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的話讓秦舒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想了一下說道:“或許都沒有錯,我只是想勸你一句,和周家這樣的背景鬥不出什麼好壞來。”
“這一點我倒是明白,但有時候人活一口氣,別人在我頭上拉屎撒尿總不能我裝作不知道吧。”孫寒承面帶笑容的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
秦舒顯然是想要對這樣的事情不想多談,轉變話題說道:“孫先生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金石館吧?”
孫寒承點點頭說道:“確實是第一次,真是把我震驚了,首都就是首都啊,確實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秦舒聽完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其實就是想弄一個另外的模式,博物館和古玩店的集合,你之前去博物館參觀的時候,是否有這樣的瞬間,就是自己看到了其中一樣文物特別的和自己的眼緣,非常想要拿到手來來細看,甚至買回家去。”
孫寒承聽完之後,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沒錯,確實有這樣的時候,我是看博物館裡不少東西都非常的心動啊。”
秦舒激動的拍着茶海說道:“沒錯,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我這人從小就喜歡古玩,國內這些大型的博物館我幾乎都走遍了,正是因爲有你這樣的感覺,當時我就想我要是有錢能不能將這件東西買下來。”
他自己和喝了一杯茶,接着說道:“於是啊,我就極力的策劃這件事,沒想到還真是讓我做成了,你可以說我做的是私人博物館,因爲我進門參觀要門票啊。”
他給蓋碗裡面倒上熱水,然後將茶湯倒入公道杯之中,將公道杯裡的茶湯分別給兩人的茶杯,倒茶七分滿,然後繼續說話。
“當然了咱們做的不是真的博物館,就是給你一種博物館的感覺,你要是喜歡就可以花錢將這東西買走啊。”
孫寒承不禁爲這秦舒的奇思妙想所打動,好奇的問道:“相信這價格也不便宜吧。”
秦舒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那是當然,就衝我這點子,就要多加點錢才行啊,而且我要是將價格設的低了,那其他古玩店不就可以到我這裡進貨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們金石館的古玩價格確實要貴一點。”
他離得孫寒承近了一點,低聲說道:“話又說過來了,因爲咱們的東西保真,所以就算是貴點別人買的也放心。”
孫寒承聽完點點頭,心中對於這種模式有了相應的瞭解,好好的琢磨了一下說道:“這種模式非常的新穎並且就像是你說的,就算是價格高一點別人也喜歡到你這裡來買東西,但是卻有個很嚴重的漏洞啊。”
“什麼漏洞?”秦舒端起的茶杯忽然停下了,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面。
“萬一真的出現了贗品怎麼辦?”
秦舒聽到孫寒承的話,重新將茶杯端了起來說道:“就像是那南江賓宴一樣,原本是依靠沒有假貨的好口碑支撐的,所以一年比一年知名度大,但就是因爲出現了一件贗品倒是多年的口碑分崩離析,我懂的。”
他將茶喝完之後,接着說道:“我們的每一件藏品都是經過多位鑑定師的鑑定之後纔會上架的,也是怕出現贗品。”
孫寒承笑着說道:“我這就是一個提醒而已,想要將一所大型的企業擊敗,尤其是我們古玩這種企業,最怕的就是從信譽上面攻擊,你既然承諾沒有假的就不能出現一件假的。”
秦舒聽完點點頭,嘴角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站起身來對着孫寒承說道:“先生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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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寒承也站起身來跟着秦舒走到另外一面牆壁的旁邊,在那架子上面放置着一個博古架,架子上面還放置着不少的東西,瓷器居多還有玉石銅器等。
“孫先生看着上面的東西怎麼樣呢?”
孫寒承朝着架子上面的東西看了看,稍稍一愣,只能走近了將那架子上面的東西拿到手上看了看,說道:“這上面的東西都是贗品啊,是高仿中的精品,一般人是看不出是贗品的。”
秦舒嘆氣一聲點點頭說道:“沒錯,這些東西都是差點打眼的東西,差一點就放上展架了,最後在鑑定師合議之後挑出來的,之所以放到這個地方,就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放鬆警惕啊。”
孫寒承贊同的點點頭,做企業的就怕好高騖遠看不清楚自己的缺點,最終都會被缺點打敗,像秦舒這樣整日引以爲戒的人還真是不多。
“咦,不太對勁啊。”孫寒承忽然咦了一聲之後說道。
“怎麼了,孫先生?”秦舒看到孫寒承的樣子驚訝的問道。
孫寒承此時已經將一件清朝康熙年的掐絲琺琅的百花瓶子拿在了手上,這隻瓶子造型非常的漂亮,上面的各色圖畫也是美輪美奐,也沒有一點的破損。
拿在手上看了一會之後對秦舒說道:“爲什麼我看這件瓶子是真品啊?”
