛剛成爲修士,習慣還是得按照普通人的來。”
平時看電影看得多了,又是剛做組長不久,這段時間忙得頭昏腦漲,看起來處理了許多事,可實際上都是些簡單的打打殺殺,遇到事,情急之下頓時就露了餡。
“叫技術科的來,檢查一下飲水機。”王隊長沒有動茶几上的水杯,只是低頭湊過去看了看,隨即目光落在角落的飲水機上面。
疑犯蜷在沙發上面,身體不時抽搐幾下,污血從嘴角流出,有人過去摸了一下脈搏,站起來搖了搖頭。
吐血都已經吐成這個樣子,防洪辦這邊都沒人再去看,直接把他當成死人。
“什麼毒這麼厲害?”王隊長喃喃的說道。
很多人都以爲服毒自盡一下就死,實際上就是最毒的眼鏡王蛇,咬一口也要掙扎幾分鐘纔會死,而且過程痛苦無比,那可能是現在這樣,抽搐幾下吐點血,昏迷昏迷就過去了。
“小怡。”莊劍輕聲說道。
劉靜怡走上去,翻開眼皮看了眼,隨即湊近他剛剛喝過的水杯輕輕嗅了嗅,“苗毒,應該是七紅散。”
“苗毒?兇手是苗疆來的?”烏海扭頭看了眼莊劍。
當初他也曾經跟着去苗疆接過人,經過那些恐怖的蜈蚣,回來後,對於那片喜歡用毒還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瞭解。
“也許是也許不是,只是確定這毒是苗毒。”劉靜怡說道。
“你怎麼確定?”王隊長質疑道。
烏海笑了,“劉姐就是玩毒的大家,當初,哦,你沒有參加過,當初在通道戰的時候,十幾個先天就是栽在她的手上。”
王隊長心中一緊,頓時感覺呼吸有些不夠順暢。
看起來普通的小姑娘,沒想到竟然是玩毒的高手,都讓人有點不相信,不過想起她面對屍體毫無畏懼,再想起她修士的身份,一切彷彿又很正常。
莊劍一掌輕按就震開了防盜門,腳邊的小狗還是先天靈獸,再來個會毒的也不奇怪。
也許修士都是這樣,王隊長心中偷偷的想着。
“苗毒?”莊劍皺了皺眉頭,“如果滅口的人就是幕後真兇,那金佛和苗疆有關?不對,要是帶着苗疆的味道,趙老早就說了。”
劉靜怡看着面前的屍體,“這蠢貨,難道事前都沒想到會被人滅口?”
烏海說道,“看樣子熟人做的,至少是打過幾次交道非常放心的那種。”
“現在怎麼辦?”劉靜怡咬了咬嘴脣。
“那個同黨有消息了沒有?”莊劍問道。
烏海拿起平板,點開看了幾眼,“現場那邊只有這傢伙出了門,留下的那些人裡面,所有的揹包都檢查過了,沒有金佛。”
“不可能。”劉靜怡說道,“難道金佛還能長腳走了?肯定就在誰的身上。”
說到這裡,她扭頭看了看莊劍,“劍哥,你說它會不會是被藏在博物館裡面?廁所或者是什麼地方?”
莊劍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你當是電影啊,藏起來,被發現了怎麼辦?”
“那去哪裡了?”劉靜怡嘟着嘴說道。
幾人互相看着,思索着各種可能,技術科的已經趕到,拿出設備,可是收撿證據,到處翻找,幾人不得不退出走到了外面的走廊。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孕婦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站滿了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警察。”王隊長急忙亮出證件。
孕婦穩了穩神,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敞開的房門,忍不住往裡面看過去,王隊長側身擋在前面,“警察辦案,沒什麼好看的。”
裡面還躺着個滿身是血的傢伙,要是孕婦看出什麼問題,到時候又是個麻煩事。
“切。”孕婦哼哼兩聲,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王隊長看見她就住在隔壁,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跟了過去。
“你好,請問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莊劍看着孕婦的背影,突然扭頭看向烏海。
“怎麼了?莊哥。”烏海詫愕的問道。
“問問後勤。”莊劍說道,“有沒有孕婦或者是身體能藏東西的。”
烏海說道,“你懷疑……,是,知道了。”
疑犯已經被滅了口,留在這裡一時間也沒辦法找到什麼線索,對方都能在飲水機裡下毒,顯然不會留下來什麼,就算是找到些邊角廢料,估計也不可能根據那些馬上把人找到。
“找到了,最早一批出來的人裡面有個大胖子,肚子大大的,現在肚皮已經癟了下去,人已經控制住,不過什麼都不肯交代。”
還沒走到一半,那邊就傳來了喜訊。
“太好了。”王隊長喊道。
“不招?”烏海冷笑道,“看樣子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回到博物館,一間辦公室被臨時改成了審訊室,一個胖子雙手背銬着,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西裝革履,莊劍看了看他的肚皮,果然和正常的胖子不一樣,基本上都不見肚皮存在,說是胖還不如說是壯。
“就是他?”莊劍走了進去。
“就是他。”烏海點點頭。
胖子看到兩人身着便裝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衝着門口喊道,“放了我,你們沒權利抓我,我是遊客,你們沒有證據不能這樣隨便抓人,我要告你們,告訴你,我認識好多媒體,再不放人回頭我要你們全部上頭條。”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烏海拿了張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哼。”胖子扭頭,氣呼呼的樣子。
烏海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修士,不過,這裡是莊哥的博物館,他是修士,所以這個案子由我們防洪辦接管了。”
“網上的信息你應該看到過,防洪辦是個什麼單位你應該清楚。”烏海說道,“另外告訴你一聲,你那個同伴已經被滅口了。”
胖子身體哆嗦了一下,臉色難看,雖然沒說話,不過氣呼呼的模樣卻是已經收起。
烏海伸手從紙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他的面前,“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別以爲我在蒙你。”
胖子遲疑着,慢慢低頭看了眼,心跳加速,身體緊繃,呼吸變得急促,看了一分鐘後,擡頭說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我不認識。”
“不認識?”烏海笑了,“我不是警察,我們是防洪辦,根據規定,對於涉案的人員我們有權直接作出處理,只要我們覺得你有危險,不需要證據可以直接遞交法院判決,當然了,這是最輕的,你不說,我可以給你上點修士的手段,保證你會後悔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