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機槍手撅着屁股正打得起勁突覺腦袋受到重重一擊眼冒金花兩手抱着頭疼得齜牙裂嘴哪裡還顧得打槍呀?就在這當兒馮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了那挺機槍。那機槍手見有人奪槍顧不得腦袋疼也抓住機槍不放兩人拚命爭奪。雙方人都看到這驚人的一幕但因兩人靠得太近投鼠忌器誰也不敢開槍射擊怕誤傷了自已人!機槍一啞“兩股會”手裡的短槍派上了用場與“護路隊”相互點射雙方爭執不下。
秦朋見馮劍霍地起身掄起磚頭就砸機槍手心中猛然醒悟急忙喊道:“馮劍不是奸細!”但已經晚了。秦朋一把沒拉住谷啓孝谷啓孝在馮劍起身時掄槍就打“砰”地一槍正中馮劍肩膀。谷啓孝擡頭一看也被目前的情景驚呆了惶恐不安茫然不知所措。秦朋埋怨道:“你看你!我一把沒拉住你你就開槍了?辦事象只沒頭的螻蛄急毛子撅腚你慌得啥呀?等看清楚再打也不晚呀!”谷啓孝被他熊得蔫頭蔫腦知道自已出手是快了垂頭喪氣不敢回話。馮劍和機槍手撕扯了一陣到底是馮劍力大奪過機槍來。馮劍抱着機槍卻不會使用。馮劍抓住滾燙的槍管倒轉槍頭掄起向機槍手狠狠砸了過去。那機槍手猝不及防腦袋霎時被砸了個稀巴爛死於非命。馮劍砸死機槍手扔掉槍托已斷的機槍便向關押蔣風起的小屋跑了過去。誰知剛跑了幾步突然槍聲響起馮劍就象被人拌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秦朋、谷啓孝見馮劍得手便想上前助陣。誰知剛一起身就被打來的子彈壓住。護路隊和兩股會相互射擊已成膠着狀態誰也前進不了半步。景志剛知道對手早有準備看來救人無望加上這時東方已經白形勢對他們越來越是不利就和焦守則商議放棄救人!乾脆撤退以免結果不可收拾。焦守則同意焦急道:“得衝上去兩個人!把馮劍救下來呀!”景志剛非常難過搖搖頭道:“沒辦法衝不上去呀!別”撿粒芝麻丟個西瓜“!再搭上兩個弟兄的性命得不償失。還是撤退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再想法子救馮劍和蔣大哥吧!”焦守則想想有理便掩護受傷的同夥往回撤。景志剛向秦朋、谷啓孝二人招手喊道:“快撤!”
秦朋對谷啓孝悲壯道:“咱可不能撤退咱仨是一起來的還得一起回去咱倆說啥也得把馮劍哥救回來救不回來馮劍哥咱倆沒臉見人呀!就是死也得死在這裡。”說着與谷啓孝一起就想往前衝想把馮劍搶救回來。誰知兩人剛一起身對面便掃過來一串子彈兩人只好臥倒還擊。劉利手腳並用爬了過來瞪着眼吼道:“叫你倆撤退咋還不撤呀?等着找死呀!景三哥火了。”秦朋看了一眼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馮劍血紅着眼道:“你們先走吧!俺仨一起來的不能丟下他不管!”劉利氣呼呼地道:“純粹是放屁!救不下他來又搭上你倆的性命!還不快點走?非叫景三哥親自來請嗎?”秦朋望着馮劍掉下了一串眼淚。劉利不由分說拽着他就往回爬秦朋只好後撤。
兩股會邊打邊退離了黃口槍聲漸漸稀了景志剛方纔鬆了口氣。他見追兵已被甩掉了停下來一查除了受傷的兩個弟兄外只有馮劍一人失蹤。景志剛問道:“秦朋!馮劍咋樣了?是死了嗎?”秦朋啜泣道:“知不道呀!俺倆撤下來時他還在地上爬着呢!就算不死也得叫那個”亡國漢奸“抓住。三哥!我倆按你的吩咐跟在馮劍後面只要他一投敵俺倆立馬打死他。沒想到是他救了咱們呀!”景志剛聲音低沉道:“不用你說了大夥都看到了這個人挺仗義的。不過我也很奇怪他咋能這麼麻利呢?象個拚命三郎似的?從昨晚上到今天他先是叫郭瘸子逮住捆上是咱救出來的;又叫小銀他倆捆上後來還把他塞到豬圈裡大半天這黑胖子挺窩囊的呀!看今天的樣子象變了一個人?真是小看他了。”秦朋道:“這黑胖子本來身體就強壯無比只是被繩索捆了一天一夜才顯得窩窩囊囊。”景志剛嘆道:“看來這個馮劍不是奸細咱冤枉他了。今天真要謝謝他要不是他奪下機槍咱脫身還真不容易!今天只有兩人受傷真是萬幸了。”小銀問道:“要不要留下幾個人接應他!”景志剛贊同道:“就叫秦朋在這裡等他!老天保佑他能脫險。天馬上就亮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大家跑了一整夜也都累了。馮劍救了咱們對咱有天大的恩情咱不能見死不救啊!只要他沒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也得把他救出來!另外蔣大哥目前咋樣了還得留個人去打探消息。”谷啓孝道:“我留下打探消息和秦朋就個伴。”
