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施旎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件事,卻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直到她將手機拿去充電,開機時,屏幕重新亮起一剎那,手機就開始不停的有提示短信進來。
有鄭楚文的,有蔡曉叢的,施奶奶的,還有醫院打過來的……
施旎這才如夢初醒,驚得連忙起身:“糟了,我忘記爸爸還在醫院裡……”抱頭鼠竄,真是個不孝女呀。
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小杰都還沒有找到,她自己卻失蹤了將近半天,還跟陳振炎在車上……呃,抱頭抱頭~
好在,陳振炎也不急。
而且想得還比她周到一點,跟她一起來到醫院之後,就沒有再跟着她一起去看施懷璋。
“我怕你爸爸看到我的時候,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又要心臟病發,就麻煩了。”陳振炎撫着她的頭輕聲解釋道,“還是等他好點的時候,再慢慢告訴他這些也不晚。”
施想了一下,也感覺他說得很有道理,就沒有再強迫着他跟自己一塊去見家長。只是,有些掃興的扁扁嘴,委屈的說:“我總感覺,我只要一轉身,你又會消失
不見了。”
“放心吧,我會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着你出去的。”陳振炎勾了勾嘴角,站在住院部的大廳裡,悠然地衝她揮了揮手。
看着施旎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拐角,才輕嘆了聲:“真是傻瓜。”說着,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
獨自倚着大廳走廊盡頭,一個落地氣窗前怔怔地站了許久,從這裡由上往下看可以鳥橄到整個醫院外部的風景。
但他的心思並沒有放上看風景上。
一絲愁霧布上心頭。原來他這次來杭州並不打算與施旎複合的。
他只是聽到陸子健快樂的跟自己說,他將要結婚的時候,心下一個咯噔,明明知道施旎是新娘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卻還是被自己的臆想出來擔憂,堅堅實實地驚嚇了一把。
所以才以參加婚禮爲而,來了這趟杭州。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別輕舉妄動。這次單純的只是來參加好友婚禮。
連張若晨、嚴怡跟自己的好拍檔本。都不知道他跟陸子健是朋友,更別說是施旎了。
原來以爲會在婚禮上遇到她,卻意外得知她家裡有事來不了了。別說是她,跟鄭楚文都沒有出現。
本來,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再好不過,本來。他也打算在參加完婚禮的第二天就坐飛機離開杭州。
雖然,婚禮當天。嚴怡一而再的用言語刺激他,他也還是保持着漠不關心的樣子。
畢竟,與帕蒂拉家族間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雖然安妮的腿比之前來說,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了。但那個帕蒂拉將軍似乎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甚至還幾次直言不諱的對他揚言道:“一個英雄又如何,如若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麼他在我眼裡。就跟敵人無疑!”
“你是想成爲帕蒂拉家族唯一的外姓——成爲安妮的丈夫,還是要成爲帕蒂拉家族黑名單上的一員。成爲敵人,你自己看着辦!”
這隻老狐狸!
想到這些陳振炎就恨得牙癢癢,可眼下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拖着他的眼線,一切只要自己最重要的人平安無事。
陳振炎曾經想過,就算到最後施旎真的跟鄭楚文在一起,他也能默默接受下來,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躲過帕蒂拉家族在他身邊佈下的眼線……
只是,今天上午的那場偶遇,似乎有可能讓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可以,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還是不會後悔,爲她留了下來。
在看到她行走的雨的那一刻,選擇視而不見,他終究還是做不到的。
眼睜睜看着她蕭瑟的身影在雨中踽踽獨行的時候,他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着,他讓出租車司機減速下來,好讓他能仔細地看着她,從他坐着的車子旁邊擦身而過。
可是,她卻跟中了邪似的,整個人失魂落魄不說,還往杭州的相反方向漫無目的的走着走着,任憑雨水淋溼了衣服,任憑疾馳而過的車輪將泥水濺她一身。
他敏銳的感覺到她可能是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纔會這幅樣子,再聯想到連她最好的朋友蔡曉叢的婚禮,都沒有來參加的話,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或者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他越發不能放心的坐上回香港的飛機了。
就在他叫司機停車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的大衆車先他們一步停在了施旎面前。
看着那個司機叫上施旎,那種只有身爲男人才懂的眼神時,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好一路緊跟着這輛大衆車,纔算把她給截了下來。
然後,就有了車上那一幕令人想起來就血管賁張的畫面,心底卻是說不出的擔憂。
理智告訴他必須儘量趕回香港——至少,還是得暫時離開她一陣子。
可是,連他自己心裡都沒個底,到底這樣分離的日子,還要多久才難結束?
與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讓他貪戀不已,可是——終究還不到能安心相守的時機。
至於施旎的弟弟小杰失蹤的事情,他也從施旎那裡聽到了一些細節。
當施旎不容置疑的說,這是一起人爲的陰謀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本能的想到了那個孩子的母親——方慧琳。
雖然說虎毒不食子,但不能排除她利用自己的兒子,來到達目的的可能性。
畢竟,中國有句古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而且,鄭楚文在香港的時候到處委託警界人士,爲施旎的母親徐幼蘭回內地療養的事,幾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方慧琳會知曉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問題就出在,在施家人跟鄭楚文眼裡,徐幼蘭回內地都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對她方慧琳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徐幼蘭一旦回來,勢必還是永瑞集團名正言順的總裁夫人,而這樣一來,方慧琳這些年所付出的代價都可能化爲水漂。
試問一個把金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女人,她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努力的目標,就這樣斷送嗎?
其他的不說,單單從一年前她卑鄙而拙劣的想要害施旎的事情來看,陳振炎很自然的把矛頭瞄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