秦舒聽完驚訝的說道:“是嗎,這瓶子這麼新,會是真的?”
“這文物的好壞可不能用外表的新舊程度來判斷,這瓶子不管是從做工、從圖畫、從材質、從器型各方面看都是真的,不知道爲什要和這些贗品放在一起呢?”
秦舒聽完笑了起來說道:“孫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無數贗品之中放上一件真品都能看得出來,真是難得。”
孫寒承聽完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知道這瓶子是真的?”
秦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咱們繼續喝茶,慢慢聊。”
兩人重新走回到了茶海旁邊繼續對坐喝茶。
秦舒的雙眼看向了孫寒承笑着說道:“其實我也不瞞你了。現在也算是知道了你的實力了,我金石館第三家分店即將開業,需要一個首席鑑定師,我覺得你就非常適合。”
孫寒承聽完就是一愣,可算是明白了,剛纔那一架子贗品中間放一件真品原來是爲了考驗他的實力。
現在他的實力考驗過後竟然要讓他當金石館的首席鑑定師,這位置不可以說是好,但是他能來做這個位置嗎。
看到孫寒承雙眼遊離舉棋不定,秦舒在孫寒承身邊說道:“你有做贗的本事自然能更加簡單的看出真品和贗品的區別,而且你這人足夠的仗義,講道義這是我選你的原因。”
說完之後他放緩了聲音說道:“你現在得罪了天人居,如果你留在金石館當我的首席鑑定師,我給你年薪百萬,還能保證你的安全。”
這無疑對於孫寒承來說是非常大的誘惑,僅僅是保證他的安全一條就足夠讓他留下來。
但是孫寒承考慮之後還是搖了搖頭,秦舒看完之後很是驚訝的說道:“我覺得你沒有什麼理由不留下。”
孫寒承點點頭說道:“沒錯,對我的吸引力確實非常大,我確實沒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
“那你說說看,我很想知道你用什麼理由來拒絕我。”
孫寒承將身前的茶杯端起一飲而盡,放下茶杯之後說道:“你剛纔說我講道義講義氣,沒錯,我這人有時候就是有些擰,我剛在南江師大當上了老師,答應人家當老師了總不能這麼快就不幹了,怎麼也要幹一年吧。”
秦舒聽完搖搖頭說道:“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
孫寒承接着說道:“你說在你這裡能保證我的安全,但是我自己惹上的天人居,要是依靠金石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心裡面這一關我過不去,並不能心安理得。”
說完之後沒等秦舒說話,孫寒承又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決定跟天人居好好的玩玩,不想牽連金石館,也不想因爲金石館就忍下這一口惡氣。”
他拿起公道杯給自己和秦舒的茶杯都倒上茶,說道:“就算是我來金石館打工,也要等到我將一切都處理乾淨了,乾乾淨淨毫無負擔單的來。”
聽完孫寒承的話秦舒只能無奈的點頭,說道:“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好,就像你說的,我不強人所難,我給你時間處理這些事情,對於人才我是不會放過的。”
兩人喝着茶言談甚歡,一直到傍晚時分孫寒承才離開,秦舒極力挽留想要留下他吃飯,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只能派人送孫寒承離開。
下車之後給曹孟德打了一個電話,曹孟德顯然已經脫險,說話的時候沒有之前那麼急促了。
“我老曹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嗎,就那些小毛賊,想抓老子還嫩了點。”
“那你什麼時候到燕京?”
“燕京,我不去燕京了,老陳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去魔都找他,我算計着淮南確實離着魔都比較近,就去魔都找他,玩兩天之後就直接回南江了。”
孫寒承笑了一下說道:“這樣也好,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天人居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你放心吧,錢到手了比什麼都強,心裡暖和着呢。”曹孟德雖然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但卻絕對是那種有錢了才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