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九斤兒小心..”
小花旦兒猛地一把推開我,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着我眉頭掠了去,我一頭望了去,一批刺眼的光,咔咔一響..砰一聲狙擊槍,我閃身躲了去!
“誰,什麼人..”
嗚裡哇啦..一嗓子話兒,我聽得傻了眼,鳥語兒..說白了,就是外語,我本來外語就是一渣渣,一嗓子話說出去,見我沒反應..咔嚓一聲槍響,山坳下一片亂草叢子裡,我一掃眼神,竟是有七八個人端着狙擊槍瞄準了我!
“什麼,這..”我傻眼望了一瞬,隱約看出幾分泛白的膚色,這羣人..不是中國人,看上去,倒像是一羣外來的僱傭兵,怎麼回事..一個生棺,居然還引來了外來的僱傭兵!
我驚得一瞬,砰砰..一溜槍響射了來,我眼眸一亮,晃身一步..一掠殘影子,百步開外,咔擦一聲..一杆狙擊槍直接掰了兩截!
那人一驚,果真是瞪了一雙藍眼睛,我一把扣住他喉嚨,“說..誰告訴你們的消息,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人驚得瞪着我,這一下嚇傻了,我一手扣着喉嚨,背後咔擦一響槍栓聲,沒等答話,砰的一聲槍響,我手下那人..一槍被爆了腦袋!
狠,好狠..殺自己人都殺的這麼直接明瞭!
我瞥了一眼,“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知道,我們..只爲了一口棺材!”
老遠處,傳來一聲漢語,我一望,壯碩的一漢子,黃髮白皮膚..呈藍的眼,一身野外行軍服,果然..這果然是一夥國外的僱傭兵!
“棺材..你們要的,是這個!”我指了指包袱裡的生棺,那人點頭笑了笑,“對,就是這個..棺材,交給我,我..放你走!”
一句話,我忽然笑了,“你,放我走..哼哼!”
“告訴我,消息..是誰透露給你們的!”
我笑了一句,那人搖搖頭,“這個,你..無權知道!”
“交出棺材,我..放你走,否則..死!”那人斬釘截鐵說了聲,我一下笑了個開懷,“死..哼哼,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那人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但是,再厲害的人,終究也抵不過這個..!”
啪..一聲響指,陡然間四面八方,十幾挺的機關槍對準了我!
“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我一手拍了拍肩頭的包袱,“生棺,在這..有本事,自己來拿?”
“咔嚓..一連串的拉槍栓聲,一溜的機槍指向了我,那人一笑,“這..可是找死了!”
“砰砰...”
一響的機槍聲,一串的火舌..一大片子彈屏障般突突的掃向了我,小花旦兒一步,陡然揮手,一掠的黑氣風暴般掃了出去,轟的一聲,大片子彈竄了來,一沾死氣..大片死氣恍然間化成了飛灰,對..就是飛灰!
死氣,一切泯滅與抹殺的終結,漫天的火舌子彈..一瞬湮滅在了死氣中,包圍的一溜人,一剎那的愕然,瞬間嚇傻了眼!
晃身,掠過一撇的光,一隻手忽然扣在了爲首那人喉嚨上,我一笑望着他,“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你..你..”那人瞠目望着我,我眼神一抹的寒意,“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那個,可惜,我們..不是人!”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那人顫聲問了聲,我笑了笑,“告訴我,誰通報給你們的,誰派你們來的!”
“這..這是機密,我..不知道!”
咔嚓..我一手扯下了根兒手指頭,那人嗷的一聲..差點兒吼破了嗓子!
“這..這是..”他一句未落,我一反手,咔擦兩響,兩根兒手指頭直接又被斷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人掙扎着吐了句,我瞥了一眼,那雙眼透着光..不像是撒謊的!
“不知道,哼哼..那你知不知道,來這..到底意味了什麼!”
“我..我..”那人支吾了句,我一笑,“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持槍擅入中華者,這是侵略,這是入侵..你們,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我扯嗓子吼了聲,一手緊捏着他喉嚨骨,“這場風波,本不是平常人該涉入的,但你既然來了,那也就不用走了!”
“咔嚓..”指骨一動,清脆的一響喉嚨脆裂,那人僵直目光望着我,眼神..緩緩晦暗了下去!