焦守則煩躁道:“你別添亂了這樣的精細活你不管!”秦朋道:“你們都走吧!打探消息的事也交給我!”賀志巖道:“光秦朋一個人恐怕不中還是我和小銀都留下來。”焦守則道:“人留多了也是無用再留一個人!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秦朋道:“你們都走吧!我反正得等馮劍”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一個人咋不中呢?人多了目標大反而不好。”景志剛道:“你們就別再爭了追兵馬上就到咱們得趕緊走。”對秦朋道:“你一個人可得小心點苦了你了。”秦朋笑道:“啥苦不苦的!別再耽擱了你們快點走吧!”劉利道:“三哥!一個人不管。秦朋也是你就是逞能你一個人!出點事連商量的都沒有!一個人不中我留下來。”景志剛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倆遇事要多商量!”秦朋還要堅持景志剛拍板道:“就這麼定了。一有消息你倆趕緊回去!都在家等你倆的信呢。大家回去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有了消息一定得把蔣大哥、馮劍兄弟救出來。”說罷率領大家架着受傷的同夥從小路走了。秦朋、劉利見道旁有個麥秸垛便躲藏進去。過了一陣看到幾十號人在王國漢、郭瘸子的帶領下嚷嚷着往北追去。秦朋、劉利望穿秋水卻始終不見馮劍的蹤影。
等到日上三杆秦朋、劉利悄悄從麥秸垛裡鑽出來化裝成趕集的來到黃口小鎮。遠遠望去只見街頭上佈滿了三三兩兩的大兵一個個荷槍實彈如臨大敵來回巡邏氣氛明顯緊張。兩人經過一路盤查方纔來到鎮上。街上行人稀小兩人進了一家飯鋪聽到有人交頭接耳談論說是昨晚“兩股會”跟“護路隊”幹起來了還說“護路隊”死了三個抓住“兩股會”的一個黑胖子!秦朋、劉利才知馮劍被王國漢抓起來了卻沒有蔣風起的下落。打探準了秦朋、劉利跑了一夜早已疲憊不堪簡單吃了些飯便趕回豐縣樑寨集報信。
卻說馮劍摔倒在地神志尚自清楚。只聽得槍聲漸漸遠去他勉強站起身來趔趄着走近關押蔣風起的小屋。他掙扎着從窗櫺往裡一看小屋內空無一人!不禁吃了一驚。正當他站着愣時從一旁竄過幾個人來把他撲倒在地。有人拎過風燈板過他的臉來細細一瞧道:“就是他!在樑寨抓住的就是這個黑胖子!昨天叫他跑了今天捆結實點別叫他再跑了。”遞過麻繩幾個人一起動手把馮劍捆得結結實實送進一間低矮的牢房裡。看守牢房的有一高一矮兩個人!高個看守長着一張長驢臉見送進來一個人!而且還捆着不以爲然地搖搖頭。高個看守把馮劍推入牢房對他說道:“夥計!從今天起你就成了我治下的兵了。不過你在我這裡也蹲不長閻王爺快勾你的名了。我也乾點好事積點陰德把繩子給你解下來叫你活着的時候再舒服一會。你到了陰間在閻王爺那裡給我添幾句好言下回勾魂時千萬別來找我。”矮個看守睥睨道:“你真是沒事找事捆着他又不礙你啥**事你這是弄啥呢?萬一他跑了咋辦!”高個看守不理他只管給馮劍解繩子輕蔑道:“進了這裡就是長出翅膀來也飛不出去。”說着倒揹着手出去了。矮個看守無奈瞪了馮劍一眼鎖上牢門也跟着出去了。
