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望着龐統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面孔,也吃不准他心中的想法,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關羽依舊是傲氣十足的道:“既然大哥讓請,我們就需要客氣的把張鬆接過去。”
“哦?哈哈哈哈”龐統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飛也雖然粗獷,但也不是腦袋不好使,他能看得出兩人只見的濃濃火藥味。不過一個是他二哥,一個是他發現的賢才龐統,他不知道幫誰合適,如此只有閉口不言了。
“你爲何發笑。”關羽不悅的問道。
“沒事,沒事,一時間沒忍住。原來向關將軍這等誰都瞧不起的人都知道“客氣”倆字,真是太有意思了。”龐統一邊說,還一邊捂着肚子笑了兩聲。
“你…”
“你什麼你,恕再下直言,關將軍不僅是傲,而且腦袋還不好使,不單單如此,關將軍還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龐統學着關羽的語氣,把剛纔羞辱他的話再說了一遍。“關將軍覺得張鬆能化妝成皮貨商,顯然就是不信任皇叔,我們恭恭敬敬的迎接其一會讓張鬆看輕了我們,其二張鬆有疑心豈會跟隨我們入荊州?到時候還不得演變成強逼着他來?與其如此反倒不如直接強硬些。”
“二哥,軍師說的在理呀!”張飛道。
關羽一生最重“義”字,自然受不了別人侮辱他是忘恩負義之徒。他已經氣急,彷彿失去了理智,抄起青龍偃月刀就要砍了龐統,那還了得,張飛趕緊上前阻止。對於龐統,張飛還是很尊敬的,因爲聽說諸葛軍師都曾經向他求教,在張飛眼裡龐統是了不得的大賢才。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二哥這狂傲不是那麼風采不是那麼的迷人,而是有些煩人,甚至招人討厭。
關羽被張飛緊緊的抱住,同時還不忘大吼道:“腐儒,關某誓要殺你。”
龐統不屑一顧,此時他在心裡是徹底討厭這個人了,既然不能緩和關係龐統也不介意把他徹底得罪。
“就好像我冤枉你似的,你曾經戰敗被曹操所擒,曹操對你施以厚恩,連赤兔馬都贈送給你,換來你什麼報答了?換來的是你過五關,斬六將。這算不算背信棄義?赤壁之戰後,曹操敗退到華容道,你是守關將軍,應該深知曹操一死他的兒子爲爭權北方必定大亂,則漢室就有復興的機會。你是怎麼做的?你華容道放走曹操,說是爲報恩,其實不就是圖個重義的名聲嗎?”
“你放屁,曹操贈給我赤兔馬,我在白馬斬顏良,誅文丑已經報過恩了。華容道放曹操是爲了報答“過五關,斬六將”曹操仍然下令通行之恩。我關羽行得正,坐的直,誰敢說我不重恩義。”
龐統在這個時代,聽到了很多曾經史書上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的東西。他望着關羽還真有種看着不可救藥的白癡感覺。
“白馬之戰我有所耳聞,曹操接連失利不過是驕兵之計,你不聽從命令從側面出擊。趁着顏良文丑與張遼徐晃力戰之機,你仗着赤兔馬快在一旁偷襲,有何臉面到處宣揚?”
這句話可能說道關羽痛楚,他老臉一紅,不敢在大嗓門的吵鬧了,不過看龐統的眼神冷的可怕。
龐統在心中暗道:“此時估計關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在龐統的“一意孤行”下,在鄖州的官道上埋伏了千餘人馬,如果張鬆上路那最好了,自己還好看望家裡的小貂蟬呢!如果張鬆不上路,決定傲嬌一下,二話不說直接綁票回荊州。
鄖州的官道凹凸不平,車馬在上邊顛簸的非常厲害,所謂的官道不過就是黃土鋪的路壓實了而已。這種壓實的黃土路即使在雨天也勉強能通行,不過因爲戰亂的原因,官道已經年久失修,現在破敗的不成樣子。
被顛簸頭暈眼花的張鬆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個噴嚏下去原本迷迷糊糊的大腦清醒了許多,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之跳,有些莫名的緊張呢!
