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文丑是不是被斬了,但名將的稱號是做不得假的,雪貓本身也算有兩把刷子,一把開山刀揮舞起來三五人近不了身。在加上文丑弟弟的這個名號,還就真坐穩了錦帆賊在甘寧走後空缺下來首領的位置。
他也不是傻子,對青鯊幫的江裡浪自然不放心,他派了自己兒子文義去關平的大營出打探情況。剛纔正巧程文錦在,文義自然不便進去,等到程文錦心滿意足的離開,他才進入關平大營,讓人通報。
當他看見程文錦帶來的那些禮物不禁爲自己帶來的東西趕到寒酸,這就叫貨比三家不是。
關平自然是接待了他,並也知道他的來意。他故意裝作對錦帆賊和青鯊幫內情不瞭解的樣子說道:“你的來意我意思我清楚了,江裡浪請封“奮武將軍”我已經允諾了,同時還會向皇叔封賞他爲荊州水師副都督,雪貓島主既然是江裡浪的手下,那以後依舊歸副都督管轄。歸降后皇叔自然有所封賞。想必也能封賞到偏將軍什麼的從六品或正七品的官位,你們回去準備歸降,靜候封賞便是了。”
“還靜候呢?”文義心裡氣的罵娘,好個青鯊幫,好個江裡浪。他自己做五品大員,還稱錦帆賊是他的手下,纔給個從六品的官做,弄不好還得七品,跟他差兩三級呢!平日裡大家都是平起平坐,這歸降我們竟然成爲他的手下?這怎麼可以忍受?
不過他不敢得罪關平,他知道一旦青鯊幫投靠荊州水師後,錦帆賊的人馬斷斷不在是官軍的對手,一旦跟官軍鬧翻那就是自尋死路。
“關將軍,我們錦帆賊的勢力一項是不亞於青鯊幫的,向來都是平起平坐,何來是他江裡浪手下,還請將軍不要厚此薄彼。”文義痛心疾首的說道。
“呃!”這下關平爲難了,同時還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演戲真是挺累的。
魏延趕緊道:“關將軍,想必江裡浪是想獲得高位故意誇大了自己的實力。看來請封一事將軍還得慎重呀!”
文義一聽頓時大喜,看來官軍之中還是有明白人的,他趕忙說道:“這位將軍說的在理,江裡浪肯定是誇大了自己的實力,我們錦帆賊真的不是他的手下,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如此的封賞一旦下來恐怕錦帆賊中會有人心有不服呀!”
關平冷眼看了他道:“還有人敢不服?那看來我得領着數萬水師將士去他家門口好好勸一勸他呀!”這尾音故意拉長,顯得頗有深意。
文義一聽害怕了,連忙跪倒再地磕頭道:“關將軍勿怪,在下失言,不是那個意思,請將軍饒恕。”
“哼!”關平冷哼一聲。
魏延打個圓場,這戲不還得演下去不是。
“文公子起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必關將軍不會怪罪你們的。不過關將軍也有他的難處,我們受到江裡浪的矇蔽,把他的要求和請封已經上報上去了。如果此時在朝令夕改豈不是受人恥笑?”
“那…那怎麼辦呀!”文義不知所措道。
“這樣吧!錦帆賊是重義,都是響噹噹的好漢。但聽聞洞庭水賊中也有許多傷天害理賊子,曾經**龍掠無惡不作,就連我們上任官員的車船都敢攔截。還請文公子回去回稟雪貓島主,請島主抓一些這類的賊子我等獻於皇叔,一個是可以爲你們這些新軍嚴正軍紀,以正軍威。其次這也算不小的功勞,我等再次以雪貓島主立功爲名,再次向皇叔請封,讓你們的地位斷然不在江裡浪之下文公子你看可好?”
文義此時哪敢說一句不好,再者他琢磨這主意也可行,不法之徒大部分是一些小們小戶的散賊,或者就是青鯊幫的,他們下手黑沒有底線。同時文義也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是你們先不仁的,那就別怪我們無義。”
“將軍此言甚爲妥當,我這就回去回稟雪貓島主。”
青鯊幫和錦帆賊這次可以算是徹底鬧掰了,江裡浪爲了那個奮武將軍,水師都督的稱號正打注意怎麼對付錦帆賊呢!沒想到率先得到自己部下被錦帆賊襲擊的消息。
自文義回去後就把條件回稟給了自己父親,文龍一聽自然是氣壞的,自己兒子說的當然可信。他照着魏延的吩咐,去懲辦一些不法不講道義的匪徒,先是弄些小門小戶的傢伙,除了錦帆賊和青鯊幫洞庭湖還有許多排不上號的小勢力,這下傢伙自然就不管什麼江湖道義,做事情就做絕了,所以手中自然可以稱得上是鮮血累累。
錦帆賊剛開始還比較小心,專門挑那些處於兩家勢力之間的一些小水賊下手,打劫這些傢伙可比打劫那些商人痛快多了,不用講什麼道義,而且還斬獲頗豐。畢竟作爲水賊乾的都是無本的買賣,長久之下也都有點積蓄。
這麼多唾手可得的財富自然讓錦帆賊的人紛紛眼紅,大家也顧不得什麼約束了,一旦聽說那裡有水賊聚集有水賊山寨錦帆賊立刻大隊人馬楊帆去搶劫。小門小戶畢竟是少的,很快就被洗劫一空,錦帆賊就把手伸向了青鯊幫。
一聽說自己手下被襲擊了,江裡浪頓時怒了,讓人全面反擊,同時派人向錦帆賊去討說法。
兩家都撕破臉皮了還能有什麼說法,雪貓自然不陰不陽的講:“我們錦帆賊可不像你們青鯊幫,家大業大的不愁吃喝,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可是吃光了庫房的糧食。江裡浪說給我討封賞也不見個回信,我們不重操舊業怎麼能活下去?”