馮劍只覺肩膀劇痛活動了一下現雖說受傷卻沒傷到骨頭心下稍安。牢房內早有一人被打得渾身是傷躺在一張鋪有麥秸的快要散架的木牀板上已經是奄奄一息。馮劍猛得想了起來上前抱起那人急切地問道:“你是不是翠菊的舅舅呀?”那人深度昏迷正在死亡線上掙扎。外面漸漸亮了馮劍細看那人!依稀面熟跟邱翠菊的爺爺有幾分相似斷定此人就是蔣風起!到了日上三杆那人終於甦醒過來他睜眼看了看馮劍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誰呀?”馮劍反問道:“您就是翠菊的舅舅嗎?”那人眼裡露出詫異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馮劍道:“我叫馮劍!您還沒忘翠菊救過的那個外地人嗎?就是我!”蔣風起嘴角透出一絲笑來道:“原來是你呀!翠菊爺倆這會咋樣了?”馮劍搖搖頭道:“我也知不道!”本想告訴他邱翠菊家的屋叫郭瘸子給燒了見他傷勢這麼重卻又忍住沒說。蔣風起喘息了一陣艱難地抓住馮劍的手憂心忡忡低聲道:“還有我家裡的人!也不知咋樣了。”馮劍安慰他道:“你別急景三哥他們正想法子救你出去呢!”蔣風起一怔問道:“是景志剛他們嗎?”馮劍道:“是呀!外邊打槍你沒聽見嗎?就是他們來救你的沒想到這裡有防備。這陣子不響槍了他們八成都撤走了。”蔣風起問道:“你是咋進來的?”馮劍道:“俺幾個是一起來的!我身上捱了***一槍叫他們逮住了。”蔣風起有些生氣埋怨道:“這是王國漢設下的圈套等着他們來鑽呀!景志剛跟我幹了這麼多年心裡咋一點回數都沒有呢?我一個人陷進來還不夠再搭上大家的性命!”馮劍解釋道:“他們也是救你心切。”蔣風起掙扎着道:“我一個人事小頭掉了也就是碗大的疤。我傷成這樣怕是撐不過天黑了。你要是能出去給景志剛他們捎個話照顧好我的妻兒老小我在地下給他們磕頭了別再想着救我。”馮劍急切地道:“你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蔣風起苦笑道:“王國漢不憨他不會叫我活到晌午的。”馮劍疑惑道:“不會嗎?”蔣風起道:“昨夜這一鬧騰王國漢還能放過我嗎?馮劍!你得想法子從這兒逃出去。”馮劍尷尬道:“我砸死了他們的一個人!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蔣風起拚命喘息了一陣說道:“咱們設個計我看過了我身下的牀板早散架了你拆下牀幫來把我砸死……”馮劍不禁駭然吃驚地叫道:“你……你這是說得是啥話呀?我咋能……”蔣風起強撐着一口氣道:“反正他們不會叫我活到晌午的倒不如死在你的手裡。打死我以後你就說跟我有仇夜裡特意來殺我的跟兩股會的無關這樣你興許能夠出去。”馮劍斬釘截鐵地道:“不行!我和你無仇無冤你又是邱翠菊的舅舅我咋能害你呢!”蔣風起嘆了口氣道:“唉!你不是害我你是在幫我呀他們還知不道咋把我弄死呢!你就忍心看到他們把我千刀萬剮把我象同志虎一樣用鐵釘子釘在門樓子上風乾嗎?叫我受盡折磨叫我生不如死嗎?”馮劍聽他一說左右都是自已的不是禁不住心驚肉跳萬難選擇。但要叫他打死翠菊的舅舅他的確下不了這個毒手。蔣風起見他還猶豫不決哀求道:“我的馮兄弟你就行行好吧!聽我的話你把牀幫拆下來。”掙扎着用腳一蹬牀本來就破爛不堪他這一蹬牀幫便掉了下來。蔣風起道:“把牀幫拿起來。”馮劍見他怒視着自已心裡茫然且又害怕恐懼更不願意看見他生氣只好依言訕訕地拿起牀幫握在手裡尷尬極了。
蔣風起見他不打就命令道:“馮劍!你扶我站起來。”馮劍不知他要做啥趕緊上前把他硬扶起來。蔣風起的確受傷不輕已是苟延殘喘。他硬撐着站起身來兩手扶牆似狂風中的弱柳臉色蒼白勉強站住。蔣風起喘成一團頭上虛汗直冒。馮劍趕緊把他扶住關切地道:“您不要緊吧?還是躺下吧!”蔣風起一推馮劍不讓他扶馮劍只好撒手站在一旁。蔣風起低聲道:“馮劍!翠菊沒爹沒孃嫁人半年守寡是個苦命的孩子你可別嫌棄她。”說罷喝道:“把牀幫舉起來!”馮劍哭喪着臉把牀幫往地上一頓劈頭埋怨道:“您這是幹啥呀?您這不是逼我嗎?我是跟景三哥他們來救你的怎能打死你呢?您咋這樣糊塗呀!”蔣風起嘆了口氣喘息道:“你呀!不明理呀!算了我求你件事你給景志剛捎個信叫他們記住:千萬不能當漢奸!”突然蔣風起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子力氣猛得朝對面牆上撞去。馮劍大驚急忙上前拉他卻沒拉住只聽“嘭”地一聲悶響蔣風起一頭撞在牆上竟撞得腦漿崩裂當場死於非命橫屍地下。馮劍抱着牀幫被眼前突然生的一幕驚呆了茫然不知所措。