“別駕,前方有人攔路。”
馬車內的張鬆突然聽到屬下的報告,他心中一緊,但並沒有害怕。到了鄖州後他已經先後遇到過幾波盜匪了,都是一些吃不飽飯的亂民,根本成不了氣候。
川蜀富足,百姓能吃飽穿暖,並沒有百姓加入亂匪之中。曹操爲人固然狂妄,不待見他這個益州別駕,但不得不說曹操的軍屯民屯搞的非常好,雖然說得出的糧食八成得交稅,但百姓還留下兩成利潤來活命,既然有活命的希望,百姓自然也不會叛亂。
不過鄖州受到戰火的波及,良田盡毀,百姓們食不果腹。戰後劉備成爲了這裡的實際控制人,不過劉備把這裡當成跟曹操對峙的戰略緩衝帶,並沒有進行民生設施的建設。反倒是因爲招兵買馬增加實力,倒是往這裡派遣了稅監,不少百姓手裡的種糧都被搶奪充軍,所以沒有希望的百姓紛紛的聚集在一起,扯旗造反。
不過因爲這裡大部分百姓都逃到其他州郡,剩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殘,所以這裡組成的叛亂勢力不值一提,多則百人,少則十幾人,戰鬥力都不強。又因爲此地在劉備和曹操的地盤中間,沒有發展的空間,因此也沒人太怎麼關注這三不管地帶。
“小心戒備,如果對方沒有攻擊我們則罷了,但是萬一襲擊我們則格殺勿論。”張松下令道。
“別駕,前方攔路的就一個人,看此人衣服精美,不像是盜匪之流。”
龐統看着前方精美的馬車,就知道張鬆來了,於是他在馬車前方高聲喊道:“車上可是益州別駕張鬆,再下還是請張別駕下車相見。”
車上的正主並沒有下來,反倒是一個騎士緩緩上前來道:“閣下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們是川蜀的客商。”
“沒錯沒錯,找的就是你們,告訴你們主子,他這份益州別駕的氣度可不像是一個客商呀!”說話間龐統揮揮手,先前埋伏進林子的千餘人馬紛紛出現在官道四周,那名傳話的騎士嚇了一跳。
張鬆也算的上聰明人,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過人都有僥倖心裡,張鬆走下馬車後立刻拱手對龐統道:“再下莊鬆,益州的皮貨商,不知這位將軍爲何攔路呀!”
張鬆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在打馬虎眼,對於這種扯皮什麼的,龐統最討厭了。
“子喬呀!別裝了,我家主公知道你去許昌朝貢的事情了,不會怪罪你滴。只是聽說子喬是國士,想把你請回荊州聆聽教誨而已。”
張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彷彿內心裡在做掙扎。劉備的雖然算的上梟雄,但人品確實不咋地。想當初公孫瓚誠心誠意的待劉備,劉備還挖了公孫瓚的牆角呢!把公孫瓚麾下得力戰將趙雲給挖走了。
後來投袁紹,投曹操背信棄義的時候多了去了,張鬆怕劉備只是口頭說說,回頭自己到了荊州就被當城親曹典型直接可“咔嚓”嘍!
這時候龐統悄悄的趴在張鬆的耳邊小聲說道:“子喬呀!我們麾下有一千多人馬,你是肯定跑不掉的,如果你硬是還裝這個客商,恐怕南郡將軍張翼德和荊州將軍關雲長會強行把你綁到荊州,我只是主公手下一小小文士,恐怕到時候有心無力幫不到子喬呀!”
張飛瞪着眼睛,一副彪悍兇猛的樣子,而關羽呢本來心情就不好,自然是滿臉煞氣,看起來彷彿擇人而噬一樣,看起來那氣質還真有幾番唬人。
“呃!”望向龐統身後兩個滿臉煞氣的傢伙,張鬆決定先不考慮劉備的態度了,毫無立場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對於龐統提議的去荊州的計劃那是舉雙手贊成,前後態度反差真大。
於是這千人衛隊就“愉快”再次的踏上了返回荊州的路程……
漢代規定,大駕由公卿引導,大將軍隨車護衛,掌管宮廷車馬的太僕駕車。屬車多達八十一乘,另外還有備車千乘,護衛騎兵萬餘人。法駕,由京城長官引導,侍中隨車,奉車郎駕車,屬車三十六乘。小駕的則僅由執事尚書一人侍從,屬車的數量也更少。
大旗之後是負責清場巡視的“清遊隊”,其成員持弓弩和槊。緊隨其後的是執朱雀旗、持槊和弓弩的朱雀隊。隨後是十二面龍旗:風伯、雨師旗各一面,雷公、電母旗各一,木、火、土、金、水星旗各一面,左、右攝提旗各一面,北斗旗一面。旗後則是專用車隊,其中包括指南車、記裡鼓車、白鷺車、鸞旗車、辟惡車、皮軒車等。每輛車均由四匹馬牽引,有駕士十四人、匠人一名。至此,導駕儀仗結束,後接引駕儀仗。
引駕儀仗不同於導駕儀仗,主要以樂、仗爲主,陪同皇帝出行的文武官員也在其中。引駕儀仗的前導是由十二排分別手執橫刀、弓箭,相隔排列的騎兵組成的衛隊,稱之爲“引駕十二重”。尾隨其後的是一支龐大的鼓吹樂隊,樂隊前有兩名鼓吹令負責指揮演奏。樂隊的樂器以各種鼓爲主,主要有鼓、大鼓、鐃鼓、節鼓、小鼓、羽葆鼓等,還有吹奏樂器笛、簫、笳(亦作胡笳,北方民族的一種吹奏樂器)、長鳴和中鳴(均爲號筒)、大橫吹(橫笛)、篳篥(管樂器)等以及金鉦等打擊樂器,整支樂隊由近千人組成。樂隊之後則是由各種幡(呈下垂狀的長方形旗幟)、幢(有羽毛裝飾的旗幟)、旌旗等組成的旗陣。一些隨行的官員及皇帝的御馬也夾雜在旗陣中。旗陣之後,又有分列於左右的青龍旗和白虎旗。兩面旗幟的後面則爲隨行的朝廷官員隊伍。在這支隊伍中間,還穿插和夾雜着手持兵器的騎兵和步甲兵。
所以要說準備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