洞庭湖上的戰火愈演愈烈,兩家殺的眼紅,可是此時江裡浪可不想跟錦帆賊拼命了。死傷的都是他家的兄弟,將來歸降了劉備還靠這些老兄弟的支持呢!手中有實力纔有話語權,這點江裡浪比雪貓看的透,否則自己就剩下光桿司令了那劉備憑什麼讓你做水師副都督?
於是江裡浪向雪貓透出了和解的意思,雪貓也向聽聽這傢伙想說什麼,於是也就答應了。兩家準備在一個不知名的中立小島上見面。
這個小島本來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荒島,爲何這次和談還特意佈置了一番,雖然上面沒有瓊樓玉宇那種極盡奢侈,但花草爭豔,豔麗奪目。可誰人又能知這美麗嬌豔之後卻暗藏殺機呢?
要說談和兩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談了打,打了談始終是不見得成效。雪貓這次來赴宴便是這個意思,既然兩家先後談和也沒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那這次也就是閒扯。近日來接連動兵損失也略大,要按照關平的意思這賊人也抓捕了不少,足夠請功之用,沒有必要再繼續與青鯊幫撕破臉皮。這後續的仗嗎!等到投靠了官軍分配的駐地之後再行清算,天長日久,這日子還長着呢!
江裡浪這次也是抱有自己的目的的……
百花爭豔,有花不能少的了女人,這裡雖不是極盡奢侈的地方,但這裡美女卻如同盛開的花朵一樣,數不勝數。兩大首領會盟在洞庭湖也算的上是大事了,雙方向昔日一樣的規定,各帶了十名的親衛登島,而且爲防止意外出現,在小島的兩邊都陳列着數艘戰船,兩方人馬加起來怕有幾千人。
叢林茂密,花香迷人,中間更是有美女伴舞身段嫋嫋,管絃絲竹之音經久不絕。配上週圍的鳥叫蟬鳴更是宛如人間仙境,不禁讓人沉醉其中。
江裡浪準備的酒菜雪貓的手下已經悄悄的用銀針驗過,確認無毒後向雪貓悄悄的點了點頭。這時候雪貓才放心暢快的邊吃邊與江裡浪暢談,大家說的基本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廢話,關於歸降荊州水師後的利益分配等這些至關緊要的話題絲毫沒談。
約莫着舞跳的差不多,酒也喝盡興了就該暢談正事了。雪貓正在心裡想着一會的話該怎麼說就看到喝的好像醉醺醺的江裡浪吩咐手下道:“去,取我好酒來,他奶奶的,這酒喝習慣了他孃的…的喝別的就是不習慣,雪…雪老弟一會你也嚐嚐這…這我珍藏的佳釀。”
不一會江裡浪的手下就拿出一個鑲着金編的酒壺,壺上還有金絲線秀成的“青龍在天”之圖,民間用此物可以說是大不敬,不過此時卻沒人在意這些。
一名豔麗的舞女拿着此壺給兩人各斟了一杯酒,雪貓是略有些好色的,在女子給他斟酒的時候眼睛都看直了,還沒忍住在人家姑娘的小手上摸了一把。惹的人家姑娘嬌嗔不已,固然雪貓好色,但最基本的防備之心還是有的,衆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讓侍衛驗毒於是就極盡諂媚之此奉承江裡浪,就是不肯喝下去。
好像醉醺醺的江裡浪並沒有看出這一點來,他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今…今…晚你…你…我兄弟要…要喝的盡興,來幹。”說話的時候他還打了一個打了一個酒嗝,彷彿醉的已經不行,話音剛落,江裡浪一飲杯中之酒。
江裡浪喝下了,雪貓也就放心了,他和江裡浪喝的是一個壺裡的酒,江裡浪定然不會給自己下毒。雪貓也豪爽的一飲而進,這杯酒下去江裡浪終於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彷彿已經睡着了。他的手下連忙扶起江裡浪對雪貓道:“雪島主,我們幫主已經醉的不行,您看咱都是先回去休息,待晚一會咱們在談正事?”雖說是商量着語氣,但已經被人擡走了。
雪貓一看只得也先下去休息,不知怎的他現在胸口隱隱作痛,有點不舒服,晚些時候談就晚些時候談吧!雪貓那裡知道,那盛酒的壺是鴛鴦壺,裡面是兩個隔絕的密閉空間,江裡浪喝的自然是普通的酒水,而他雪貓喝的可就不是了,舞女在倒酒的時候做了手腳。酒裡就算是用銀針驗毒也是沒有絲毫異樣的,但是與周圍這香氣撲鼻的桂花一起那可就是有毒之物了。
剛一離島回到船上,原本都快醉死的江裡浪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雖說他看上去喝的是酒,其實卻是水,作爲宴會的主人這點偷樑換柱的把戲別人還是看不出來的。他淡淡的向手下詢問道:“離開了?”
“是幫主,據盯着的兄弟說此時雪貓已經登船了。”
“嗯,不錯,雪貓必死,讓兄弟們動手吧!辦的利落點。”
雪貓剛剛一上船,就感覺到頭暈目眩,他一項沒有暈船這毛病的,此時感覺到了不對。他趕忙吩咐道:“快走,我怕是中毒了,回去趕緊叫郎…”郎中二字還沒說出口,哇的一下他卻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後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