我緩緩起了身子,一撇眼神兒..一圈人齊刷刷退了下去,我冷冷的一笑,”我說了,既然來了..那你們就不用走了!”
咔擦..一連串的拉槍栓聲,突突剛竄了幾聲槍響..一撇黑氣,陡然潮水般撲了過去,大片死氣如通靈的毒蛇,一溜竄過來,沾身子跗骨之蛆一般..一羣人來不及一聲叫,晃眼間..直接燒成了灰!
“你們,不該來..來了,就不用走了!”
我念了句,眼神漠然..沒有什麼憐憫與慈悲,或許,人殺的多了,人心..真的會麻木吧!
“九斤兒,這次..感覺場面大的有點兒離譜了!”
小花旦兒唸了聲,我點點頭,“或許,比起百年前..這次的渾水,更深的多吧!”
“走吧,前面..恐怕更不好走了!”
我念了聲,一步步朝前邁了去,這一瞬,心裡恍惚多了幾分複雜的感覺,我小看了這場角逐,當真是小看了這曠世百年的一戰,內憂,外患..陰陽術士,外界之人,這場角逐..牽扯的太多太多!
我擡腳剛走了幾步,忽然傳來了一聲響,“跟我走,前面的邙山路..已經走不通了!”
我一轉頭,十幾米處,靠山窩子的一處,一道壯碩人影子映在了那,熟悉..非常熟悉,那人,竟是陳漢彪!
“彪哥,你..你怎麼來了!”
我驚得問了聲,陳漢彪繃着臉,那張臉上..竟是許久不見,或者說,我從未見過的深沉!
“走吧,九斤兒,我在這..等你好久了!”
陳漢彪朝我招了招手,我與小花旦兒相視一望,縱身跟了上去!
順着山坳子,一個拐彎兒..卻不想,山窩子朝下,臨着山崖子處..竟藏了一處密道!
陳漢彪縱身進了密道,我與小花旦兒緊跟了進去,一晃的黑..幾秒鐘,我眼神裡恢復了光亮,陳漢彪朝前走着,不知爲何,這一次看着陳漢彪,竟有一股莫名的感傷,我不知道他從黃山下來後,到底經歷了什麼,但瞅着鐵塔似的這一漢子..我竟發覺,這個憨子,我看不透了!
“彪..彪哥,你怎麼了!”
我問了聲,陳漢彪愣了下,“怎麼,九斤兒..我沒事!”
“不,彪哥,你..你有點不對勁兒,告訴我,邙山..邙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問了聲,陳漢彪乾笑了聲,“出事兒..哼哼,邙山..能出什麼事兒,都到現在了..邙山,還能出什麼事兒!”
陳漢彪緩緩轉過了頭,“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會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陳漢彪扭頭朝前走了,我沒再多問,但感覺得出..這種氛圍下,總有一股讓人心酸與感傷,邙山..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隨陳漢彪走了一段兒,這一條隧道,好像直接貫穿了邙山山脈,一直走到盡頭處,一堵牆..密不透風的一堵牆!
陳漢彪朝後望了我一眼,一隻手..緩緩按在了牆上,吱扭扭的一聲..那面山壁,緩緩朝下退了去!
“彪哥,這..這是哪啊!”
我問了聲,陳漢彪回望了我一眼,“師父說了,狡兔三窟,這..應該算是一窟吧!”
“走吧,進去了..一切你就都知道了!”
我應了聲,陳漢彪帶路,我緊跟着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連拐了三個彎兒,一下的豁然開朗,整片山脈下,好像被豁開了一大片空地,我放眼望了去,人,好多人..唉唉擠擠,乍一看去,不下大幾千人,難道這山洞...是避難的!
“九斤兒,你..你明白了嗎?”陳漢彪問了我一聲!
我一望陳漢彪,“彪哥,難道這山洞..是個避難所?”
“我說的,不是山洞,這些人..那就沒發現不對嗎?”陳漢彪一望我,我驚得一愣,一眼望了去,一瞬間,我嘴巴越張越大,那股駭然..忽然讓我踉蹌打了個趔趄,“彪哥..這,這到底是..”
“天邪,都是因爲天邪..”陳漢彪望着我,“這些人..都是因爲天邪!”
我望着那羣人..老人,都是老人..一眼望去,這大幾千人,又大有小,有大人有孩子..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盡數是老的皺巴巴,老樹皮似的老人!