響聲驚動了外面的看守兩個看守大聲叫道:“是咋回事?”慌忙跑了進來。兩人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驚駭不已衝馮劍吼叫道:“是你打死了他?”馮劍茫然反問道:“是我打死了他?”矮個看守恐慌道:“牢房裡就你們兩個你手裡還抱着牀幫呢不是你打死的是誰打死的?”馮劍慌忙把手中牀幫丟棄在一旁辯解道:“不是我打死的是他自已在牆上撞死的。”兩個看守那容他辯說。矮個看守對高個看守道:“夥計!你這亂子惹大了。王隊長本來想把蔣風起釘在門樓子上示衆的叫黑胖子一牀幫打死了看來今天這門樓子上得釘你了。”說着用槍逼住馮劍。高個看守嚇呆了趕緊跑過去拾起麻繩來三下五去二把馮劍捆了個結實。
高個看守嚇得腿肚子打顫低聲下氣朝矮個子看守諂媚道:“兄弟!是當哥的不好你千萬別在王隊長跟前說是我解開了這黑胖子身上的繩子。”矮個看守退出監牢把牢門落鎖板着臉往地上一蹲架子端得老大打着官腔反問道:“我這樣說能中嗎?人死了咋辦呢?就這樣算完了?這黑胖子身上的繩子真是你解開的!你不解開繩子黑胖子能打死他嗎?”高個看守大不似原先苦瓜着臉跺腳道:“我的親爹!你要是在王隊長跟前這麼說王隊長還不剝了我?饒了我這一回吧!”矮個看守道:“我饒你不難問題是王隊長饒不饒我!”高個看守哀求道:“見了王隊長!你就添句好言吧!”矮個看守嘲諷道:“你教給我見了王隊長該咋說呀!”高個看守陪着小心屁顛顛地道:“別提解繩子的事別說是黑胖子打死的就說蔣風起自已撞牆死的中不?再說蔣風起也是該死的人了晌午掛上門樓子難說能活到天黑早晚得死早死比晚死要好倒是他的福呢!”矮個看守拿糖抑着臉半天不吭聲急得高個看守象熱鍋上的螞蟻圍着他團團轉。過了一陣矮個看守才道:“我就這麼該聽你的?你給我點啥好處呢?”高個看守心裡明白趕緊許願道:“趙兄弟!我心裡有數。俺妹妹也十七歲了我知道你對俺妹妹有意。回去我跟俺爹說說把她嫁給你算了。”
矮個看守這才眉開眼笑惴惴道:“你妹妹不是嫌我個子矮嗎?你又給我根桃枝子扛着我給你擋過去這事你又該反臉不認人了。”高個看守拍着胸脯道:“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這件事沒心煩了我說話算話俺妹妹最聽我的。我是她哥我還能當不了這個家?”矮個看守笑道:“這麼一說你就是我的大舅哥了!大舅哥有難妹夫自然得幫這個忙。見了王隊長就照你說的彙報。不過姓關的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到時候不認帳。”高個看守趕忙道:“我是那樣的人嗎?”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矮個看守冷笑道:“那可不準頭!你操了我多些回了我不太相信你的話。”高個看守唾沫亂飛誓道:“我要是不認帳我就是婊子養的。”矮個看守不依不饒道:“空口無憑咱得寫個字據!”高個看守道:“中!中!就按你說的辦!你寫吧!我按手印。”矮個看守卻不會寫搔搔頭皮探頭問馮劍道:“黑胖子!你會寫字嗎?”馮劍被捆成一團正對翠菊舅舅的死悲痛萬分哪理他這個茬子?矮個看守悻悻道:“你這傢伙撿了便宜了俺倆正商議着給你擋過去呢!不然的話你打死了要犯王隊長能輕饒了你嗎?過會你也多個心眼王隊長問你蔣風起是咋死的你就說是他自已在牆上撞死的。不這麼說今天晌午門樓子上得把你釘上示衆。”馮劍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矮個看守嚇得後退了一步罵道:“這個***他還不識擡舉!”話音剛落門外有人喊道:“王隊長叫你倆把兩股會的兩個要犯帶到辦公室去王隊長要審問。”兩個看守不敢怠慢打開牢門架着馮劍就往外走。路上高個看守向矮個子許了一大堆的願要是妹妹在跟前站着他恨不得馬上把她送到矮個看守的被窩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